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戈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九十九章聽曲,武俠世界裡求生,言戈夕,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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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一日,向言到達衡山城外。向言長吁了口氣,道:“終於快到衡山了。前面有座破廟,先進去休息一會再進城。唉,也不知道林平之拜岳不群為師沒有?林平之若拜師成功,嶽靈珊就凶多吉少了。”
向言推開廟門,忽然聽到一聲大喝:“誰?哪個龜兒子打擾老子睡覺?”向言抬頭望去,只見廟裡沒有燈燭黑乎乎的,只隱隱約約的看到廟裡共有三人,其中有兩人似乎被綁在廟裡的柱子上。
向言大驚:“糟糕,碰到綁匪了。”忙道:“對不起,打擾了。”慌忙朝門外退去。先前那人道:“站住。”起身快步的躥到向言面前,看了向言一眼,鄙夷的道:“原來是個臭乞丐”——此時向言蓬頭垢面,確實宛如乞丐一般,揮掌朝向言頭頂落去。
向言掏出隨身帶的一包石灰,朝那人頭上灑去,接著又抽出靴筒的匕首,朝那人刺去,正中那人小腹。那人慘叫一聲,一掌擊在向言頭上,倒在地上扭動一陣後沒了聲息。
要向言一人從福建趕往湖南,向言心中實在有點膽怯。後來向言想起了韋小寶行走江湖的法寶——匕首、石灰、蒙汗藥。向言搞不到蒙汗藥,但搞一包石灰卻不難。今日見那人似乎有要將向言滅口的架勢,更兼那人的穿著打扮與餘滄海類似——多半是餘滄海的弟子,向言當即扔出石灰粉,痛下殺手,果然一擊建功。
那人一掌擊在向言頭上,不過好在向言提前刺了他一刀,那人手上無力,僅僅只將向言推到。向言喘了兩口氣,爬了起來,注視著屍體,道:“你師父造的孽,就由你這個弟子來還吧!”
廟裡的柱子上似乎綁了兩個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向言決定去看看到底是誰被抓了。等向言過去一看,猛然一徵,道:“你是林總鏢頭?”柱子上綁著一箇中年男子,身上到處都是傷痕。中年男子有氣無力的道:“我是林震南。現在已經沒有福威鏢局了,我也不是什麼總鏢頭了。請問少俠你尊姓大名?”
向言忙幫林震南解開身上的繩索,並笑道:“我是向言,就是被少鏢頭救回鏢局的那個人。我從青城派手中逃了出來,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總鏢頭。總鏢頭你不用擔心,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人沒事,你日後自然有重震鏢局的一天。”林震南道:“託你吉言。”
廟中被綁的另外一人是林震南的夫人,男女授受不親,向言去給林夫人鬆綁頗不方便,於是林夫人便由林震南親自鬆綁。向言退到桌旁,心想:“之前打算把《辟邪劍譜》給林平之,但現在遇到了林震南,我把劍譜給他應該也差不多,反正他們父子倆不論誰練成了‘辟邪劍法’都不會放過餘滄海。”將袈裟放到桌上,往門外走去。
林平之曾說岳不群一定不願意別人知道他自宮練劍的事,如有人知道他自宮的事,他一定會殺人滅口,那林震南呢?林震南願不願意別人知道“辟邪劍法”的秘密?他會不會對知道秘密的人殺人滅口?向言越想越不安,趁林震南沒發現秘密追出來殺人滅口,加快速度往遠處逃去。
過了一會,遠處突然傳來“錚錚”幾聲,似乎有人彈琴。琴聲不斷傳來,甚是優雅。過得片刻,有幾聲柔和的蕭聲夾入琴韻之中,甚是動人。只是離得太遠,聽得不是很清楚。
向言回頭望去,不見林震南和林夫人追來的身影。心中暗想:“林震南夫婦也處於危險之中——誰知道青城派的人什麼時候返回小廟,他們也要抓緊時間逃命。倘若他們要是碰巧遇到了我,興許會順手一掌結果了我以滅口。但我現在已經逃走,料想他們不會專門來追殺我。”
向言調轉方向朝聲音處慢慢走去,來到一處山坳,只見一條白龍似的瀑布,從山壁上傾瀉下來。瀑布前的一塊大岩石旁,有兩名男子坐著,一人撫琴一人吹簫。又有一名十二三歲的女童,站在撫琴之人身旁。
瑤琴中忽然傳來鏗鏘之聲,十分慷慨激昂,但蕭聲仍然溫雅婉轉。過了一會,琴聲也轉柔和,兩音忽高忽低。驟地裡琴韻簫聲陡變,便如有七八具瑤琴,七八支洞簫同時在奏樂一般。琴簫之聲雖然極盡繁複變幻,每個聲音卻又抑揚頓挫,十分悅耳動聽。向言只聽得血脈賁張,恨不得長嘯一聲。
又聽了一會,琴簫之聲又是一變,簫聲成了主調,那七絃琴只是叮叮噹噹的伴奏,但簫聲卻越來越高。向言莫名感到一陣酸楚。突然間“錚”的一聲急響,琴音立止,簫聲也即住了。霎時間一片寂靜,唯見明月當空,樹影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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