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取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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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雲塵白淨的身軀被汙臭的血水浸泡,待他好不容易從池水裡站起來,就看見池子前站著兩個高大的侍女。
這兩位侍女都穿著樸素的凡間衣服,一人手裡拿著把菜刀,另一人則拿著鐵鏈,兩人盯著江雲塵的臉笑了笑,眉眼間透出些死氣。
看其面相,顯然手裡沒少沾染人命官司。
“呦,這小孩兒長得還挺俊,以後成年了那外面的小娘子看見豈不是要芳心暗許?”
“姐姐,我就最恨這種薄情男人的長相,還是早日剮了乾淨!”
她說著揮舞了一下手裡的大菜刀,刀刃上光滑無比,在牆上反射出白光。
江雲塵的眼睛追著那束光點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凹凸不平的石牆上竟然掛滿了鐵鏈,每條鐵鏈的盡頭都拴著一具被開了膛的男孩子的屍體。
這些屍體根據死亡時間不同,腐爛的程度也不同,有些已經白骨化,有些則正在腐爛化水,還有一些則是新鮮的,臉上死亡前的驚恐的表情都還活靈活現。
“這孩子竟然不哭不鬧?”
“嚇傻了唄!哈哈,你放心,小毛孩,不疼的,姐姐我的刀很快,挖心只要一進一出!你都沒感覺到疼,就嗝屁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江雲塵無視了兩人的對話,只是在看清牆上的腐屍正不斷往下滴水,那些血汙全都融在了腳下的池子裡時,忍不住有點想吐。
好髒,他應該用法術整理一下的,但是……先忍忍吧。
“姐姐,動手吧!”
“哎,急什麼?先把他吊起來!等晚上山神大人要了,我們送上山,殺個新鮮的,最近這麼嫩的男娃子可不少好找了。”
“確實,榔頭村這邊人丁凋零,幾年前想找個女娃子已經不容易,如今想找個男娃子也不容易咯……”
在兩人的閒談間,江雲塵被綁住鐵路,吊在了牆上,跟那些屍體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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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
一位侍女輕手輕腳地幫她搓著後背:“我叫三寶,你以後叫我三寶姐姐好不好?”
趙一粟此時正泡在一個熱水桶裡,桶裡還放著花瓣,有人給她搓背,有人給她梳頭,個個對她都像對待親妹妹。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真是個凡間小公主呢!
不對勁。
趙一粟心頭引起不妙的想法,那邪修要是真要抽血挖心,直接動手便是,何必要把她洗白白呢?
見她不說話,三寶繼續說:“許是嚇著了,你別怕,剛來都是這樣,過幾天你自然知道這裡的人都是真心待你好。”
等好不容易洗白白了,有人給她拿來一沓子新衣服。
三寶把那些衣服一件件抖開,在她身上比劃著:“唔,這件合適,就這個了。”
趙一粟發現,那些衣服各種尺碼都有,高矮胖瘦……顯然這裡經常招待女孩子。
“這是什麼?”侍女撿起她剛才換下去的髒衣服打算丟掉,但從衣服裡面有個荷包,還有一塊小玉石。
趙一粟連忙搶到手:“這是我娘留給我的。”說著,眼睛裡又盈滿了淚水。
這演技,越來越嫻熟了。
三寶看了看,沒看出什麼問題,就那塊玉石也是個廉價貨,還是斷成半截的。
她將那兩樣東西還給她,趙一粟珍重地收好。玉佩是斷鈺,掛在身上,荷包是儲物袋偽裝的,好在這一屋子都是凡人,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對。
趙一粟也是沒想到進來會被扒光了洗個大澡,否則她肯定會把這些東西收入靈海中。
有人端來了一桌好飯。
“快吃吧。”三寶催促她。
趙一粟裝出餓急了的樣子,撲上去就是一陣狼吞虎嚥。等吃了幾口她又開始裝哭:“哇哇哇……姐姐,我想弟弟了?弟弟有飯吃嗎?”
三寶的眼神變了變,但很快重新換上笑臉:“當然,你弟弟也會去一個很好的地方,在那有很多神仙保護他,他一輩子都不會再有煩惱了……”
趙一粟:……是我的錯覺嗎?這怎麼聽著像上西天了呢?
等她吃飽,三寶才拿來一個托盤,上面是一把鋒利的小刀,還有一個大碗。
“妹妹別怕,這不疼的。”三寶拿起刀,抓住了趙一粟的手。
趙一粟再次裝哭。
在她的吱哇亂叫聲中,三寶飛快割破了她的手臂,收集了一大碗新鮮的血液,吩咐人:“快,端去後院。”
然後轉頭又換上笑臉,利索地給趙一粟上藥包紮。
那藥說來神奇,敷上去立刻不疼了,於是趙一粟也省省力氣沒再繼續哭。
“你看,我就說不疼的吧。放心,姐姐只取你一碗血,從此之後,你前半生的苦算是吃完了,以後等待你的就只有好日子。”三寶摸了摸她的頭:“累了吧,快去睡。”
趙一粟聽話地爬上床,酥香軟枕,確實很好睡。
她的呼吸聲很快一起一伏,均勻起來。
“這孩子也是累了,別吵她。”三寶招呼幾人離開,輕輕帶上房門。
床上的趙一粟睜開眼,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不對!
江雲塵有危險。
她能感覺到那個三寶確實不像在騙人,可紫歸草要被血祭也是真的,聯想到江雲塵曾經說過,紫歸草並非需要童女的血,而是童男童女皆可,難道邪修其實打算殺的是江雲塵?!
趙一粟快速盤算著,她得先一步找到紫歸草毀掉,越晚,江雲塵的死亡危機就增加一分。
他死了不要緊,命格盤綁在一起,趙一粟可不想陪葬!
她躡手躡腳下床,悄悄探出了一點點的神識,發現外面有兩個侍女在守門。
但窗戶無人,於是選擇從窗戶那邊翻了出去,臨走前還用枕頭在床上稍稍偽裝了一下,免得被發現得太快。
“那個侍女說血被端去了後院……”趙一粟翻窗戶逃出來,辨認不出方向。
不是她蠢,而是這地方像盤絲洞一樣全是岔道,每個岔道幾乎一模一樣,稍有不慎就會迷路。
散出神識的話,萬一靠近了那個邪修,就會當場暴露。
糾結只持續了半分鐘,身後的某個岔道里就傳出聲音來。
“怎麼回事?紫歸草怎麼會突然萎靡?讓你送去的血及時送去了嗎?”
“三寶姐姐,我真的送去了,就按往常那樣澆花的,旁邊也有人看,我怎麼敢懈怠呢?許是這血、這血被人動了手腳!”
三寶看著碗裡的血,想到了那個房間裡熟睡的孩子:“算了,我再去取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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