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敢傷伏羲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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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被那個五品毒物咬死的。”東方禹略看了一下屍體就有了結論。
這又印證了他們的猜測。
他轉頭,瞧見趙一粟臉色不善:“你怎麼了?”
趙一粟擺擺手。
她因為吸入了毒氣,靈海內的黑色霧氣一直沒有散開,剛才只是覺得有些眩暈,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於是一邊走一邊嘗試用靈海內的靈氣煉化黑霧。
但效果甚微,直到現在,眩暈的感覺越來越明顯,讓她不得不停下腳步。
東方禹用神識掃了她一下,並未看出中毒的跡象。
他並不知道,趙一粟的呼吸法則讓她第一口就直接把毒氣吸到的了靈海內。而東方禹怎麼可能做出隨意侵入別人靈海的事,這讓趙一粟把中毒的時暫時瞞了下來。
她說:“沒事,可能是累了。”
葉空舟沒在意她,只是把目光轉向沿河的屍首上:“各路人都有,就是沒有玄丹府的弟子……那五品妖獸的毒竟然能直接作用在骨髓上,這些人有些骨頭都化了。”
這麼厲害的毒……趙一粟聞言,臉色發白,總不能現在就出秘境吧?
賠光了所有的丹藥符紙和靈石,就換來一身傷和不到十萬的積分……不行,就算堅持不到找到地火,也得把那個五品毒獸的妖丹給挖出來。
五品妖丹,帶出去必然就是入秘境尋寶的第一名,總能拿到些門派的獎勵。
她可是還記得,伏羲山掌門人讓她戴罪立功,否則回去還要跟她算那筆躲在藏器塔偷偷吸靈氣的賬呢!
趙一粟咬牙堅持著,又跟著兩人往前走了一段路,突然她停下腳步。
東方禹以為她又不舒服,剛要開口,就被趙一粟示意噤聲:“噓——”
趙一粟的神識散開,耳朵動了動,忽然腳下踩著踏風疾馳飛遠:“我聽見同門在求救,先走一步!”
東方禹連忙跟上,只是他的本命劍因為染了毒氣還在靈海內滋養,此時靠靈力飛行,壓根也追不上趙一粟的速度。
而葉空舟更是在原地愣了片刻:“她的速度……”
東方禹苦笑道:“葉道友,方便載我一程嗎?”
葉空舟點頭,將手裡的法器白幡開啟,載著東方禹一路飛行。
在吞沙河的前方,代桃、郭半農、龐才問三人,正跟洛顏和那隻五品毒獸一團亂戰,打得不可開交。
趙一粟趕到的時候,同門三個人都受了傷,其中代桃最嚴重,已經嘴唇發黑,趴在岩石上吐血,顯然是中了毒。
而龐才問正攔著那隻瀕死的五品毒物,雖然毒物瀕死,可龐才問也是筋疲力盡,二者相對誰也難以佔上風,一時形成了僵局。
洛顏則帶著師弟鄧溪,二對一,把郭半農打得滿身是傷,眼看也快支撐不住了。
趙一粟滿眼怒火,人沒到,滿月刀就先飛去:“狗東西!敢傷伏羲山的人!”
刀身閃著寒光,從洛顏的臉前劃過。
趙一粟出現得太突然,洛顏無從防備,只能拼命往後躲,用自己的藥鼎撞了一下那個滿月刀,誰知刀身沿著她的藥鼎打了彎,又飛回她面前。
這是李霽的招數,洛顏此時才想起來被趙一粟學了去。
可後知後覺已經晚了,眼下只剩倉皇躲閃,結果還是被滿月刀削掉了髮髻,頭髮立刻散落,狼狽不堪。
洛顏這麼一退,被糾纏的郭半農終於得以喘息,他趁機挑著長槍,先狠狠紮了鄧溪一下,這才飛回地面。
代桃:“趙師姐?!”
趙一粟上前,學著東方禹剛才的手法,點了她的幾處穴道:“你中毒了,不要說話,情緒也不要激動。”
代桃點點頭,立刻不敢講話了,只是目光盈盈地望著趙一粟,簡直比看見親人還親。
趙一粟抬手收回滿月刀,站在了洛顏身前:“二打一,真不要臉!”
她抬手就是一記火攻,燒得鄧溪連連罵人:“趙一粟!你剛殺了我師妹柒柒,還想對我動手?我玄丹府今日只是被迫反擊……”
趙一粟:“閉嘴!”她踩著踏風,疾速閃現到鄧溪面前,彎刀的刀刃直接在鄧溪的胸口處拉出一道血口子。
嚇得鄧溪臉色煞白。畢竟那刀再抬高一點點,被割破的就是自己的喉嚨了。
趙一粟:“郭半農,你說。”
郭半農:“我們三人打算沿河離開秘境,結果遇上玄丹府的這兩個人在救這隻妖獸。”
趙一粟:“救?你確定沒看錯?”
郭半農:“洛顏給妖獸餵了丹藥,還讓自己的師弟給它輸靈氣,我肯定沒看錯。吞沙河一路好多修士的屍骨,甚至還有我伏羲山的同門,看樣子都是被這隻五品妖獸咬死的,我們怎麼可能放任這種妖獸存活,所以就打了起來。”
趙一粟死死盯著鄧溪:“這就是你說的被迫反擊?我師弟心慈手軟,不想要你性命,只紮了你一槍,你卻砍得他渾身是傷……”
愣在原地的郭半農:“……”
咳,他二打一,打不過,所以只紮了對方一槍。
他這一身的傷確實有鄧溪的功勞,但更多的其實還是一路逃亡所致……
但是當然,郭半農不會澄清這些,只是看向趙一粟的表情未免有些複雜。
趙一粟:“今日天劍門和崑崙派的道友也在,我就請二位做個見證,我伏羲山才是正當防衛。”說完,她已經不顧一切地衝了上去。
而郭半農這才發現,空中不知何時停了兩個修士,天劍門的東方禹和崑崙派的葉空舟。
此時龐才問罵了一句:“不是你們聊完沒有?聊完了幫個忙唄?”
他駕馭著自己的法器,艱難地躲閃著五品毒物的襲擊。
郭半農忍著傷痛,本想幫趙一粟的忙,可看了看她那裡並沒有他能插得上手的地方,於是飛到龐才問身邊。
兩人聯手,再打就不難了。
洛顏看情況不對,就要逃跑,被空中的東方禹截個正著:“道友,話沒說清楚呢,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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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暄州秘境的最深處。
一片荒漠憑空燃燒,地面和空氣都被烤得熾熱無比,在烈火的炙烤之下,砂礫和岩石都通體發紅,隨時會融化一般。
此寸草不生,洶洶的火焰吞噬了一切生靈,唯有一團渾身漆黑的影子在其中肆無忌憚地飄蕩。
這黑霧像是有了嗅覺,追著空中的一絲活氣,到處探尋,卻又遲遲沒有收穫,這讓它越發顯得狂怒不安。
而在某處滾燙髮紅的岩石縫內,江雲塵宛如死屍一般躺著,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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