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今我往也,別夢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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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所過之處,皆十分熱鬧。
宮人們手裡捧著堪比半年俸祿的銀子,口中稱頌著貴妃娘娘的大恩。
那人比花嬌的美人兒,毫不為意,矜貴的身影已經遠遠去了。
前世她的一場生死,不過是一個人的孤勇。
重生歸來,雖然只有寂寂幾月。
可在這雲波詭譎的後宮,狗皇帝還要時不時發上一場瘋,而今沈窈終於有了出宮的機會,她再不用小心翼翼的苟且。
既然從此後,紅塵遠遁,不談歸期。
那沈窈作為文官世家嫡出的女兒,那就最後一次在這皇宮裡任性肆意。
打淑妃,灑銀子,橫著走,……
這一場出手闊綽,寵慣六宮的幻夢,就是沈窈送給自己的離別大禮。
聽說蜀山峨眉的酒仙人,有一種佳釀,名為“醉紅塵”,飲用後可以忘卻世間一切煩惱……
沈窈勾唇一笑,尋到此酒,定要大醉三日。
她慢悠悠兒的,攜著春濃,夏荷,行過冗長的宮道,進了傅玉簪住的關雎宮。
“本宮如今不來,你們是不會來長信宮了?”
沈窈踏入殿門一瞧,傅玉簪正坐在繡榻上看書。
而林墨兒也在,她坐在下首,舉著針線在繡花。
兩人見到沈窈,連忙欣喜萬分的起身來。
“貴妃娘娘,您還別說,嬪妾真的有些害怕去長信宮了。那日陛下送的書,一夜之間,哪裡讀得完?”
林墨兒想起那日在長信宮的情景,不由得心裡一陣後怕。
她慶幸的說,“還好陛下慈悲,放過了我們。”
沈窈但笑不語。
春濃默默送上一隻提籃,取出一斛南海珍珠,還有幾枝白玉珊瑚遞上去。
“貴妃娘娘,這個禮太貴重了。”傅玉簪搓著手,頗為不好意思。
“說哪裡話,你我姐妹,不必如此見外。”沈窈大方的說。
這一斛珍珠本就是前段時日,陸陵川賞賜傅玉簪所得。
今日此舉,也算物歸原主。
後宮中的生活,處處需要打點。而傅家是清貴人家,雖然體面,但在實質上,幫襯不了傅玉簪太多。
如今沈窈離宮在即,她在皇宮裡也花不了多少銀子啦。
再說,帶有狗皇帝和皇宮印記的財物,她是一件都不想帶走。
“貴妃娘娘,您今日氣色分外好,是遇到什麼喜事了嗎?”
林墨兒羨慕的問。
“一想到能瞧著你們,本宮就高興。”
沈窈衷心的說。人生一世,她不為離別苦。
林墨兒眼眸中的憂傷轉瞬即逝,卻被沈窈捕捉到了。
她問道,“林婕妤,這大好年華,怎麼愁眉苦臉的?”
“昨兒嬪妾給陛下送湯,被那汪公公攆走了。”林墨兒壓低聲音,“而之前陛下每次召妾侍寢,都只是讓妾在旁邊讀一夜的書。”
“可那日,起居注上寫,帝幸貴妃,一夜七次,讓妾好生羨慕!”
聽了她的話,沈窈故作神秘的說,“哦,姐妹們有所不知,陛下的身子,早虧空了。那起居注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沈窈又嚇唬林墨兒,“此事乃皇室密辛,關乎皇帝體面。可千萬別往外傳,傳了可是要掉腦袋的。”
傅玉簪掩唇而笑。
在關雎宮內,待了半日。與傅玉簪,林墨兒一起閒閒的敘了一些話,午膳時三人用了些清粥小菜。
為了不耽擱她們午憩,沈窈領著人離開。
她又轉往慈寧宮去了。
沈窈想,她和太后畢竟也算一場緣分,她待會兒好好給她磕個頭,也算一併兒好聚好散吧。
慈寧宮外,一位身著袈裟的大和尚正跟在一名小太監身後,看著風度儀態,頗像一位得道高僧。
沈窈不解的問,“這修緣大師已經進宮了嗎?”
不是說三日後嗎?
一個青衣小太監出來通傳,“貴妃娘娘,太后這會子宣您進去。”
興寧宮中,暮色低垂。
陸陵川在南書房裡,從清晨忙到現在。
撂下了手中的硃筆,把奏摺合上。他長長的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下筋骨。
“汪大福,隨朕去瞧瞧貴妃。”
陸陵川邁開長腿,往殿外行去。
今日夏懷悲來稟報,說那吐蕃王子受不住酷刑,快要吐口了。
隨著三日後的臨近,他與沈窈也會將一切誤會解除。
如今江山美人都能即將握在手裡的感覺,讓他越發心情好。
“娘娘今兒的心情可好了。往日裡窩在長信宮裡不愛出門,今兒出門,那銀子賞賜了一路。”
汪大福殷勤的快走幾步跟上,手裡拎著個食盒,裡面裝著給貴妃準備的冰酥酪。
陸陵川勾起唇角,他知道沈窈今兒為何興致高。
因為要做皇后了,高興唄。
“大福,朕要早知道讓她高興這般簡單,朕真的不應該和她置氣。”
“陛下,能瞧著您和貴妃娘娘和好,奴才真高興呀!”
陸陵川一路穿花拂柳,親手為沈窈摘了一捧各色的花草。
她愛花草,少時還嚷嚷著說,以後要去過閒雲野鶴的生活。
陸陵川想起昨兒的燈下美人,眉眼依依,若再對著他笑起來,那會是多麼動人。
“陛下,您是越來越會疼人了。”
汪大福望著皇帝手裡的花草,喜滋滋的誇道。
為了給貴妃娘娘摘花,皇帝那彎弓射箭,執硃筆冊寶的手還割破了幾道小口子。
“朕記得你這奴才提醒過,貴妃生氣時,朕要哄著她。朕生氣時,朕要遠著她。”
陸陵川唸叨了一路,步履越發急促,一想到要見沈窈,他頃刻間歸心似箭。
守在長信宮門口的兩名大太監,見了皇帝連忙行禮,陸陵川擺擺手。
他不想吵到沈窈。
越往內走,一切越發寂靜。
燈籠在夜風中晃晃悠悠,燭火也陣陣明滅。
今兒橫行六宮,想來沈窈已經歇息了
“朕太忙了,以後還得多抽時間來陪窈兒。”陸陵川歉疚又體貼的說。
又問:“汪大福,貴妃是幾時從慈寧宮回來的?”
“小喜子來報,娘娘在太后宮裡吃了牛乳酥,酉時才回來。”
陸陵川滿意的眯起一雙狹長而深邃的眼睛。如今,窈兒與太后的婆媳關係也越發融洽了。
這讓他頭疼的事,是一日比一日少。
抬手敲了敲主殿的門,敲了半響,沒有任何回應。
他柔聲說,“窈兒,朕知道打擾了你。你開開門可好,朕給你摘了花,想親手給你。”
“朕不多待,就看你一眼就走。”
陸陵川耐心哄著,手上用力,又捶了一下。
“吱呀”一聲,門被他手下力道給推開了。
四下一片漆黑。皇帝進殿,依舊無人來應。
汪大福忙提了燈來看,貴妃內寢的榻上,錦繡的被臥一片凌亂,卻不見那小小的人影。
“小喜子!”
“春濃!”
陸陵川揚聲喚,也無人應答。
“你確定貴妃從慈寧宮回來了嗎?”陸陵川問汪大福。
汪大福擦了擦頭上的汗,心裡一片慌亂。
他鎮定了自己,哆哆嗦嗦的回到,“貴妃娘娘回來了呀。御膳房回報說。今兒送的晚膳,娘娘還多吃了幾口,給他們賞賜了一錠銀子。”
皇宮中到戍時,各宮會下鑰。宮妃非召,不得擅跑。
“陛下!救命呀!”
湖邊黑暗處轉出一個人影,跌跌撞撞走到燈下。
小喜子滿臉痛苦,捂著頭,血還從他指縫間淅淅瀝瀝的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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