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紅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0章 沈夫人的調教,刑部升職記,陳皮紅棗,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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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影跟著劉掌櫃等人出了府衙大牢,王婆子說是領了沈夫人的差事,和安影一道去了遞鋪街那裡新賃下的宅子。
王婆子身形筆直,腳步很穩健,一路和安影隨意聊著。沒多久就到了遞鋪街的宅子裡,正好看到柳婆子正準備離開。見著安影來了,便上來行了禮,說到:“剛好安家姑娘在,去屋裡頭看看還有什麼缺的,哪裡不舒服的,我也好立馬調換了。”
安影進了屋子後就暗暗心裡感嘆,沈夫人手下人調教得能幹得體。不大的廳堂裡放著一套曲柳木的傢俱,既不華貴也不廉價,很適宜安家。王婆子說到:“還缺些瓷器擺設,過幾日有新貨來,到時候讓劉掌櫃送來。”安影連忙推辭,柳婆子笑著福了個禮說到:“這些都是沈夫人吩咐過的,安姑娘不用推辭。往年安夫人常有來往,您小時候我們還帶著您看過沈家老宅裡的花燈。”
“我都不記得了,那就謝謝沈夫人了。過幾日就再上門親自謝過。”安影朝那柳婆子微微福了身。
待安影進了自己的房間才暗暗感到沈夫人的品位,那就是低調且精緻。原本不大的屋子分成裡外兩間,外頭是會客的,都是黃楊木的傢俱,多寶閣的架子,六隻圈椅,條案,還有一隻精緻的小圓桌,平常在自己屋裡吃飯用的。裡頭那間稍大些,一半是臥室,放了一架黃楊木的床,紋飾都是梅蘭竹菊,旁邊疊兩隻大木箱,房間另一半是放了書桌和書架。
安影瞧著那柳婆子連被子帳幔等細軟都佈置妥當了,又是一番感謝,倒是那柳婆子說到:“我之前沒考慮到,你這裡只有一個周叔,家中丫鬟也沒帶來,真是不大方便。我先把芽雨留下服侍你,等下回去稟了夫人看如何安置。”
安影趕緊說到:“我平常裡就一個丫鬟,大部分活計都是自己做,暫且也用不上侍女。就不麻煩了沈夫人了。”
“安姑娘不用客氣。過幾日酒宴,您也不能一人去啊。芽雨最是穩重,您放心吧。”
如此這般,安影也只能收下。芽雨抿著嘴笑了笑,朝安影行了個禮,說到:“奴婢芽雨,平日是沈夫人身邊的二等丫鬟。”
待柳婆子王婆子一行人走了以後,安影一個人在屋裡整理今日聽的事情,她習慣把事情記錄下來,這樣反覆琢磨,有些想不通的事情慢慢變會想通。
天已經全黑了,安影覺著腹中飢腸轆轆,便喊到:“周叔,餓不餓,要不去街上買些吃的。”
周叔應著聲過來,“大小姐吃些麼?要不給你煮個面?這會上街吃可要好一會,怕你受不住。”
“大小姐,周叔,晚飯都準備好了。我都放在廳堂裡了。”芽雨的聲音從院子裡傳來。
安影這才反應過來,家裡還有一個芽雨,便匆匆出了自己屋子。廳堂裡的圓桌上放著熱情騰騰的飯菜,安影一臉震驚地坐下看著。
“這是糯米珍珠丸子,想著安姑娘是湖州人,這是湖州新市鎮那裡的特產,所以試試看做了一些。這是魚圓湯,用了雞湯打底,不會那麼寡淡。做雞湯的雞肉,我拆散了,配了三色的醬。蔬菜就是院子裡那些菘菜,用秋油清炒了。明日我再買些菜籽,後院子裡可以再種上兩壟菜。”
安影不敢置信,指著這些菜說到:“芽雨姐姐,你就是用後面那個破廚房做的?這些菜也是你買的?這一會你就能做出這些菜?”
芽雨笑眯眯盛過一飯碗,放到安影面前說到:“那廚房周叔都修繕好了,都能用。菜、米、面還有柴都是柳婆婆讓人送來的。魚圓是沈家後廚斬好的,那個比較花時間。其他的都是這裡現做的。”
芽雨做的菜讓周叔吃了半鍋飯,因為太撐,周叔決定還在後院裡整理菜地。安影比較節制,但也吃多了,便在院子打起拳來消食,待一身薄汗回到房裡的時候,已經有一桶熱水在等著她了。
安影躺在熱水裡,昏昏欲睡。
這邊王婆子、柳婆子及劉掌櫃等人回到沈府,正向那沈夫人稟事。
“安姑娘問了老爺茶餅的事情,老爺說的也都是之前員外郎那裡透過來的訊息,並沒有多說什麼。”
沈夫人正用好飯,看著一卷邸報,她自小就日日讀,好多訊息都藏在這幾行字的後頭。“那安姑娘可是有什麼想法?”
“這到瞧不出來。但這安家姑娘年紀不大,但很有章法,問的都在點子上。”王婆子回道。
“的確聰明,而且知道輕重。最怕的就是聰明而不知輕重。敏妹妹這女兒的確出彩。”沈夫人略歡喜地點頭說道,又想到了什麼便放下邸報說到:“老爺那裡如何?”
劉掌櫃回到:“先是問了員外郎大人那裡有沒有新的訊息出來。我說沒有,員外郎的人都被調去管那河道的事,刑獄掌事都是直接向刑部侍郎彙報,什麼訊息都沒漏出來。不過聽說了蘇大人馬上要從宮裡出來,他挺高興。後頭安家小姐過來了。”
王婆子又說到:“後頭老爺問了老夫人和二爺怎麼安置的,我回老爺夫人把他們安置在那小河鎮的宅子裡。老爺又問了表小姐,我回了,表小姐現下安排在那小河鎮邊上的莊子裡,原先表小姐也最喜那裡。吃穿用度什麼的都是府裡送過去,不曾怠慢。老爺很是滿意,誇安排得穩妥。”
沈夫人嗤笑了一下,說到:“他不問,我都快忘記了表小姐這回事了。那王倩如今在那莊子怎樣了?”
柳婆子回到:“奴婢在莊子安排了馬婆子看著。表小姐和莊子裡一干人都同吃同住,大家幹活她也得幹,三伏的日頭也和莊子裡的婦人一起插秧,晚間一起紡織。”
“這弱柳身子吃得消麼?這會都過去一個月了,人沒事吧?”沈夫人略詫異地說道。
“沒事,表姑娘身體好得很。頭幾日不習慣,偷跑了幾次,那村裡多少光棍啊,不是莊子裡護衛及時到,她都要做人家娘子了。前幾日馬婆子過來送土產,說那表姑娘如今習慣得很,那中午放飯,一個讓人吃四張餅子,別人都搶不過她。”
沈夫人擺擺手,笑道:“是個人才。老爺其他沒問什麼?”
劉掌櫃看了一眼王婆子。王婆子見狀,輕輕跪在地上說到:“奴婢多嘴,和老爺說了,小少爺風寒的事情。”
沈夫人一頓,輕笑了一聲,問到:“老爺說了什麼?”
“老爺很是擔心,問有沒有請胡大夫。又說是不是下頭人照顧不好,若是下頭人疏忽就換了服侍的人。”
沈夫人揮了揮手,說到:“慶兒這幾日老是找爹爹,你也是好心,我心裡有數,但是下不為例。這個月月錢罰了。”
王婆子跪在地上,磕頭謝過繼續回到:“從衙門出來後,我便送了安家小姐去了遞鋪街的宅子。安家小姐就帶了一個周叔,我瞧著不大方便,就把芽雨留下伺候了。”
沈夫人點點頭:“我到忘了這茬事,那小丫頭老是一個人跑來跑去,的確不大像樣。芽雨就留在那裡吧,月錢加個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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