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64章 舊事,折探花,瓊玉,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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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一起用飯時,李言玉看了眼白玉安腰上的香囊,又看向白玉安:“上午你與魏含錦說了什麼話?”
白玉安不理會李言玉,自己吃菜。
偏偏李言玉手上去拿白玉安腰上的香囊,朝著她開玩笑:“香囊都收了,看來你這回是要娶個媳婦回去了。”
白玉安這才看了一眼李言玉:“你別亂說,壞了含錦名聲。”
“送個香囊怎麼了?你嫉妒沒人給你送?”
李言玉一愣,俊逸的臉上笑開:“玉安不知道女子送香囊是什麼意思?”
白玉安往嘴裡塞了塊肉,瞥向李言玉:“什麼意思?”
李言玉看白玉安那眼神,瞥過來的一眼眼角上挑,眸子湛然,讓李言玉一愣,又低低脫口一句:“書呆子。”
白玉安勾起嘴角冷哼,在桌下抬起腳就狠狠往李言玉腳面上踩去。
那一踩毫不留情,無任何交情可言,李言玉疼的一下站了起來。
對面四舅看了李言玉一眼,皺眉訓斥:“沒規矩,還不快坐下。”
李言玉老老實實坐下,暗地裡又朝著白玉安陰陰一笑,抬起腳準備踩回去時卻撲了個空,低頭一看,白玉安居然不知何時盤腿坐在了凳子上。
偏偏那上半身的身子端正雅麗,與席上長輩說話言笑晏晏,半分破綻不出,氣的李言玉快砸了白玉安的面前的碗。
飯後李言玉攔住白玉安的路:“那一腳怎麼算?”
白玉安負著手,聽著身後的動靜,趁著李言玉不注意,又快速踩了他一腳後趕忙往後跑,走到了四舅身邊問:“聽說表哥最近在讀書,可過了貢試?”
李渝看了眼跟在白玉安身後走過來的李言玉,瞪了他一眼,又溫和的看向白玉安:“那小子就不是讀書的料子,愚笨不堪。”
“去年就沒讓他讀書了,自己打理酒樓去。”
白玉安暗裡朝著李言玉得意的偷笑,那口型還比著:愚笨不堪。
李言玉氣的笑出來,走到白玉安面前握住白玉安的手腕,眯著眼陰笑道:“不會可以學的,玉安教教我就是。”
說著拉著白玉安就往前走。
還好李渝叫住了李言玉:“還去哪兒去?該回了。”
李言玉頭也不會,幾乎咬牙切齒的說:“我與玉安單獨說兩句話就走。”
說著就拉著白玉安進了拐角。
白玉安可不怕李言玉,誰叫他罵她書呆子。
李言玉站在白玉安面前眯著眼:“玉安還這麼記仇?”
白玉安揚著頭,看著比自己高了大半截的人絲毫不輸氣勢:“我只記小人的仇。”
李言玉笑起來,看著白玉安:“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不與你計較。”
“夜裡我請你登船看景,如何?”
白玉安看向李言玉:“那必然得是最好的樓船。”
李言玉笑了笑:“虧待不了大探花,我現在可不缺銀子。”
白玉安知道李言玉不缺銀子,家裡好幾處酒樓呢,絲毫不打算客氣。
這事定下,李言玉走前又看向白玉安:“你要是對魏含錦無意,那香囊就別戴了,免得她誤會。”
白玉安看向香囊,即便李言玉不說,她待會兒也不會戴的。
下午時等來拜訪的都應付完,白玉安累的不行,又被母親叫去房裡說話。
李氏讓周圍的丫頭都退下去後,才拉著白玉安去長椅上坐下,問道:“你之前讓我寄去那藥方,可還日日在喝?”
白玉安點頭:“仍喝著的。”
李氏眼裡有愧疚,嘆息著低聲道:“那藥是涼藥,你從小身子弱,沾不得寒的體質也是因著喝了那藥。”
“只是現在你也別日日喝了,終究對你身子不好。”
白玉安嗯了一聲,低頭看著地下:“近些日子有些忙碌,只是胸口處不適時會喝一副,倒沒日日喝了。”
李氏便忙問道:“怎麼不適?”
白玉安看向母親:“就是有些脹痛。”
“女郎中說正在生長,我就用那藥壓著。”
李氏聽到這裡眼裡帶了淚,哽咽道:“是母親害了你,你還這年紀,就要受這些苦……”
白玉安見著母親哭了,忙安慰道:“我從未怪過母親,況且當男子比當女子更好,我還寧願當男子呢。”
這話只會叫李氏心裡更痛,她抹著淚看向白玉安,說了當年的事情:“當年我生下你三個姐姐後,肚子就一直沒有動靜了。”
“你父親和你祖母就打算休了我再娶,結果也是那一年,我又懷了你。”
“一大家子人都盯著我的肚子。”
“我知道自己必須得生個兒子,不然你父親定然會休了我。”
白玉安理解母親,也她知道父親的性子,祖母沒去世時,父親十分孝順,幾乎事事聽從祖母的。
母親在那個場景下,能有這樣的決定,也並不會意外。
雖然祖母對她十分疼愛,但白玉安知道,那不過是因為她是祖母的孫子,是父親延能續香火的獨苗苗。
白玉安朝著母親問出自己自小以來都疑惑的事情:“可是我出生時,父親和祖母都沒有看過嗎?就認定了我是男子?”
李氏嘆息:“自然不可能。”
“在你出生前夕,我叫了我身邊嬤嬤去替我在鄉下找一個最近日子出生的男嬰來。”
“那嬤嬤鄉下人多,門路也多,找一個男嬰來並不困難。”
“我若生的是個男孩兒,那自然最好,可我若是生個女兒,那男嬰就派上用場了,可以用來應付你父親和你祖母。”
”等應付完了再將你換回來。”
“剛出生的嬰兒長的都差不多,即便有些不同,只說長開了去就是,你父親從來沒有怎麼親近過你姐姐們,也不知道這些,瞞過去也並不難。”
“你祖母眼神也不好,只要是個孫子她便高興。”
說著李氏深深看著白玉安:“等前頭那兩個月你父親最稀罕的時候過去,我再換了你回來,穿上衣裳,你父親早已信了,哪裡還會懷疑其他。”
白玉安沒想到當年竟然是這樣瞞過去的。
她心裡又一動,皺眉看向母親:“那嬤嬤知道我是女子,可靠麼?”
李氏帶著淚拉住白玉安的手安慰道:“那嬤嬤前些年就走了,還是我安頓她後事的,她的後人我也照顧著,你可以放心。”
“這件事除了我與你,不會再有人知道。”
白玉安微微鬆了口氣,她又看向母親問:“那當年換的男嬰呢?”
李氏嘆了嘆:“我交給那嬤嬤還回去了,總之不在沭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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