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放棄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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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高階中學。

最近的考試，韓辰洛為了讓夏星冉高興，又為了保證真實性，排名故意考到了中間水平。

郝甜是尖子班的優等生，少女的情愫總是來的蠻不講理，一旦喜歡誰，便顧不上這許多。

因此她總是一有空就來找韓辰洛，即使韓辰洛從來都不理她，但她只要能看見他，一天就都是開心的。

頂級優生和痞子校草，總是最容易磕的CP，一時兩人的緋聞猶如瘋長的草，瞬間席捲整個校園，成了所有學生繁重課業後的談資。

今天有《傲慢與偏見》的舞臺劇演出，是以韓辰洛一放學就立刻往劇院衝去。

“喲，怎麼今天那隻尾巴沒跟著你啊。”有好事的同學取笑道。

韓辰洛充耳不聞，轉開電動車就準備走，卻見郝甜的好朋友急急忙忙跑過來找他：“韓，韓辰洛，甜甜，甜甜被一幫五顏六色的女孩子帶走了，你快陪我去看看。”

他立刻就明白了過來可能發生了什麼，便急忙停了車順著方向跑了過去。

果見一群女生手持剪刀、油漆等物，把郝甜牢牢圍住。韓辰洛煩躁的揉了揉頭髮，跑近了她們。

“暗街那一套可不興在學校裡。”韓辰洛撥開兩個女生，包圍圈缺了一角，拽著郝甜的書包就走。

“我可是在幫你，你這什麼態度！”為首的女生氣焰囂張，叉著手就走了過來。

韓辰洛將郝甜護在身後，微一側頭，刀削般的側臉鋒利異常，語氣裡盡是厭惡：“我韓辰洛，還用不著你幫。”

那女生被下了面子，當即惱羞成怒，拿過旁邊女生手上的擦炮，全部擦上，朝著郝甜扔了過去。

“小心！”韓辰洛立刻將郝甜推了出去，只聽噼裡啪啦一頓響，韓辰洛的右腿像是開出了朵朵猩紅色的花。

“韓辰洛！”郝甜尖叫著跑了回來，看著韓辰洛腳下鮮紅的草地開始哭。

那群女生也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紛紛面露驚恐，迅速就跑走了。

“我帶你去醫務室！”郝甜努力壓住內心的恐慌，扶著韓辰洛往醫務室走去。

韓辰洛皺了皺眉朝郝甜問道：“現在幾點了？”

“六點四十。”郝甜看了眼手錶。

“那來不及了。”韓辰洛蹲下身，將褲子自膝蓋以下撕開，然後按照日常觀察夏星冉包紮的手法，給自己簡單做了處理，然後一瘸一拐的就往校門口走去。

郝甜忙跟了上去扶住他：“這怎麼能行呢，不去醫務室那我送你去醫院。”

“你以後別跟著我，他們就不會找你麻煩，我不是每一次都能趕來救你的。”韓辰洛掙脫開郝甜的手，好言相勸。

“可是，我喜歡你！”郝甜小臉憋的通紅：“你知道嗎，其實我很早以前就喜歡你了。為了能夠接近你的生活，我才去的暗街。”

韓辰洛輕嘆了一口氣，頗有些語重心長的對郝甜道：“喜歡是雙向的事，真正喜歡你的人不會捨得你為他改變。”

他將頭盔戴好，對低著頭絞著手站在一邊的郝甜開誠佈公：“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所以，到此為止吧。”

立在原地的郝甜頓時抬起頭來，耳朵嗡嗡響，擦著眼睛一路小跑想跟上韓辰洛，可越擦越模糊，最終猶如日遁大地，什麼也看不見了。

……

劇院裡演出前的最後一次聯排，每個人步履匆匆，臉上明晃晃的掛著焦急。

“來了來了，小洛來了！”劇院門口有人喊了一聲，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

只是興奮勁還沒過，便轉而換上一層更大的憂鬱。

“小洛，你這腿是怎麼了！”腿是舞者的生命，因此眾人在看到韓辰洛被炸傷的腿時，都捂嘴驚呼了起來。

“不小心受傷了，不過沒事，處理下就行了。”韓辰洛找來了隊醫，開始做包紮。

“這腿傷的不輕啊，我看你，晚上還是別跳了。”隊醫一邊檢查，一邊惋惜的勸道。

韓辰洛知道他對舞團有多重要，故作輕鬆笑道：“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不礙事的。”

舞團的人都知道韓辰洛一向把集體榮譽看的比命還重要，雖面露欣慰和感激，卻仍舊勸道：“小洛，那一會兒上場你試試，如果不舒服就別硬撐。”

“放心吧，老師，出不了事。”包紮好後，韓辰洛活動了下腳踝，便趕著去換衣服化妝，投入集體彩排中。

……

晚上八點，舞臺劇《傲慢與偏見》拉開帷幕。夏星冉和白墨琰坐在一樓二排偏右的位置，剛好能看清演員的臉和表情。

韓辰洛扮演帥氣多金的男二——“白馬王子”彬格萊先生，在第二幕舞會出場。他一出場整個劇院便響起鋪天蓋地的歡呼聲，尤以女生居多。

夏星冉只看了一眼，渾身立刻緊繃起來，一旁的白墨琰也好不到哪裡去。

舞臺上正演到彬格萊邀請簡跳舞的橋段，韓辰洛的眼睛卻盯在了夏星冉的臉上。

“怎麼會是小洛。”白墨琰聽見夏星冉的囁嚅，側頭看了過去。見她眼裡倒映的全是韓辰洛的影子，扶手上漸漸留下掌印。

舞臺上彬格萊和簡正在翩翩起舞，韓辰洛的戲服是個白褲子，因此襯的紅色的血液更加明顯。

那汩汩流下的鮮血隨著他變幻的舞步，四下散落，像槍膛裡射出的子彈，擊的夏星冉一顆心千瘡百孔。

後臺的舞蹈演員看著這一幕，都不禁替韓辰洛捏了一把汗。“他這是瘋了嗎，腿受傷還這麼拼，以後都不想跳舞了嗎？”

韓辰洛卻置若罔聞，彷彿此時在承受著鑽心般疼痛的人不是他。

此刻他是為夏星冉而舞，拼的是夏星冉的心。

……

夏星冉揪著一顆心看完了兩個多小時的舞臺劇。剛一謝幕，甚至都來不及和白墨琰打個招呼，就往後臺直衝過去。

“老師，今年高考我準備報考華國人民大學法律系了，北市舞蹈學院的藝考我就不參加了。”韓辰洛換下衣服，說出了自己深思熟慮以後做出的決定。

“什麼，你不跳舞了？為什麼啊，你的底子這麼好，你不是曾說要做華國最優秀的舞者嗎？”

“就是啊，從小為了跳舞，你和你媽媽吃了多少苦啊，怎麼說不跳就不跳了呢。”

全舞團的人立刻齊刷刷的圍著韓辰洛，極力阻攔。

韓辰洛拿了張卸妝巾，往自己臉上擦拭著：“抱歉。我心意已決。”

門外的夏星冉將這話聽的清楚，倒抽了一口氣。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韓辰洛棄舞從法的原因。她眼眶裡瞬間蓄滿了淚，用力推開了門。

“姐姐！”韓辰洛顧不上卸妝，立刻就跑向了夏星冉。他滿臉期待看著夏星冉問道：“姐姐，我剛剛跳的好不好看！”

“你先跟我回醫院把腿處理一下，聽話。”夏星冉沒有正面回答，和其他舞者打了招呼後，拉著韓辰洛就往外走。

韓辰洛多年的舞蹈老師見此情狀，立刻明白了什麼，忙叫住了夏星冉，一臉凝重的懇求道：

“小洛從來不曾如此對待一個人。想必您對他很重要，請您幫我們勸勸他吧。他真的是為舞蹈而生的。”

“不了，姐姐，我已經決定了。”韓辰洛生怕夏星冉聽見更多，一瘸一拐的，急忙將夏星冉帶離了劇院。

白墨琰倚在車門，看著手牽手的兩人，臉色一變，下頜線繃緊，兀自開了車門先進了駕駛室。

“墨琰哥，小洛的腿受傷了，麻煩你先去趟醫院，我要給他處理一下。”夏星冉沒有做副駕駛，而是陪著韓辰洛坐在了後座。

白墨琰抬頭，透過後視鏡看到了緊緊依偎的兩人，用力的攥緊了方向盤，腳踩油門直衝了出去，差點沒將夏星冉他們甩出去。

韓辰洛將白墨琰的心思摸的一清二楚，低著頭悶笑，甚至開始感恩這條意外受傷的腿。

……

到了醫院後，夏星冉剛要扶韓辰洛下車，白墨琰已經先一步走了過來，拉開夏星冉，將韓辰洛搭在了自己的肩上，拖進了急診室。

夏星冉小心翼翼的先用棉籤處理傷口上的髒汙，她一邊清理一邊吹著氣問道：“你痛不痛啊？”

韓辰洛看著一臉專注的夏星冉，露出毫無防備的表情，語氣裡滿是魅惑：“痛”。

夏星冉忙抬起頭看著他：清麗脫俗，整個人不設防，軟綿綿的，眉眼蠱人。

夏星冉覺得自己的心臟突然就開始砰砰直跳，她立刻低下了頭，繼續更輕的開始上藥和包紮的流程，又問道：“那個，現在還痛嗎？”

韓辰洛直起身，將慌亂的夏星冉籠罩起來，旋即飄輕到有如氣音的話語精準吹進她耳中：“痛”。

夏星冉悄悄變紅了臉，扭過頭本能的往後移了移。

誰知韓辰洛玩味抿唇一笑，閉著眼將頭埋進了夏星冉的頸窩蹭了蹭，語氣綿軟的撒嬌道：

“不過，有姐姐幫我上藥，好像就越來越不痛了。”

夏星冉漸漸熱起來，呼吸節奏瞬間就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