金陵城中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73章 措手不及,星河長明,金陵城中魚,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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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慶這一番操作,頗有些弄巧成拙的意思。大家礙著他的資歷,雖都不敢明面上有所動作,但還是忍不住捂著嘴偷偷的笑,一時急診室裡從四面八方響起了竊笑聲。
由於判斷及時,病人的狀態逐漸好轉,生命體徵也穩定了下來。
病人家屬不懂什麼資料不資料,她只看著自己的孩子臉色漸漸好起來,也開始對她有了回應,便高興的了不得,對夏星冉連連鞠躬。
「夏醫生真是年輕有為。比那些自詡清高的老幫菜不知好多少。」
陳慶聽了這話,臉上一副吃了憋的神情。
夏星冉看了陳慶一眼,回想起剛剛病歷的主訴,淺笑問向家屬道:「孩子最近是否吃得多,喝的多,上衛生間的次數也比從前頻繁?」她看了眼兩頰凹陷的孩子繼續問道:「體重還持續下降了。」
家屬立刻點頭道:「對對對,是這樣的。但我以為這是十二三歲孩子的正常生長發育,就沒有在意。這麼小的孩子怎麼會得糖尿病呢?」
「這是型糖尿病,最好發於青少年。如果不是遺傳,就是病毒感染。」
型糖尿病暫時還沒有治癒的方法,患者必須終身使用胰島素。夏星冉有些同情的看了眼還在接受靜脈滴注的孩子。
家屬情緒穩定後,夏星冉主動對陳慶招手示意他過來,陳慶切了一聲,一臉傲慢的將臉偏向對側。
如此,夏星冉只好嘴角向下的輕嘆了口氣。
她轉頭同家屬耐心解釋道:「剛剛若是您及時告訴我們孩子這些異常情況,陳主任便不會誤診了。」
她再次看向陳慶,目光溫和開口道:「您說是吧,陳主任?」
陳慶這才明白夏星冉叫他來,不是為了羞辱他,竟然是在幫他解圍!頓時身軀一震,臉唰的一下變的通紅,有些侷促不安的扭著身體。
他掙扎了半日方彆彆扭扭的走了過來,不斷揉搓自己的鼻子同家屬道:「雖說是如此,但我沒有及時進行腹部觸診,的確是我的失誤。」看書菈
說完他在所有人的詫異中,低下了他那一向高貴的頭顱,對家屬說了句真誠的「對不起」。
陳慶願意如此坦率大方的承認錯誤,倒是令夏星冉沒想到。頓時夏星冉看向陳慶的眼裡多了一絲暖意和欣賞。
見陳慶如此謙卑,家屬也不好繼續發作。只瞥了他兩眼,重新坐回病床邊守著孩子去了。
陳慶直起腰來,重新理了理身上的白大褂,又恢復了他一貫的驕矜。
只是在經過夏星冉身邊時,低低的說了聲:「對不起,謝謝。」
待夏星冉反應過來,陳慶已經走到醫院院子裡的吸菸區。透過玻璃窗他看見夏星冉正在注視著自己,悠悠吐出一口煙,朝著她淡淡一笑。
天空的顏色半白半藍,純白的雲朵婀娜多姿變幻出各樣形狀。陽光衝破雲層,在這高高的天穹下,每個人都真真切感受到了恰到好處的光亮和溫度。
下班後,夏星冉回到家裡。破天荒的發現韓辰洛還沒有做好晚飯,她眼神在屋子裡轉了一圈,終於在陽臺上找到了神色有些擔憂的韓辰洛。..
韓辰洛一見了夏星冉,忙回過神來,抓著自己的頭髮,語氣裡飽含歉意:「對不起啊,姐姐,那個我忘記做飯了。」
夏星冉連忙搖頭淡然一笑,用手將被韓辰洛抓亂的頭髮重新順好。
「沒事的小洛,給我做飯本就不是你分所應當的事啊,不需要道歉的。」
盈盈笑意在唇角若隱若現,恰似現在這個時節裡盛開的一朵青蓮,恬淡詩意。
「小洛,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夏星冉看了看他一腦門的汗,心裡惴惴不安。
韓辰洛咬
了好幾次嘴唇,又看了好幾眼手機,抿唇道:「姐姐,我已經三天沒聯絡上我媽媽了。」
夏星冉心裡咯噔一下,她想起上次她追出去時,韓苒塵已經不見了的事來。當時覺得她不過是走的快了些,如今聽韓辰洛這麼一說,心裡頓時瀰漫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阿姨會不會是出去玩了,有事耽擱了?」夏星冉試圖安慰韓辰洛。
韓辰洛立刻堅決的搖了搖頭:「不會的。」他低著頭,眉眼裡盡是焦急:「從我有印象起,媽媽就一直很在乎我的安危。無論我在哪裡,每晚我們都會道一聲晚安確認。」
「可從三天前,媽媽就沒有回過我的訊息了。這幾日我給她打了幾十個電話,她手機卻關機了。」
韓辰洛趴在陽臺上,頭垂的很低,發出一聲又一聲沉重的嘆息。
半日後,他臉色煞白的抬起頭,眼睛含淚,聲音破碎的哽咽道:「姐姐,我害怕。我害怕媽媽出事了,姐姐。」
夏星冉心一下就揪了起來,忙靠近韓辰洛把他抱在懷裡,一下下的拍著他的後背。他抽噎著,滾燙的淚水浸溼了夏星冉的肩膀。
夏星冉猶豫著,還是把那天的事告訴了韓辰洛。
韓辰洛立刻睜著一雙通紅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夏星冉。眼裡第一次有了責怪。
「姐姐,你怎麼能這樣懷疑我的媽媽!」韓辰洛面有慍色,強忍著心中的氣。
夏星冉習慣了韓辰洛的溫柔和順,猛然被他這麼一吼,頓時有些委屈也有些不服氣,聲音也提高起來:「那也不能全怪我啊,畢竟是關係我爸媽的事情。誰讓阿姨自己不說清楚,當時那種情況,是個人都會懷疑的好叭。」
韓辰洛眸子瞬間冷了下去,擰著眉,寒著臉,說出的話比刀子還尖:「所以,姐姐的爸媽就是極其重要的,半點不能褻瀆。我的媽媽就是極其輕賤的,可以隨意踐踏的,是這個意思不是?」
他這模樣再配上這樣的話,令夏星冉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這種感受她以前從來沒有過。
氣氛一下子沉悶到了極點,像是大雨壓境,憋的人喘不過氣。
見她不說話,韓辰洛清冷如月的眼眸中閃爍著火一般的眼光,似要把夏星冉灼傷。
他一言不發的繃著臉繞過夏星冉身邊,戴上了頭盔,走出了家門,騎上了摩托車,往市區疾馳而去。
天邊最後一絲光亮也消失殆盡。
夜幕開啟,夏星冉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陽臺,望著那不見星月,沉的極黑的夜。
院子裡的燈陸續亮了起來,將夏星冉的影子拉近無邊蔓延的黑夜。
耳邊傳來成雙入對的蛐蛐的叫聲。
夏星冉忽的就癱坐在地,目光虛迷,雙手捂著自己的臉,發出聲嘶力竭的哭聲。
A市最繁華的商圈,坐落著一座紙醉金迷的宮殿似建築——人間樂。
那是整個華國都首屈一指的高階奢華會所。也是亞洲首富越昊天在A市投資的最重要的盈利專案。
負一樓的包間裡,大理石的地面映照出慘白色的光。紅絲絨的窗簾將它與世隔絕。
十米長的方形餐桌上鋪著一塵不染的白桌布。上面的器皿折射出金銀器刺眼的光。..
兩盞金碧輝煌的巨型吊燈從高高的天花板上垂下,繁複的燈飾發出冷冽的亮光。
四面高高的牆壁堅不可摧,在柔軟的羊絨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陰影。
牆上掛的皆是古今中外的名人字畫,可再名貴奢華的內飾,都遮不住包間裡的壓迫和挾制。
韓苒塵被綁在羅馬柱上已經是第三日。
微卷的頭髮隨著似乎被折斷了的頸椎,
蓋住了大半張臉。
忽的有人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往她頭頂又澆了一桶涼水。
她咳嗽著發出微弱的氣息,青白臉色透著一股子死氣。雙目凹陷,雙唇毫無血色,周身簌簌發抖。
白正謙翹著二郎腿坐在米白色的,義大利CornelioCappellini的沙發上。眯著眼睛,一臉享受的看著韓苒塵痛苦的模樣。
「你說說看你這又是何必。」白正謙裝作一副憐香惜玉的模樣走到韓苒塵身邊。
韓苒塵找準時機,在他臉上吐了口口水大笑著罵道:「你個鼠輩之流少惺惺作態了,你這張數年未變的臉真是越來越令人噁心!」
白正謙用口袋巾擦了擦臉,生氣到了極點,眼角的肌膚拉的就像要裂開似的,兩顆圓圓的眼珠子好像要迸出來,額頭上的青筋盡在那裡抽動。
他忽然怪笑了起來,從口袋裡掏出一枚注射器,裡面流動著不知名的散發著危險的液體。
他一步步逼近韓苒塵,將注射器抵在她的手臂上,陰惻惻的說道:「既然你如此不識抬舉,我就讓你體驗一下昇天的快樂如何?」
韓苒塵立刻明白了那管裡的液體是什麼東西,面露驚恐,劇烈的扭動著身體,呼吸急促,口裡連聲說著不要不要。
白正謙對著注射器吹了個口哨,眉眼裡盡是小人得志的快意。
「不要也可以。只要你乖乖告訴我韓辰洛的父親是誰,常歡他現在在哪裡,我就馬上放了你。」白正謙眸子幽黑,含著捉摸不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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