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中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60章 撲朔迷離,星河長明,金陵城中魚,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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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星冉的眼波閃了閃,呼吸漸漸平穩,腦袋從韓辰洛肩膀處移開。
再次看向韓辰洛時,她的眼裡泛著淡淡的水色,似乎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傷感。
她剛要開口,卻突然想起白墨琰白日裡同她分析的話,目光閃動間流露出難以名狀的複雜之色。
既有難以掩飾的哀傷、也有疑雲滿布的困惑,最終都化為了歷盡滄桑的平靜。
她的眉頭微微蹙著,雙目久久的看著窗外,目光遙遠而迷茫,彷彿被濃霧深鎖的潭水,令人難以捉摸。
「沒有,沒事,沒發生什麼。」良久後,夏星冉最終只是輕輕瞥了韓辰洛一眼。
她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然後一手覆上了韓辰洛的額頭,一手摸上了自己的。
數秒後,夏星冉眼底有如釋重負的坦然,微一點頭道:「沒那麼燙了。我去拿耳溫槍再給你量量。」
韓辰洛扶住她的手臂,臉上的擔憂半點未消:「姐姐,我已好了許多,我自己去,你做了噩夢不舒服好好休息。」
夏星冉的確心緒不寧,便點了點頭:「也好。那你量過後告訴我。」.
韓辰洛出去後,夏星冉翻身下床,在外套裡找到了那顆糖果,緊緊地攥在手心裡。
「姐姐,36.5,已經全好了。」韓辰洛擔心夏星冉,量過後匆忙趕回了房間。
夏星冉忙將手背在身後,嘴角扯了扯:「那就好,沒事就好。」
她看了眼身下的床,透著一股子羞澀之色。忙起身走到門口轉開把手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回三樓繼續睡覺了。」
夏星冉的手不大,因此韓辰洛很輕易就看見了刺眼的紅綠色的糖果包裝紙。
暗街裡最不起眼的衚衕裡,有一棟五六十平方的平房。外頭看著凋零不堪亂哄哄的,裡頭卻是收拾的很齊整乾淨。
這是常歡的家。
韓苒塵從廚房裡捧著飯菜放在桌上,看著牆上已經九點的鬧鐘。
她走進書房裡,見常歡正對著電腦奮筆疾書,一臉廢寢忘食的模樣。她靜靜的走到他的身側,盯著螢幕逐行閱讀,漸漸露出欣賞的笑容。
「大作家。給電腦休息休息,你也該吃飯啦,好晚了。」韓苒塵見常歡一章結束,才戳了戳他俏皮說道。
常歡忙摘下耳機,看了下螢幕上的時間,側頭看了眼笑眯眯的韓苒塵,滿臉歉意道:「要死要死,怎麼一晃就這麼晚了。你要餓了吧。」
韓苒塵熟練的推來輪椅,扶著常歡坐了下來,兩人一起往客廳而去。到了餐桌前,韓苒塵又扶著常歡坐下。
看著他吃了一口後,韓苒塵才用手抵著筷子放在下巴下,笑道:「歡哥,我不餓。」
「對了,小冉和小洛去馬吉了。」常歡見韓苒塵只看著他吃,夾了一塊肉給她。「你多吃點,總這麼瘦可不行。我的稿費足夠吃飯的。」
韓苒塵抿唇,眼睛笑成了月牙,將碗裡的肉吃了。
「我知道,小洛和我說了。他說不會耽誤高考填志願的,讓我放心。」韓苒塵將菜碟往常歡面前推了推。
「都是好孩子。」常歡察覺到了韓苒塵的微動作,嗔了她一眼道:「吃菜吃菜,我一個人怎麼吃的了這些。」
韓苒塵點了點頭,她心裡其實有事,卻不想影響常歡吃飯的心情,怕影響食慾。
吃完飯,韓苒塵洗了碗,洗淨擦乾了手。拿出藥箱,蹲在常歡面前,熟練的給他換藥。
「說起來這條腿總是我的不是。」即使事情過去多年,但每每看見常歡的斷肢時,韓苒塵心裡仍會蔓上一層又一層的感傷和自責。
「我不覺得。這都是那群王八蛋的錯,與你一個弱
女子什麼相干!」常歡最見不得韓苒塵這副模樣,話未忖度,脫口而出。
說完後,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故意玩笑道:「再說,半條腿換了你的命,不虧。」常歡拍了拍她的肩膀,粗獷大漢也有難得的柔聲細語。
噗嗤一聲,韓苒塵掛著淚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笑容。
一切妥當後,韓苒塵坐在常歡身邊,面色有些凝重,低頭絞著手道:「歡哥,這段時間我能不能都待在你這裡。」
常歡多年的職業素養立刻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忙握住她的肩膀一臉著急道:「出什麼事了,是不是有人發現你了?」
韓苒塵嗯了一聲:「就是小洛去馬吉的那天晚上。」
她嘆了口氣語氣裡都是自責的味道:「唉,都怪我一時大意了。聽見有人敲小冉的門,我不大放心。也沒看貓眼,就開了門,恰好撞見了白正謙。」
常歡倒吸了一口涼氣,又緊著問她:「然後呢?」
「我一看是他,當時就想關門,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便只好趕緊用頭髮擋住臉,說了些不三不四的話企圖矇混過關。」
她神色一半焦急一半恐懼:「可我總覺得,他認出我來了。」
說完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著常歡的手腕,聲音裡開始顫抖:「歡哥,我賤命一條,死了不要緊,但是小洛是無辜的。萬一被白正謙查到他是……」
電話響起,常歡看了眼來電顯示,是韓辰洛。韓苒塵立刻噤了聲,眼裡都是擔憂,示意常歡趕緊接。
常歡明白,接通後開了擴音,短暫的寒暄套話後,確定了他現在是安全的。韓苒塵頓時就鬆了一口氣。..
只是她這口氣還沒完全送出去,韓辰洛接下來的一句話又令她將這口氣生生扼在胸腔裡。
「常歡叔,姐姐今天從醫院回來有些不對勁。我剛問了醫院的人,說是和什麼糖果有關。聽說今天死的一個人身上和她爸媽當年身上,有一模一樣的糖果。叔,這會不會是什麼線索啊?」
常歡聽的雲裡霧裡問道:「什麼樣子的糖果啊?」
「就那種小賣部裡最普通的,十塊錢一大把的紅綠塑膠紙包著的的那種。」韓辰洛急忙形容道。
後面常歡說了什麼,韓苒塵已經聽不大清楚了。她滿腦子都只有糖果兩個字。一雙眼變的如寒潭一般深沉無比,眼神漸漸發直。
半日後,一股強烈的氣壓頂上她的胃,她捂著嘴立刻衝進了衛生間,關上了門,將剛吃的晚飯吐的一乾二淨。
常歡簡要的結束通話了電話後,拄著柺杖篤篤篤的連忙走到了衛生間門口,咚咚咚的敲著門。
韓苒塵靠在馬桶上,仰頭長嘆了一口氣,眼底一片通紅。
幾分鐘後,她開啟了門,微笑的望著神色擔憂的常歡。
「怎麼突然又,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知道什麼?」常歡隱隱覺得韓苒塵有些不對勁。
哪知韓苒塵目光一片淡然,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謹慎的開口道:「沒有,歡哥,我只是擔心之前的事,至於剛剛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第二日早晨,由於福利院院長貪汙公款,又畏罪自盡的事,地處偏遠的馬吉小鎮突然變的熱鬧非凡。
各家扛著長槍短炮的媒體把福利院門口擠的是水洩不通,將上級派來查案的公職人員和公安卜門的人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的。
華國許久不曾發生如此涉案金額巨大的大案了,因此人人都想爭個獨家頭條。
夏星冉一行人四個,因為擔憂福利院孩子的現狀,也早早就從家裡過來。路上吃了韓辰洛做的早飯的蘇綰綰,一直在遊說韓辰洛,要他去家裡做廚子。
韓辰洛像躲避瘟神
一樣,死死嬌弱的藏在夏星冉身後,夏星冉擋在他身前,替他攔住張牙舞爪的蘇綰綰。白墨琰則氣壓極低的坐在一邊,看著胡攪蠻纏的三人。
一時到了福利院門口,烏泱泱的人群,擠的一絲縫隙也無。夏星冉只好先等在外面,想著一會兒人都散盡了她再進去。
剛坐定沒一會兒,只見一個短髮女人,一手拿著福利院院長的遺像,一手牽著個七八歲左右的男孩,淚眼朦朧的疾步朝著門口的媒體走去。
「我先生不可能自殺的。那封遺書肯定不是他寫的,你們想想,他怎麼會連兒子的名字都寫錯!請大家一定要替我主持公道,這裡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原來來人是福利院院長的遺孀。
她充滿悲憤的質問,猶如平地一聲雷,將整個案子變的更加撲朔迷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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