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遭過難的人,願意去照 亮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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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沈窈向來身嬌肉嫩,陸陵川重重一巴掌拍在她臀上,入手皆是豐腴盈潤。
他壞笑著,“果然嬌妻就宜養肥。朕今兒也算明白那李唐王朝的明皇為何會因為楊妃誤國了。”
“那明皇是昏君,陛下怎可與他做比!”
沈窈不服的說,強忍下火辣辣的疼痛。
她勾著陸陵川脖子,人倒伏在他肩頭,每一步,都心驚膽顫。
“窈兒,你都是妖妃了,朕哪裡還做得了明君呀。”
陸陵川調笑道,“這幾日,朕辛苦些伺候你。過幾日,你可都得連本帶利,悉數還朕。”
“陛下!”沈窈怒嗔一聲,很想伸出爪子撓花狗皇帝自以為是的臉。
汪大福從殿內迎出來,一看這陣仗,趕緊小聲兒阻攔,“陛下,可快把貴妃娘娘放下來吧。”
“狗奴才!識相的就快滾一邊兒去!”
陸陵川罵道。此時這胖太監就擋在他身前,擋著他視線,
他肩上扛著沈窈,每一步都走得極穩,生怕把她摔了。
“陛下,奴才求您,把娘娘放下來吧!”
汪大福說著,就跪在了陸陵川跟前。
南書房的軒窗大大敞開著,探出了幾顆朝官的腦袋。
沈窈花容失色,搖晃著陸陵川的脖子。
“陛下,我好像看見了我爹!”
陸陵川倒抽一口冷氣!
他一心算計沈窈,怎麼就忘記了他今晚召集了幾個臣僚來寢殿的書房議事呢?
他只得無奈放下了她。
抬眼看去,正瞥見徐徐合上的軒窗,和幾隻老狐狸們憋不住的笑。
“狗奴才!朕養你做什麼吃的!”
陸陵川一腳踢向汪大福,真是敗興極了。
沈窈落地,整整發髻和衣裙,向陸陵川納個福,準備退回偏殿。
手被牽住了,陸陵川低低的說,
“別急著走,你眼睛適才沒看錯,沈太傅也來了。你去前殿,朕讓他來見你,你們父女倆還能說上幾句話。”
陸陵川略略撣了撣龍袍下襬,昂著頭,大步邁入了南書房。
朝臣們老神在在,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口中都在談論著政事。
“各位愛卿辛苦了。”
陸陵川滿意的誇讚著,揚聲喚汪大福,
“你明兒派人去將奉先殿旁的配殿打掃出來,多置些冰塊瓜果。”
“從明兒起,至下月初一的休沐日前,朝臣們散朝後就不用回府了。趕在太后千秋節前,把六部的政務都好好兒的捋一遍。”
陸陵川話音一落,臣僚們都停止了積極議政。尤其府中新納了美妾的臣子,一個個露出哀怨的眼神。
兵部侍郎左翎上前一步,拱手為禮,“回稟陛下,臣的兵部剛盤點過一遍,沒有那麼多政務要處理。”
“是嗎?那就把前三年所有的募兵,糧餉都統統拉出來清點一遍。出了差錯,朕唯你是問。”
出頭鳥被槍一打,這下,也沒人討價還價了。
陸陵川朝沈楓道,“朕前幾日得了名畫,今夜特意請太傅進宮,只為讓太傅好好品鑑一番。”
沈楓會意,朝同僚們一拱手,“各位辛苦,老夫告辭了。”
“陛下,這,這,……”
左翎囁嚅半天,硬生生把下半句話吞進肚子。
沈窈在前殿等了不久,就聽到熟悉的腳步聲。
“爹爹!”
她喚了一聲,奔到門檻邊,把沈楓迎進門。
父女兩個說了好一會兒話後,沈窈倚在門扉,目送老爹的步履踏進南書房。
那裡的燈一直亮著,小太監不斷送茶水進去。
從窗欞上流動的人影來看,今夜陸陵川是打算和臣僚們徹夜長談了。
前世今生,他都是個勤政的帝王。就算曾經沈窈如何嬌纏他,他也從沒有耽誤過早朝。
唯一一次出格,就是她入東宮,兩人在房裡足足待了三日。
因為沈窈側妃的身份,陸陵川為此被言官彈劾,先帝讓他在奉先殿跪了一夜。
這樣的一個男人,曾經讓沈窈痴迷到不行。
到頭來,終究還是山盟雖在,錦書難託,錯到離譜!
悵然收回了目光,她回到偏殿。
春濃已經睡下了,聽到響動,她趕緊披衣起來。
一看是沈窈,春濃又忍不住撫額哀嘆她不爭氣。
“都這個點了,我的小祖宗呀,你就不能和陛下好好歇著嗎?”
“今兒不怪我,是陛下議政,沒空搭理我。”沈窈鬆快的說。
“我才不信,定然是因為你鬧脾氣,被陛下攆出來了。”
春濃篤定的說。
“陛下真的和大臣們議事。我還見了爹爹呢。”
沈窈解釋道。
春濃實在無言以對,她真不明白自家小姐在想什麼?
遇到這事,她居然還能這般高興。
這事要擱在以前,她得帶著多少怨與憎呀。
今日見過爹爹,沈窈此時睡意全無。
她吩咐春濃,“我此時還不想睡,給我把老爹這幾月送來的書都搬來讓我翻翻。”
沈窈那日與淳于順對峙的底氣就來自於每一月沈楓給她送來的詩書畫冊。
裡面藏著只有父女倆才懂的暗語。
暗語裡記錄了朝中三品以上官員和所有後宮妃嬪族中家眷子女犯案的把柄和陋習。
而前世的沈窈多蠢呀,憑藉老爹送來的這些把柄,她本可以在宮裡高枕無憂。
她卻對威脅拿捏別人的手段不屑一顧,自以為只要有了陸陵川的恩寵,就萬事足矣。
念及無力自保的前世,沈窈自然不勝唏噓。
今日老爹說她是吃了虧,才學了乖。
她豈止是吃了虧,還為此丟了命。
春濃哪裡知道其中這麼多彎彎繞繞,只為沈窈和皇帝之間出現了一線轉機而喜悅。
她還想添把火,“我今日整理箱籠,找到你前段時日未繡完的荷包,”
春濃說著,就轉身去開箱子,“既然睡不著,那我陪你熬著,把這些針線活兒趕趕吧。”
沈窈看著春濃手裡舉著的一塊繡了一半的鴛鴦微微發愣。
陸陵川貴為皇帝,時至今日,腰上除了佩著美玉,依舊不嫌棄的掛著一枚針腳粗糙的荷包。
荷包上的一對交頸鴛鴦,繡的如野鴨子一般。
那枚荷包,是沈窈嫁入東宮當晚贈送給他的結髮禮,也是她無數次扎破了手指完成的人生第一件繡活。
陸陵川掛著這枚荷包,各處行走。
先帝見了後,命東宮的后妃們在三日內各自繡上一枚荷包呈交。
那些精美絕倫,各有巧思的荷包,陸陵川一個沒看上,腰上懸掛著沈窈繡的荷包,一晃就是六年。
“上次是你自己說的,陛下腰上的荷包舊了。這次要好好繡上一枚給他換上。”
春濃的話,讓沈窈繼續陷入回憶出不來。
堂堂帝王,卻日日帶著這麼醜的一枚荷包在前朝後宮招搖。
沈窈心裡很是過意不去,陸陵川卻安慰她,給她講故劍情深,南園遺愛,也是間接對她表明心跡……
後來,沈窈為了給陸陵川繡一枚新荷包,不僅親手在紫宸宮養蠶,又在蠶繭結成後,尋了最好的匠人來將其紡成了名貴的鴛鴦絲。且還將絲線送到佛前,請高僧唱誦經文,……
陸陵川笑沈窈,她撒嬌道,“鴛鴦絲線繡鴛鴦,妾與郎君天地長。”
隔著迢迢歲月,再看自己前生所做的傻事,沈窈置身事外,猶如看客一般。
“把這些絲線,明兒都給傅昭儀送去。太后千秋節後,就是皇帝的萬壽節。她手巧,讓她按自己的心意給陛下繡點什麼吧。”
沈窈抓過春濃手裡那繡了一半的絲帛,湊近燭火,……
她清冷的眼眸中,倒映著如蛇信一般貪婪的火焰。
頃刻間,過往隨著絲帛在碳盆裡都化為灰燼。
春濃伸手去搶已經來不及,只能跺著腳,不住埋怨沈窈。
“你光養蠶就摸索了兩年,好不容易才得到這些鴛鴦絲線。”
“那時候,你和陛下正好得你儂我儂,蜜裡調油。可為了靜下心來繡這荷包,你還捨下他去齋戒沐沐了七日。”
“那些日子,你都忘記了嗎?”
“今日你告訴我,要把這些絲線全送給那傅昭儀,讓我怎麼不說你!你這可是在為他人做嫁衣呀。”
耐心等春濃說完,沈窈淡然道,“我今天在南書房沒瞧見傅昭儀的父親傅大人。”
“那傅恆是禮部尚書,今兒沒來,要不是因為抱病,要不就是失去了皇帝重視。”
沈窈明白,後宮女子的榮寵與家族的興衰互為千絲萬縷的關係。
她又繼續說,“若傅家失勢,傅玉簪再長久無寵,那她在後宮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這一世,沈窈雖然只求平安活著,可她既然經歷過落難的日子,也就願意為煢煢獨行的人點上一盞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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