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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這種情狀,夏星冉心裡頓時就明白了。她抿著嘴唇深吸了口氣,先將郝甜扶了起來。接著拿出溼紙巾給她擦了臉。然後把她帶到了校園裡的長凳上,握著她的手試探性問道:“是那天吃飯的那個人嗎?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郝甜一雙眼裡溢滿了恐懼和無助,抱著夏星冉抽泣哽咽的陸續將事情都說了出來。
原來這位老師姓沈,名沈藝。是A市甚至乃至整個華國最優秀的語文老師。郝甜的語文成績相對而言弱一些,她的父母便花了重金請來這位老師,作為郝甜的私人補課老師。
卻沒想到,這成了郝甜噩夢的開始。
那位老師,看著衣冠楚楚,實際卻是個善於用語言編織謊言,誘騙女學生與他進行不正當關係的衣冠禽獸。
第一次的時候他把郝甜逼到牆角,逼迫她張開了嘴。第二次的時候,他開始用花言巧語剝離掉花朵的花瓣,強勢的兵臨城下,遭到郝甜的瘋狂反抗。
郝甜委婉的把這事當成別人的故事告訴了母親,母親只冷冷的說了句“這個女孩子太賤了。”並嚴厲批評郝甜不要將心思用在讀書以外的地方。
那一刻,郝甜體會到了深深地孤立。
每一次補課,都是一次成年男子和未成年少女的極限拉扯對抗。最終那朵嬌豔純潔的花還是被暴虐的摘下,在狂風暴雨中染上了汙垢。
從此,郝甜的世界開始崩塌。她開始變的無力和絕望。像花瓣枯萎的青春,正常的日光下的那個“好女孩”,原本可以通往未來的時間感,都被凌辱折斷。
她沒有任何申訴的機會和可能,也無法逃離沈藝的魔爪。她知道自己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夏姐姐,你相信我說的嗎?”郝甜兩個眼睛哭的腫起來,眼睛裡通紅一片,呆滯的望著夏星冉。
儘管已經猜到故事的原樣,可親耳聽見後的夏星冉,一顆心仍舊彷彿被刀子攪動一般,疼痛的難以呼吸。痛苦又氣憤的眼淚劃過她的臉頰。
她緊緊抱著渾身顫抖又冰冷的郝甜,語氣堅毅:“我相信你!別怕,孩子,別怕。姐姐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
郝甜的情緒漸漸恢復穩定後,夏星冉決定先帶她去醫院抽血檢查,防止得一些不乾淨的疾病。
郝甜在夏星冉的解釋下,也明白了檢查的重要性。忙和老師請了假,收拾東西和夏星冉一起前往市第一醫院。
到了醫院後,夏星冉帶郝甜去了婦科,開了好幾項疾病檢查單。又請婦科醫生給郝甜好好檢查了下外部,寫了診斷證明,以供報案所用。
郝甜是個堅強的女孩子,她主動和婦科醫生解釋事故發生的原因。婦科醫生聽後和夏星冉一樣,都感到十分的震驚和心痛。
她當即就表示,一定會盡全力幫助郝甜,提供力所能及的所有診斷證據,必要時也願意出庭做人證。並鼓勵和安慰郝甜不要害怕,她沒有錯,她很勇敢,她做的很對。
郝甜看著眼前一群和善溫柔的女性長輩,那顆已經被沈藝腐蝕掉的千瘡百孔的心,又漸漸煥發出新的生機來。
……
清越酒吧。
在去找趙知韞報案之前,夏星冉在徵求了郝甜同意的情況下,帶著她先行來到了清越酒吧。想先徵詢一下經驗老道的常歡,以尋求更穩妥保險的辦法。
常歡換了一件乾淨的衣服,正經的坐在包間裡,認真聽著郝甜的遭遇。越聽眉頭越深,聽完後他本能的想點菸,卻又立刻掐掉了。
“這種案子可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的。”一個略顯滄桑的女聲傳了過來,定睛一看,是一頭捲毛的韓苒塵。
她滿身妖嬈的掀開簾子走了進來,翹著二郎腿,風情萬種的在沙發上坐下,眼神複雜的上下打量了郝甜好幾眼。
“小姑娘,勇氣可嘉啊。可是維權這種案子是非常難的。你可能要面對許多顛倒黑白的流言蜚語、攻擊謾罵,甚至龐大資本或勢力的威脅和壓迫。”
韓苒塵擰著身子看著郝甜輕笑了聲問道:“如此,你還確定告到底嗎?”
萬千思緒在郝甜腦海裡不停地翻騰著,她忽然想到了諸如此類和自己一樣的女孩子,只覺得心中一緊,一顆心彷彿被狠狠揪住。
她的內心經歷了一場巨大的痛苦,最終堅定了決心,抬起頭注視著韓苒塵道:“我確定。為了避免更多這樣的事情發生,我願意做那個出頭鳥和槍靶子。”
韓苒塵的眼神瞬間就變的極富同理心的柔和,她胡亂將自己的頭髮紮起,問郝甜要了紙筆,刷刷刷寫下了一大堆東西。
“照著這些去準備證據。另外通知婦聯一聲,必要時輿論造勢,你們的勝算會大一些。”
夏星冉接過那張紙,有些吃驚的看著韓苒塵。
“不要謝謝我。若是你們能贏,便是對我最好的慰藉。”韓苒塵斜睨了她們一眼,擺了擺手又恢復了滿身的風塵氣,起身一扭一扭的走出了包廂。
夏星冉有些錯愕的看向常歡,他的臉上倒顯得很平靜,低著頭道:“你就照她說的做吧,這種案子,她比我有經驗。”
這個訊息著實有些突然,夏星冉和郝甜面面相覷,見常歡並不打算多說,加之時間緊任務重,便道了謝告辭離開。
她們走後,韓苒塵從後門又走了進來,常歡看見她因為眼淚而花了妝的臉,語氣有些心疼,起身走到她身邊,捏了捏她的肩膀安慰道:“今時不同往日了。”
韓苒塵轉身撲進常歡的懷裡,情緒崩潰道:“為什麼總有這些不得好死的牲畜禍害女孩子,女孩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擁有真正的安全?!”
……
從清越酒吧出來後,夏星冉幫著郝甜,按照韓苒塵給出的清單,整理好所需的證據,然後一起來到了A市警察局。
趙知韞還以為夏星冉是為了綁架案來找他,再沒想到是這樣性質惡劣的案子。
鑑於案情的特殊,以及證據的充分,警局很快便受理了此案。因為郝甜是未成年人,所以通知了她的父母到場。沈藝及他的妻子也被傳喚到了警局一同審訊。
在等待的過程中,夏星冉又聯絡了自己婦科的同事,以及婦聯主任等人,她們聽說後,都表示很願意來幫忙。
大約一個小時後,與本案有關的人幾乎都到了場。不曾想梳理了案情後,真正的暴風雨才剛剛開始。
首先便是拒不承認的沈藝和無法置信的郝甜父母。
沈藝一臉無畏的坐在椅子上,要求拿出他的體液基因證明,否則便要告郝甜誹謗,侵犯名譽權。
眼見事情敗露,沈藝開始有意轉換焦點。指責郝甜的父母沒有管教好女兒,仗著年紀輕身材好容貌佳,總是勾引他。
郝甜的父母信以為真,羞憤難當,對著郝甜就開始破口大罵,說她不知檢點,失了身子還要栽贓到沈藝身上,言語裡甚至有懷疑韓辰洛的意思。指責郝甜將這麼恥辱的事情,堂而皇之的鬧了出來,簡直丟盡他們的臉!
接著便是沈藝的妻子。只見她叉著手居高臨下的走到郝甜面前,恥笑她年紀輕輕不學好,明知道沈老師有妻子,還故意勾引他,如今還反咬一口。自己要以通姦罪起訴她。
言辭激烈間,沈藝的妻子甚至要對郝甜大打出手,逼她給自己下跪道歉!
夏星冉看著面色慘白痛哭流涕,已經瀕臨崩潰的郝甜,毫不猶豫的將她抱進了自己的懷裡,捂住了她的耳朵。用自己的背替她抗下所有的不公和傷害。
韓辰洛瘋了一樣衝進警局時,恰好看到四五個成年人正在攻擊夏星冉和懷裡的郝甜,趙知韞正組織人把他們拉開。
夏星冉的身上遍佈著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傷痕。混戰中,沈藝的妻子更是拿起桌上的菸灰缸,朝著夏星冉就扔了過去。
只聽一聲悶響,菸灰缸掉在地上砸了個粉碎,夏星冉猛然回頭,見成線的血,正緩慢的從韓辰洛的頭滑進他的脖頸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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