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互相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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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頭的人愣了下，似乎沒想到這麼偏僻的衚衕還能殺出個程咬金來。他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滿臉橫肉的朝著夏星冉而來。

“小姑娘，看你長的細皮嫩肉的，挺漂亮的。打壞了怪可惜了，不如陪哥幾個玩玩，讓咱們好好疼疼你。”說話間，黑衣首領一隻手已然伸到了夏星冉臉邊。

韓辰洛立刻像一頭憤怒的獅子發出怒吼：“別動她，我警告你們別動她！”

夏星冉一偏頭髮狠，狠狠咬了上去，差點沒將首領的手指咬斷，然後她按下了播放鍵，110的出警鈴聲立刻迴盪在整個罪惡的衚衕裡。

啪的一聲，夏星冉結結實實捱了一巴掌，腦子裡頓時嗡嗡的，口腔裡也漸漸有氤氳開的血腥氣。可她抱住韓辰洛的手卻紋絲未動。

110的出警鈴聲果然有用，那幾個黑衣人罵罵咧咧的一頓，還是害怕的逃走了。

衚衕裡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一時只能聽見兩人同樣粗重的呼吸聲。

“小洛。你還能起來嗎，要不要打120。”夏星冉顧不上自己，就著手機手電筒的光，檢查起韓辰洛的傷勢。

韓辰洛卻一反常態的推開了他，單手撐地，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夏星冉小跑著跟了上去，可她實在太瘦弱，加之剛剛那一巴掌的餘力還在，強撐著晃晃悠悠的走了幾步，還是撲通一聲摔了下來。

韓辰洛聽見聲音，立刻調轉身子，把夏星冉攔腰抱了起來。

“弱成這樣還逞什麼英雄，你這個女人真是笨死了。”嘴上雖然責怪，但腳下的速度明顯提升了。

夏星冉暈乎乎的睡在他的懷裡，含糊不清道：“就算是再弱小的我，也想要守護你。”

聽到夏星冉的話，韓辰洛如遭雷掣，心亂成了一團亂麻，心臟急速跳動著，有什麼東西從沸騰的血液裡蔓延，在滾燙的心尖匯聚。

他低下頭看她，將她整個人望入眼底，他們的距離很近，只要稍微再近一些便會嘴唇相貼，但他不敢跨越那短短的距離。

他無限眷戀的在她額頭印下一吻，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道：“睡吧，姐姐。”

月光溫柔的覆在兩人身上。傷痕累累的韓辰洛抱著同樣嘴角沁血的夏星冉，深一腳淺一腳的朝家走著，頗有一種破碎後重新復原的美。

雖未言語，周遭卻圍繞著曖昧又旖旎的撩人氛圍。

……

清越酒吧。

韓苒塵熟練的點燃了一隻煙，挨著常歡坐下。常歡蹙眉，伸手奪過她的煙，轉而就送進了自己的嘴裡。“抽菸對身體不好。你還這樣年輕，往後日子長著呢。”

韓苒塵將手搭在沙發背上，滿臉自嘲的笑容，笑的身子抖動起來：“常歡哥，韓苒塵17歲那年就已經死了。”

不讓她抽菸她就開始酗酒，她開啟一瓶酒，一仰頭咕嚕咕嚕又是大半瓶。

常歡的心疼溢位眼角，誰能相信眼前這個自暴自棄，聲名狼藉的女人，高考時，曾是華國頂級美術學院的入校第一名。

如果不是為了打工掙取學費，她的人生或許就是另一個篇章了。

想到這裡，常歡狠狠地捶了一下沙發，宣洩著他的憤怒和不甘。

煙抽完後，常歡拿出日記本開始翻，對韓苒塵問道：“夏星冉父親的日記本是你告訴小洛的？”

韓苒塵的眼睛開始有水色的迷離，她點了點頭，歪在常歡肩上：“之前夏醫生給我看病的時候，我就發現他有記日記的習慣。假藥案這麼大的事，不可能沒記錄。”

常歡翻到破損的內頁，示意韓苒塵看。

韓苒塵瞥了一眼，笑了起來，頗有些自得的模樣：“你看吧，我沒判斷錯，我的腦子可是很好使的。有人做賊心虛，已經提前將證據撕毀。”

常歡手壓著後腦勺，靠在了沙發上，閉眼沉思。

日記本這麼私密的東西一般都是隨身裝，或者放在辦公室。若是能查到誰在事發當天進入過夏清一的辦公室，或許便可能有突破。

思及此，困頓了好久的局面終於有了一絲振奮。常歡立刻撥打了還在警局工作的老夥計的電話，開始著手調查五年前夏清一辦公室的監控。

鼻尖聞到一股熟悉的香氣，常歡低頭一看，原來是韓苒塵倚在他的胸口，已經睡熟了。

本該盛放在烈日驕陽下的花，卻被摧殘的只能終日浸在不見天日的陰暗溝渠裡。

常歡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在沙發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

夏星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嗓子裡又腥又甜，口裡還發幹。她掙扎著下了床，揉著暈乎乎的腦袋去客廳倒水喝。

客廳亮著燈，韓辰洛身穿那件血跡斑斑的校服，一動不動躺在沙發上。

夏星冉一顆心立刻揪了起來，放下杯子，急忙跑到他身邊，拼命拍打著他的臉頰，將手放在他的頸動脈處，又將頭貼在他的胸口聽他的心跳。

“姐姐，你這是看我沒死，想送我一程？”韓辰洛咳嗽了兩聲醒了過來，見夏星冉一副要給他展開急救的樣子好笑道。

“呸呸呸，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夏星冉見他生命體徵平穩，頓覺鬆了一口氣。“你的傷如何了？”交談間，夏星冉已經拿了急救箱過來。

韓辰洛隨意靠在沙發上癟了癟嘴道：“沒處理，活動了下沒有斷掉的，等他自己好唄。”

“這叫什麼話，怎麼能不好好處理呢！”夏星冉被他氣的不輕，開始給他從頭部上藥。

夏星冉見他後背滲血嚴重，不由分說的命他把上衣脫掉，韓辰洛回頭看了她一眼，咋舌道：“姐姐，這麼勁爆的嗎？”

夏星冉反手對著他腦袋就是象徵性的一巴掌：“小兔崽子一天天的不學好，想什麼呢？我現在是你的醫生，我的眼裡只有病人，哪有男女之分。快脫！一會兒褲子也要脫的！”

韓辰洛捂著嘴，偷偷的笑了，麻溜的把自己除了最裡面的內褲，脫了個精光。他用餘光偷偷瞥了一眼夏星冉，發現剛剛還正襟危坐的她，臉上漸漸起了紅暈。

饒是從小到大見過不少人體軀體的夏星冉，此時也不由得有些心亂。許是韓辰洛常年練舞的關係，他渾身的肌肉有著幾乎完美的優雅線條。

膚色白皙，骨節分明，觸感是恰到好處的軟硬程度。夏星冉指尖每每不經意劃過他的身體，兩個人身上都起了一層薄薄的汗。

這是夏星冉從醫史上最難的一次治療過程。等到全部上完藥，她已經臉紅的簡直快要滴血。

收拾東西時，剛開啟的紫藥水被她打翻在地，地板上瞬間暈開一大片妖豔。

她急忙就跑去廚房拿拖把，不料腳下一滑，眼看又要摔倒，韓辰洛眼疾手快伸手攬過她的腰，將她抱了過來。

她緊緊地貼在韓辰洛赤裸的胸膛上，四目相對，兩個人如鼓一般的心跳聲都聽的一清二楚。

韓辰洛微微勾起唇角，絕美的笑容猶如致命的毒藥，令夏星冉逐漸失神。片刻後，韓辰洛抿唇忍笑詢問夏星冉：“姐姐，我真的有這麼好看嗎？”

夏星冉如夢初醒，捂著緋紅的臉大叫了一聲，衝進了自己的房裡，把頭埋在枕頭下，又羞又窘。

韓辰洛穿好了衣服，全程噙著笑，將地面打掃乾淨。

收拾好後，他突然想起一事來，走到夏星冉房門前，敲了幾下說道：“姐姐，之前你睡著的時候白墨琰打了電話來，說了建築工人的事。”

他頓了一頓，語氣裡帶著驕傲：“姐姐，我已經根據這個建築工人的事編了一支舞，明天我就跳舞籌集善款，咱們完全可以自食其力，不用欠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