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人(愛情)的遺憾是因為回不到初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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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窈與春濃穿過各處紅牆碧瓦的宮闕,一路說著話,慢悠悠的回到興寧宮。
走到門口,正遇到一列宮人捧著大大小小的食盒出來。
原來這出去一趟,回來已是酉時。
春濃說,“娘娘,那我也讓人去御膳房傳晚膳來。”
沈窈摸了摸肚子,正點頭,廊下探出一張滿是欣喜的大圓臉。
“貴妃娘娘,好事兒。陛下命奴才在這裡候著,請您今兒和陛下一塊兒用晚膳呢。”
汪大福弓著腰,手持拂塵,喜滋滋的向貴妃道喜。
面對陸陵川的相邀,沈窈是千萬個不情願。
但她想到長信宮距離修繕好,還需一段時日,在這裡寄居的日子還得繼續,。
所以雖然興致缺缺,沈窈還是簡單道了聲“好。”
隨春濃回到偏殿,由她服侍著略作洗漱,又換了衣衫,再重新梳頭綰髮,渾身清爽了,沈窈才隨著汪大福一道入了興寧宮。
今日皇帝設宴在後殿。
這是一處開闊的庭院。巨大的壽山石旁,一棵高大的龍爪槐鬱鬱蔥蔥,漏下斑駁的陽光。
紫檀木矮几上擺著白玉的碗盞和一壺小酒。
沈窈近前,福了下身子,肅然一聲喚,“陛下。”
陸陵川眉心微微蹙起,她大義凜然的模樣,哪裡像是來赴宴?
倒好像讓他瞧見了,那些國之將傾,揣著國仇家恨,即將以身殉難的公主王妃。
但陸陵川不想為今日添堵,好男兒,就應該心寬似海。
他放下了心中的計較,平復下情緒,只溫聲道,“你來了?”
他沒有喚她貴妃,也沒有喚她窈兒。
客氣的樣子就如同在和暌違多年的老朋友打招呼。
沈窈微微頷首。
眼看修長的身影一步步向她靠攏,天青色的衣角染著淡淡的,清冽的蘭香。
沈窈趕緊機靈的小跑兩步,勤快的一伸手,為皇帝拉開椅子。
然後高聲道,“陛下請坐。”
陸陵川摸了摸高挺的鼻樑,無奈的笑了。
他端坐下來,對著沈窈柔聲說,“窈兒,也請落座。”
皂衣的小黃門近前,雙手執起白玉壺,斟滿蓮花盞。
很快,席間溢滿了青梅釀馥郁的酒香。
沈窈沒有去端酒杯,只夾了一筷子菜入口。
她細細嚼了下,今日桌上的菜餚,是她久違的味道。看來,陸陵川把她沈家的廚子給弄來了。
再抬眼瞄一眼對面的狗皇帝。他倒是自在,一個人手起杯落,自斟自飲。
眉目溫潤的公子,青衫飄逸,長身玉立,青絲只簡單用玉簪把青絲整齊綰起。他修長漂亮的指尖握住一隻天青色的汝窯蓮花杯。
這廝今日穿得和他做太子微服出遊時候一樣,還裝模作樣喚她“窈兒”,桌上的菜色,也是她未出閣時,在沈府時愛吃的。
這一刻,沈窈心裡沒有絲毫遺憾,只是默默生出些歲月忽晚,事與願違的感嘆。
從上一世起,她和陸陵川這一對曾經深愛的人,就已經走散在命運翻雲覆雨的手段裡。
走散了的人,就讓他走散了吧。
見沈窈難得看他,陸陵川輕嘆道,“今日難得,良辰美景,佳人在側。窈兒,能否陪朕滿飲一杯?”
沈窈舉起蓮花杯,回應陸陵川的相邀。
只是肅然的聲音,沒有柔媚,只有臣子對帝王的忠心。
“沈窈祝我熙和王朝的君王四海歸心,社稷永安!”
她說著漂亮的場面話,把酒傾倒入喉。
陸陵川又為沈窈滿上,再次舉杯,“那朕也祝貴妃,芳華永駐,福樂時新。”
“那沈窈再祝君王,千秋萬歲,長樂無極!”
“那朕再祝貴妃,花好月圓,心想事成!”
一杯杯酒灌下去,沈窈含混了舌頭,繼續拍龍屁,——
“那沈窈三祝君王,廣收天下美人,早生龍子。”
“早生龍子?”
陸陵川唇邊一抹苦笑,這個窈兒,又在變著法子彎酸他了。
“傻子,朕得和你生龍子才有意思。”
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忍不住伸手戳了戳眼前人酡紅的臉頰。
沈窈舌頭雖在打結,腦子並不混沌。
她接過陸陵川的話茬,“陛下說笑了。臣妾如今可賢惠了,早就不是妒婦和悍婦了”
“無論陛下和誰生龍子,臣妾都為陛下高興。”
她嘴裡嘟囔,撐著桌面,搖搖晃晃起身,一舒廣袖,打算和狗皇帝告辭。
她可不想等到月黑風高,就稀裡糊塗被陸陵川抱上床榻給糟蹋了。
是的,相愛才能相近,相近才欲相親。
要是不相愛了,也就只剩下相看兩厭了。
“窈兒,莫慌走。今日十五,陪朕再看會兒月亮。”
陸陵川走到沈窈身側,扯著她衣袖,溫情的說。
委委屈屈的聲音裡,帶著三分祈求。
一靠近,他衣角的蘭花香,帶著清冽之氣,就幽幽的飄到了鼻尖。
月亮今夜也懂帝王心,從遠處的山嵐豁口處晃晃悠悠躍上了雲頭。
太監宮女小心翼翼撤掉桌子,又重新送上清茶和點心。
“今夕佳人在側,一杯同邀明月。”
陸陵川吟詩道。
登上帝位,日日被繁瑣的政務纏身,他都快忘記了,過去的自己,愛吟詩弄月,曾揚鞭縱馬,也是活得飛揚肆意的少年。
沈窈才不開口去附和陸陵川酸溜溜的詩歌。
此時的她。只覺得站在月亮下,久久仰著脖子,會顯得人分外呆傻。
她收回脖子,請辭道,“陛下,臣妾不勝酒力,想回去歇息了。”
“那朕送你。”
陸陵川溫柔一笑。
連飲了滿滿幾大杯酒的沈窈,醉態嬌憨,媚眼如絲,十分美麗。
能在今夜和她同賞一輪圓月,哪怕只一會兒功夫,他已覺得圓滿。
一前一後,送沈窈回到偏殿,陸陵川就杵在她床頭,也不說話,望過來的一雙眼,蘊藉了無邊的深沉。
意外的,這廝今晚居然沒有纏她。
沈窈閉上眼睛,側過身子,藉著酒意,很快就睡去了。
陸陵川坐在床頭,手撫過她的眉心,再次嘆了口氣。
“窈兒,讓朕多瞧瞧你。長信宮修好後,你就會搬走了。”
陸陵川終究還是按捺不住,他俯下身去,輕輕的吻上了這瀲灩的唇角。
纏綿的吻了一會兒,心裡滿是惆悵的滿足。
但害怕驚醒沈窈,陸陵川很快就起身離去。
今時今日,他已經不知道要如何在沈窈面前,既保持著君王和夫主的威嚴,又能恰逢其會的讓她知道,他依舊愛她,甚至永遠擁有比最初更濃烈的愛意。
陸陵川卑微的吻,隔著窗,落入了春濃和汪大福的眼裡。
春濃怕自己長雞眼,趕緊捂著臉。
而汪大福站在荼靡濃郁的陰影裡,又多愁善感的抹了抹紅眼圈。
萬歲爺,多招人心疼呀!
明明守著三宮六院,卻過得苦行僧一般,都已經這樣自苦了,還不受貴妃娘娘待見。
隨著耳邊的腳步聲消失,沈窈長舒了一口氣,拉了拉床畔的鈴鐺。
春濃很快就送了桂花蜜水來。
見她喝了,這才從懷裡掏出一塊手絹包著的物件來。
沈窈開啟來一瞧,是一隻鎏金的紅寶石耳墜子。
“淳于順送來的?”她問。
“嗯,老頭子親自給的我。我告訴他,娘娘正和陛下一道飲酒賞月。”春濃答。
“說得好!”
沈窈悵然低笑。
她多無奈呀!
在沒有扳倒白婉珠之前,她還得藉著陸陵川,當好一隻狐假虎威的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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