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韞懸清:當棵搖錢樹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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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一粟隨手撤掉房間的結界:“這是我畫符的心得,全是乾貨,寫下來拿給那個誰,若是把他培養出來,以後我手裡的搖錢樹就又多了一棵!”
同時慌里慌張地站起來,仰頭喝掉了江雲塵桌上的一壺冷茶:“我走了!”
風風火火推開門,剛要踏出去,迎面遇上錢寶丞帶著那個誰從隔壁她的房間出來。
雙方差點迎面撞上。
錢寶丞:“我……”
趙一粟一把抓住那個誰:“你跟我來。”
又丟給錢寶丞一個儲物袋:“這裡面是一些可能有藥用價值的東西,你拿到靈韻寶鋪找識貨的列個價格清單。”
錢寶丞一句話沒說完,原樣咽回肚子裡,應了一聲:“好嘞。”拿著儲物袋轉頭小跑著離開。
趙一粟把那個誰拽回江雲塵屋子裡:“就在這兒說吧。”
江雲塵:“呵。”
那意思是,我同意了嗎?
可到底也就是“呵”一下,沒把人趕走,只是目光灼灼地落在趙一粟拉住那個誰的手上,像要把對方燙出個窟窿。
神識威壓不由得洩露出來一點,對於三品的那個誰來說,足以讓他額角冒出冷汗。
趙一粟敏銳地掃視過去,對江雲塵說:“嘖,這是自己人。”
說話間手已經自然地鬆開了,與那個誰隔著桌子對坐。
江雲塵於是閉上眼,在床榻邊閉目打坐。
那個誰還是從前的模樣,臉上戴著面具,只是從頭到腳都換成了更加精緻的打扮。面具下的眼睛微微劃過江雲塵的方向,似乎看懂了些什麼。
他裝作不知。
開口對趙一粟說:“我是搖錢樹?”
趙一粟冷不丁被人嗆了一句,尬笑到:“你聽到了?”
那個誰想喝水,晃了晃茶壺發現是空的,手頓了一下,再抬起來時,桌上就多了一盞比客棧的茶壺不知道精緻多少倍的玉壺,甚至還拿出了配套的杯子。
他給自己斟了一碗綠茶,茶香味立刻在房間裡飄散開:“不意外,絕塵九子的成立本來就是為了賺錢,只是你找我的時間太晚了點。我還以為在當年漳興拍賣會之後,你就會來找我傳授畫符之道呢。”
趙一粟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本打算早點教你畫符,可你偏偏畫出了魔魂涅槃圖,為此多費了一番周折調查你的身份來歷……”
那個誰面具下放鬆的表情微微有些緊繃:“那你現在願意教我,是已經查清楚了?”
趙一粟:“嗯,韞懸清。”
猝不及防被人叫了這個很多年都沒人叫過的名字,韞懸清沉默片刻。
在趙一粟這位五品修士的注視下,他雖只有三品初階,但也非常穩得住,這份氣度勝過外面大多數的普通修士。
片刻後,他恢復了斟茶喝茶的從容,問到:“你說的魔魂涅槃圖是什麼?”
趙一粟低笑一聲:“我還以為你會先問我是怎麼查到你身份的。果然,畫痴就是畫痴,最關心的還是圖。”
她於是把情況簡單說了,包括神息陵的典故,以及她藉助蕭幼安的力量調查出他身份的過程。
韞懸清聽完,喃喃道:“原來那副圖竟然是魔魂涅槃圖。”
趙一粟:“所以你連神息陵都不知道,又是怎麼看過那幅圖的呢?”
韞懸清說:“皇宮大內有八方進貢的東西,代代留存下來,積藏頗豐。我從小身份尊貴,從出生起就註定要繼承整個江山,大內私庫中的東西任我取用,也許是無意間翻到的畫冊,在上面見過的。”
情況大抵跟趙一粟推測的差不多。
江雲塵忽然問:“你還能找到那本畫冊嗎?”
趙一粟瞥他一眼:瞧你在旁邊閉目打坐的模樣,還以為你不關心呢,結果一字不落地偷聽。
“我從小看過的畫冊多如繁星,壓根記不清。何況我為了在畫技上精進,已經放棄了帝位,等同於叛逃國家,凡間我是再也不會回去了。”
趙一粟:“這麼說你踏入修真界之前,已經承襲了帝位?”
“準確說是在承襲帝位的當天。”
也許是秘密壓抑了太久,終於有了宣洩的出口,韞懸清滔滔不絕起來:
“凡間多疾苦,我自踏入修真界以來,聽聞過太多普通人的血淚史,已經知道出生在皇家本該知足。可即便是如此,再讓我重選一次,我也不會回到那座牢籠。
“韞這個姓氏帶給了我榮華富貴,也帶給了我一生的枷鎖。從小我所接受的教育、衣食住行都與兄弟姐妹全不相同,眾人對我的敬畏,又何嘗不是一種孤立呢?若不是寄情於畫作,恐怕未到弱冠,我已經鬱鬱而終了。
“所以我一直在找脫離皇位的辦法。父皇明明是我這一生最尊重、敬愛的人,可他駕崩,屍骨未寒,我卻連披麻戴孝、抬棺扶靈的資格都沒有,必須要立刻黃袍加身,登上帝位,坐在父親曾經坐過的龍椅上,享受萬民朝賀……呵。”
他苦笑一聲:“一想到那個場景,我就難受到嘔吐出來,可這一切並沒有人在乎,誰讓我偏偏也姓韞呢?於是那一天我決定逃離皇宮……你肯定想不到我是怎麼出來的,我躲在了父皇的棺材裡,就這樣被堂而皇之地抬出了京城。”
房間裡的氣氛早已沉靜下來,韞懸清三言兩語道出了太多的辛酸。
“出城之後我立刻躲了起來,怕人尋我,結果我發現,原來並沒有人在意。我不在了,自有家族兄弟改姓,替我登基,維持天下大統。你能明白嗎?原來我的存在毫無價值,我只是韞這個姓氏下的一具皮囊而已,至於皮囊中裝著誰,其實並不重要。可笑的是我竟為了這幅皮囊,苦苦熬了二十多年……
“踏入伏羲山後,我改名換姓,可直到現在,除了姓韞我竟不知道給自己取個什麼名字,大概心中還有著對皇姓的敬畏感……”
趙一粟:“所以你乾脆什麼都不起,笑稱自己為那個誰。”
韞懸清點頭。
趙一粟:“若不是牽扯到魔魂涅槃圖,你的身份究竟是皇帝還是平頭百姓,我壓根不感興趣。”
她故作輕鬆地拿出一枚竹簡,說:“我只在乎你這棵搖錢樹,能不能搖下來足夠多的錢。”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神識有瞬間的恍惚——是不是系統也只在乎她這個工具人能不能做完任務呢?至於她的身份,系統也壓根不感興趣。
那個誰拿起桌上的竹簡,發現上面記載的是畫符心得,說:“能被利用,說明我還有價值。若是實現價值的過程不傷原則,又能與我的愛好殊途同歸,當棵搖錢樹又何妨?”
他話語中一掃方才的壓抑,反而帶上了幾分擺脫枷鎖後的豁達,讓趙一粟看向他的目光有微微的愣神。
那個誰幾乎是立刻就感受到了來自江雲塵的神識威壓,連忙識趣地拿起竹簡告辭:“有什麼問題,等我看完竹簡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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