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劇毒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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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蘇，你先前推斷周芬二人所宰殺的鴨子數目，可不可能是巧合？”

其他人雖然也認為蘇巖先前推斷可能是巧合，但卻不好直問。

趙陽與蘇巖合作多次，二人關係極好，所以趙陽就問的比較直接。

蘇巖思索了一會，搖頭道：“應該不是巧合，否則就太巧了，剛好她們宰殺二十七隻，而被下毒的鴨子也是二十七隻。”

“可是周芬二人已經承認了，她們共只下毒了六隻。”趙陽無奈的說道。

蘇巖手指又在桌上彈動了一下，隨即猛地一停：“我猜測可能是第二個下毒的人在陷害這兩個人。”

“此人出於某種目的，也準備下毒，而恰好周芬二人下毒行動被他發覺了，因此索性就在另外二十一隻鴨子上下毒。”

“如果我們沒有發現這被下毒的鴨子數目關係，那麼他們都相安無事，如果發現了，就可以將一切責任推到周芬二人身上。”

趙陽等人一聽，都不禁點頭。

“小蘇分析的十分有道理，看來這第二個或者說第二批下毒的人萬分狡詐啊！”趙陽眉頭又是一皺。

“大強，你馬上帶人去檢查勘驗其他嫌疑人的包，看看裡面是不是同樣有殘餘毒液！”

趙陽想依葫蘆畫瓢，依照蘇巖先前的發現，再用同種辦法揪出那第二個犯罪嫌疑人。

被喚著大強的警察立即答應了，馬上出門行動。

蘇巖這時問趙陽道：“周芬和李雲霞為什麼下毒？她們動機是什麼？”

趙陽將桌上兩份筆錄遞給蘇巖：“根據二人交待，有人出高價準備拿收購呂記板鴨配方，但呂家良不願意出售。”

“那個人就秘密勾結周芬二人，讓她們下毒，搞臭呂記板鴨名聲，從而再次收購。”

蘇巖接過筆錄快速看了一遍，不禁納悶的道：“周芬二人竟然不知道那人來歷?甚至對方姓什麼都不知道？如此就聽信了他的話，真是夠愚蠢的！”

趙陽嘆息一聲：“錢能讓人智昏，周芬二人見錢眼開，自然輕易的就上當了。”

“我已經讓人帶周芬二人回市局去做罪犯畫像，並將此事彙報給了戴局，他說馬上讓各個派出所極力排查此人。”趙陽又道。

蘇巖微微點頭，雖然根據二人描述，知道這個人的大致外貌，但茫茫人海想找出來，也不容易。

他又再次看了一遍周芬二人筆錄，眉頭又皺了皺：“毒液也是那人給周芬她們的，甚至二人都不知道是什麼毒液，就敢下毒。”

趙陽等人都是臉色冷冽，顯然都十分惱恨周芬二人的愚蠢。

“呂家良是否知道這個唆使之人的一些資訊？”蘇巖又問趙陽道。

趙陽道：“我們剛接手這個案子時就懷疑過有人購買不成，從而下毒，所以特地詢問了呂家良有沒有這樣的人，但他說每個月都會有幾個人上門收購，不過他都拒絕了，有些人根本就不認識。”

“不過現在有這個人相外貌特徵，我們可以找呂家良來問問。”

說著，趙陽又讓人去喊呂家良。

不大一會，呂家良就隨著喊他的警察來了。

平時保養十分好的呂家良此時臉上幾乎成了土色，滿臉的擔憂，一下子看起來蒼老了許多。

“呂老闆，有這麼一個人，我描述你聽，看看你認識嗎？”

趙陽就將唆使周芬和李雲霞的那個人的外貌特徵描述了一遍。

呂家良思考了半天，卻重重搖頭：“不認識，雖然想收購我店的人很多，但這個人我卻沒有印象。”

“哦”！

雖然早已料到那人不會這麼簡單輕易暴露，但聽到呂家良否認，眾人還是一陣失望。

趙陽擺擺手，示意呂家良離開。

呂家良離開前，擔憂的問道：“趙大，我這個案子能破嗎？”

趙陽理解他此時的心情，就安慰道：“放心吧，我們會盡力的。”

呂家良點點頭，雖然口中道謝，但目光黯淡，顯然不太相信趙陽的話。

在呂家良離開後，有人就問蘇巖：“蘇警官，會不會第二個或者第二批下毒的人也是此人唆使的？”

蘇巖道：“目前沒有絲毫證據和線索，這點誰也不敢肯定。”

眾人都明白的點點頭，畢竟蘇巖不是神仙能掐指會算，案件任何推斷和分析都是建立在已有事實基礎上。

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啊！

眾人正在討論案情時候，大強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趙大，蘇警官，我們檢查勘驗了所有人包，並沒有發現殘餘毒液！”

朝陽等人一聽，都露出一絲失望之情。

唯獨蘇巖卻好似有了預料，他點點頭道：“看來第二個人下毒手法和周芬她們不同。”

趙陽幾人失望之餘，就拿著剩餘的五名犯罪嫌疑人的筆錄再次研究起來。

七名宰殺鴨子的人都有嫌疑，現在去掉周芬二人，就剩餘五人了。

第二個下毒的人會是在這五人之中嗎？

所有人都帶著這個疑問，默不作聲的研究起來。

一番研究下來，最終所有人都搖頭，剩餘的五個人所宰殺的鴨子數目，無論怎麼組合都湊不成二十一隻。

“或許有人對自己的鴨子沒有全部下毒。”有人就猜測道。

趙陽點頭道：“有這個可能，不過如此一來，想透過這個辦法找到第二個下毒的人就難了！”

眾人都不禁嘆息一聲。

就在大家研討下一步行動計劃時，趙陽警務通猛地響了起來。

他接通後，隨即臉色一喜，掛了警務通後，他告訴蘇巖等人道：“技術人員已經勘察出來毒液是什麼了！”

“是什麼毒物？”蘇巖等人立即問道。

“五氧化二磷！”趙陽緩緩的道。

現場眾人雖然不是十分了解各種毒物，但長期和技術人員打交道，也知道這五氧化二磷是什麼。

這個五氧化二磷溶於水會形成偏磷酸，劇毒無比。

大傢伙一聽下毒的人使用這種毒物，都不禁吃了一驚。

“所有中毒的人都是中了這五氧化二磷？”蘇巖就問趙陽道。

趙陽點點頭：“都是這種毒。”

蘇巖手指在桌上急速彈動了一下，突然就道：“這件事怪了，周芬二人和第二個或者第二批下毒的人怎麼會這麼湊巧，使用同樣的毒物？”

眾人都是一驚，趙陽眼睛一亮，馬上也道：“難道這第二個人不是臨時察覺二人行為，而是早已知道她們要下毒，從而準備好了和她們一樣的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