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雲飛兄！欠條給你、炮營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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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六月九日】

楚雲飛應邀赴宴，主動提及此事時，李雲鋒方才首次作出解釋：

“不滿你雲飛兄，老子當然知道這事一定會被千夫所指，萬人唾棄、史書述惡！老子也清楚，送入妓館的一些日本女人一定是無辜的，從來沒有仗勢欺凌過國人的！但即便如此老子還是要甘冒天下之大不韙去做！

至於為什麼？讓他們去問半年前國都城外三十萬死去的同胞為什麼；去問問盧溝橋戰死的二十九軍戰士為什麼；去問問受了日寇七年凌辱的東四省百姓為什麼；去問問四十三年前寶島的土人為什麼？

就為他們！老子頂上這頂千夫所指的惡名就值！除非有一天，鬼子全部滾出去了，國土收復了！否則，我不介意這個制度一直延傳一年！十年！一百年！一千年！一萬年！”

情到深處時，李雲鋒猝然頓了頓，抬手拿起幾粒花生米送入口中咀嚼，眉頭舒緩著一副風輕雲淡：

“再說了，橫豎世人皆道我李雲鋒是個瘋子！殺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既如此，我也就是順水推舟了！”

言畢，戲謔一笑端起盛滿汾酒的大碗一飲而盡！

見此情形，楚雲飛不由得肅然起敬，兀然放下手中筷箸，挺身從座椅上站起來，朝對方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同時表情真摯：

“雲鋒老弟，愚兄……愚兄只能說，有爾李雲鋒！乃三晉之幸！國民之幸！中華之幸！”

話音剛落，兩手捧起身前的酒罈，昂首便送入口中。

驚得陪坐的李雲龍嚇得趕忙起身勸阻：

“楚兄！楚兄！哎呀你整這套幹啥！老子這弟弟他……嘿，你個兔崽子，還不過來勸勸！”

說著，瞪了李雲鋒一個白眼。

作為對方的同胞哥哥，自己是個什麼德行的人，他最清楚！

時至今日他都記得，弟弟提及女僑民真相時一臉玩味的神態：

“哼哈哈哈！老子怕千夫所指？好啊，敢指老子，保管你小命沒有！

史書述惡？來！我看看誰敢寫？孃的，老子讓你爽，你還給老子找茬，好啊！全家都給你弄死！”

聞之，反倒是最近受趙剛薰陶聽說中華之外還有不少國家的李雲龍眉頭一皺：

“就你那揍性，興許是有能耐管得了自己這一畝三分地，可總不能也堵住那些洋人的嘴吧？哥可是聽老趙說過，咱中華之外有還有日本鬼子，日本鬼子之外還有美麗國的鬼子！英積極的鬼子！法勒西的鬼子！德意的鬼子！”

卻不想，李雲鋒嘴角一挑，玩味一笑：

“哥，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世界未來只會有我們中華一個國家？”

李雲龍見對方那副似笑非笑神態，猛得意識到自家這弟弟只怕不止盯著那小日子鬼子一家…………

言歸正傳，楚雲飛酒罈剛一放下，李雲鋒適時從衣兜取出一張紙條，遞到對方身前：

“雲飛兄！既如此，我都中華之幸了，你作為咱的好哥哥，是不是得幫幫我？正好聽說你麾下新添了一支美械炮營，你知道的，我一向對美械感興趣，因此打算借來用用！喏，這是欠條，我都打好了！現在起它歸你，炮營歸我了！”

兩斤裝的酒罈下肚，饒是楚雲飛“酒精”考驗，此刻亦恍惚迷離，只覺踉踉蹌蹌之際，有人朝他衣兜裡放了東西，待次日宿醉之後，翻開那張紙條，只見一行清秀端正的大字映入眼簾：

“今有中華防衛軍兼中華國土衛戍總隊司令官李雲鋒向第二戰區晉綏軍358團團長楚雲飛借美械炮營一支！期限一千年！到期後人炮並還，定不逾期！時間，民國二十七年六月九日！”

下面一個李雲鋒落款，還有半夢半醒間自己的簽名！

就這樣，閻錫山嘔心瀝血傾盡家產從美國人手中購置的重炮營便連人帶炮直接易主了！

什麼？358團炮營的人不願意？不會不願意的！防衛軍的闊綽與實力天下皆知、有目共睹，三晉青壯無不其引以為傲，若不是晉綏軍近期管制的太狠，一早投奔過去了！

因此，當新任防衛軍二團一營營長的徐虎，帶人拿著寫有楚雲飛的借條去接管炮營時，有超九成仰慕前者久矣的基層官兵毫不猶豫改換門庭！

至於不願意的，無一例外全是尸位素餐、中飽私囊的營、連級軍官！

用李雲鋒的話：“既然不願意！那就永遠留在那裡吧！”

自此，徹底消失在大孤鎮358團駐地！

待到楚雲飛獲悉一切事宜後，竟徑直闖入欣州新一團駐地，面朝李雲龍焦灼控訴：

“雲龍兄！你弟弟擄走了楚某一整個美械炮營，還煞費其事弄了張一千年的借條給我！雲龍兄，那支炮營可是楚某老長官傾盡家產從美國人手裡購得的，不容有任何閃失啊！”

卻不想，李雲龍咧嘴一笑：

“嘿哈哈！楚老弟，你可行啦！那小子沒把你連同一整個358團擄到他防衛軍的麾下，你就被窩裡藏個大姑娘，偷著樂去吧！”

“啊？這……”

“咋？楚兄不願意？就是！我說你也不願意，你堂堂黃埔五期畢業生咋能和我家那瘋子搞到一塊去！還得是咱新一團吧！有兄弟我在，還有咱燕大畢業的老趙在！你要是來額………當個副團長吧！反正你楚兄也不是在乎官階的人！

再說了，管他正的副的有什麼事情，咱們兄弟商量著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