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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雨已經停了,那朵美麗的曇花也已凋零。那剎那的芳華,卻是永遠的消逝了。雨水已經不在,但是淚水,卻在不自覺的往下流淌著。所謂痛徹心扉,原來便是這種感覺嗎?

蕭秋寒停下了腳步,他突然有點不想去和敖菲兒道別了。因為他怕他看到敖菲兒,便下不了離開的決心。他只想,一個人獨自的離開,雖然他並不知道究竟該何去何從。

但是他還是想去見敖菲兒一面,就這麼靜悄悄的,見一面就好。哪怕是遠遠的,再看她一眼。也許,這就是他們今生的最後一面了。

他此時的心情就是如此的複雜,因為他早已是心亂如麻。彷徨、無措、茫然、無助,這便是此刻的蕭秋寒。但是更多的,卻是那份難言的哀傷。

最終,他還是踏上了返回畫舫的路。蕭秋寒終究還是放不下敖菲兒,想去見她最後一眼。也許這最後一眼,便是永恆的離殤。

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而他的心中,卻是無比哀傷。一股難言的酸楚之感,湧上心間,夾雜著絲絲疼痛,這便是離殤之痛嗎?

此時夜已深,雖是初春,夜風卻彷彿格外的冰寒。蕭秋寒失魂落魄般的來到了畫舫之上,眾人均已休息,倒也無人發現蕭秋寒的不妥之處。

蕭秋寒默默地站在了敖菲兒的香閨門口,他很想推門進去,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他並不想告訴敖菲兒真相,以免彼此哀傷。他走至窗邊,輕輕的掀開了那窗戶的一角,向內看去。

只見敖菲兒五心向天,盤膝坐於床上,微閉著雙目。而她的身前,則是漂浮著白素貞的那顆內丹。內丹有著絲絲霧氣溢位,被敖菲兒緩緩吸入體內。

每吸收一道霧氣,敖菲兒的面色便紅潤一分。白素貞與敖菲兒均是妖族,力量的本源亦是殊途同歸。得白素貞內丹之助,敖菲兒的修為也是在不斷的增長著。

“那麼貪玩的丫頭,倒也有認真修煉的一天啊。菲兒認真起來的樣子,倒是挺可愛的。”

看到敖菲兒,彷彿一切愁緒,都瞬間煙消雲散了。蕭秋寒溫柔一笑,望著屋內的佳人,臉上卻是浮現了一絲柔情。

與你相遇,幸福或是喜悅,都只因為你。與你相遇,痛苦或是悲寂,都只為了你。所有喜悅,在見到你的一瞬,亦會隨你而來。所有愁緒,在見到你的一瞬,便會隨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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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確是世間最奇妙的一件東西。你會牽動著我的情緒,或喜或悲,都只為你。而甜蜜入心的感覺,因為有你,也只因有你。

敖菲兒正在吸納著內丹的靈氣,從而精粹自身妖力,以此來提升修為。對於窗外正痴痴望著她的蕭秋寒,卻是渾然不知。

蕭秋寒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敖菲兒,若是時間能夠在此刻定格,那該多好啊。但是漸漸地,他臉上的溫情,卻被那一絲悲寂所掩蓋。唉,縱然不捨,終究還是要離去啊。

蕭秋寒最後深深的看了敖菲兒一眼,似乎想把對方的容貌記憶永遠。他無奈一嘆,轉身離去。也許這次的轉身,便是永世的別離。

蕭秋寒方才離開,閉目的敖菲兒卻是睜開了雙眼。她手捂著胸口,臉上有著一絲痛苦之色。不知為何,她的心突然之間是那麼的痛。

“不管怎麼樣,我都還想再見你一面。哪怕這一面之後,便是永訣。我知道,我這輩子都無法將你的名字從我的心中抹去了。”

“菲兒,我愛你,所以我只能選擇獨自離去。所謂的天道,所謂的天譴,如今的我,並無力阻止。希望你能好好的,希望你能開心,希望你能笑,哪怕不是因為我。”

“我們相識不久,卻好似相識了那千年萬年。我好想把這份甜蜜無限延續,但是也許再也沒有機會了。我好想再次擁你入懷,感受到你的存在,但是也許也沒有機會了。”

“有些人,也許是一生的遺憾,想忘卻忘不了,明知痛卻依舊會思念。我不想最後,還成為你的麻煩和負擔,更不想你與我一同面對那所謂的天譴。”

“再見吧,我很想和你再次相見,但是也許是再也不會相見了。很多事,我一個人承受便好。菲兒,我愛你,好愛好愛啊。。。”

“只是,也許這份愛,這句我愛你。從今往後,我卻再也沒有機會對你說了。雖然我心中會每天想起你,但是卻再也沒有機會對你說,我愛你。”

蕭秋寒心中有著千言萬語,卻不知該從何說起。離殤之痛,若不是親身體會,又怎知其痛徹心扉,又怎知其刻骨斷腸。

他獨自下了畫舫,並沒有驚動任何人。雖然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但是他還是決定獨自遠去。暮雪千山,隻影獨行。既不知該去何方,不如就隨意找個方向,走到哪,便是哪吧。

“唉,你這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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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終究還是要選擇離開嗎?”

此時,敖紅塵卻是突然出現在了蕭秋寒的身後。蕭秋寒彷彿早已知曉一般,他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去。他很想笑,卻笑不出口,臉上的淚痕,卻是能訴說著他此刻的傷悲。

“敖伯伯,你來啦。走的匆忙,還要勞煩你和我師父說一聲。就說我遊歷天下去了,不用為我擔心。”

“菲兒那你不準備和她道個別嗎?”

“不啦,相見不如不見。既然決定離開,何必道別徒增傷感。她是我的一個夢,同樣的,希望她也僅僅把我當做一個夢便好。”

“敖伯伯,我很想好好照顧菲兒,只是也許沒有機會了。答應我一件事好嗎?莫要逼迫她做她不願之事,讓她開開心心的。”蕭秋寒認真的望著敖紅塵道。

“你放心,世間無人可讓菲兒受委屈,而她始終是我最疼愛的女兒。”

兩人一時相對無言,空氣卻是越發沉寂。看著這痛苦的蕭秋寒,敖紅塵的心中亦是有著一絲不忍。但是所謂的天譴,又豈是能因為不忍,而去讓自己的女兒來承受的。

其實敖紅塵心中也十分的自責,若不是自己實力有限,又豈會讓女兒連選擇愛情的權利都沒有。若是他足夠強,可以比擬天道。敖菲兒與蕭秋寒的感情,又有誰能阻止。

只是如今,為了女兒的安全,他唯有把天譴的秘辛告訴蕭秋寒。他知道蕭秋寒定會離去,因為蕭秋寒對自己女兒的愛,並不比他這個做父親的少。

“其實天意,並不是無法戰勝的。只要本身的實力,足夠抗衡天道,逆天改命也無不可。”敖紅塵微微一嘆,卻是率先打破了這份沉寂。

“只是縱然強如天帝、魔尊,以神魔境九品巔峰的境界,亦是難以做到逆天改命。天道,虛無縹緲,他的強大又豈是你我可以想象。”

蕭秋寒聞言,心中卻是燃起了一絲希望。他的雙眼有著一絲戰意勃發,但是隨即卻又變的暗淡。逆天改命,說來容易,能達到天帝、魔尊境界之人,自古又有幾人?況且就算強如他們,亦是做不到逆天改命。

“唉,路漫漫其修遠兮。縱然有朝一日,我能達到與天道並肩的境界。那時,卻早已是滄海桑田。”

“多情自古傷離別,奈何情深卻緣淺。來生若是緣未盡,寧負蒼天不負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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