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被調戲的良家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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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所。
“嘶嘶嘶……不知輕重的狗奴才!滾!”
噼裡啪啦!
蘇陽昊趴在軟塌上,胖臉陰沉,疼的齜牙咧嘴,臉上的抓痕看起來格外猙獰。
小太監跪在一旁,垂著腦袋,不敢吱聲。
“陽兒。”
淑嬪匆匆趕來,看到此時蘇陽昊狼狽的模樣,頓時心疼地不行,冷冷地瞥了眼小太監,“你先下去吧。”
“喏。”
見小太監將門掩上,蘇陽昊一把撲進了淑嬪的懷中,哭的撕心裂肺:“額娘,您要給孩兒做主啊!都怪蘇玖那個的賤人!”
淑嬪眼底閃過一抹惡毒,動作小心地為蘇陽昊上藥,語氣微冷。
“你放心,額娘定會替你討回公道的。”
蘇陽昊神情扭曲,將今日之事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
淑嬪本就心偏到不行,聽完之後徹底歪了,輕輕整理著的蘇陽昊的頭髮,低聲說道:
“那生在冷宮的賤蹄子也不知怎的入了陛下的眼,但陽兒放心,額娘一定不會讓你白受這個委屈。”
“額娘!我要那個小賤人死!”蘇陽昊是這宮中最小的皇子,母妃雖然地位不高,可頗受父皇寵愛,這麼多年還從未吃過這麼大的虧。
曾經,有個頗為得寵的小太監因他母妃地位卑微,瞧不起他,後被他命人淹死在了百獸園的鱷魚池中,屍骨無存。
現下那賤丫頭正得寵,他動不了那死丫頭,難道還動不了那個小太監嗎?
“好,陽兒乖乖養傷。”
蘇陽昊點頭,乖巧應道,掩在長髮之下的綠豆眼中卻閃過一抹極致的怨毒。
安撫好蘇陽昊,淑嬪回到了自己宮中。
“你們都退下吧。”榮嬤嬤讓一眾宮人退下,來到淑嬪身旁。
淑嬪杏眸裡泛著一絲冷意,讓原本漂亮的眼睛看起來多了幾分怨毒的醜態。
“娘娘,切莫動怒,您這指甲可是今個兒新做的,是用最新的鳳仙花汁調製的,弄壞了委實可惜。”
淑嬪丟下帕子,求救似地看向身旁淡定的榮嬤嬤。
“嬤嬤,現下我應該如何?陽兒被害成那樣,我是在是咽不下這口氣!”甚至並未用本宮,而是以‘我’自稱。
淑嬪本名李穎嵐,是蘭陽縣知縣李槐之女,十年前選秀恰逢宮中選秀,本以為能被選上自此平步青雲,卻不曾想被撂了牌子,成為了宮中的灑掃宮女。
原本同一屆的秀女都成了娘娘,自然不會放過磋磨李穎嵐的機會。
宮中規定,宮女勞作到二十歲便可出宮,自行婚嫁,好不容易她快到出宮的年紀,卻遭同屆的一個貴人陷害,差點沒命。
榮嬤嬤就是這時出現的。
那貴人忌憚著榮嬤嬤伺候過太后,不敢下手。
從那之後,在榮嬤嬤的指點下,爬上了龍床,一路寵愛不斷,不日將冊封為妃。
這也是為何近幾日淑嬪行事都比較低調的原因,昨日夜宴甚至都裝病讓陽兒在床旁伺候,不讓他去惹事。
不曾想,她裝低調,那小賤蹄子竟然就撞上來了,還這般欺辱她們母子!
榮嬤嬤佈滿皺紋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漆黑的眸子毫無波瀾,彷彿只是個木偶。
“娘娘,你忘了,馬上就要秋狩了。”
淑嬪一愣,立馬反應過來,俏臉上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對啊,馬上就是秋狩了。
以那小賤蹄子的得寵程度,陛下定會帶她一起去。
獵場這麼大,讓一個小娃娃悄無聲息地消失並非是一件難事。
想到這,淑嬪臉上的焦急之色頓消,看向榮嬤嬤,“嬤嬤,真是多虧了你,否則本宮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榮嬤嬤垂著頭,面無表情。
“這都是奴婢該做的。”
見榮嬤嬤並未脅功邀寵,淑嬪滿意地勾起了唇瓣。
淑嬪沒有看見,榮嬤嬤嘴角,那一閃而逝的詭異笑容。
**
監欄院。
“我就說,就衝你這木頭呆子不懂變通的性子,早晚會被打死!”趙保絮絮叨叨的,一邊叨叨一邊替景逸上藥。
景逸上衣褪去,露出青紅交錯的背,趙保瞧著都覺得疼。
“不過這七皇子也太過分了吧!這些宮裡的主子雖說都瞧不起咱們,可這七皇子就是想讓咱們死啊!”小景子平時瞧著就白,此時背上就沒有一塊好的地方。
七皇子身邊的小太監們也都蔫壞蔫壞的,打人專用暗勁,初看的時候顯現不出來,過幾個時辰傷口就會紅到發紫。
趙保上藥的手都有些發抖,可這被打的小景子就跟個沒事人似的,安安靜靜地趴在床榻上,像個沒有知覺,莫得感情的木頭人。
“景逸哥哥!”
‘砰’地一聲,門被推開,小人火急火燎地就衝了進來。
而剛剛還十分安靜的景逸就跟火燒屁股了似地蹭地一下就從床上跳了起來,手忙腳亂地穿上衣,呆滯的黑眸波動,閃過幾絲慌亂和無措以及些許難為情。
略顯蒼白的肌膚跟煮熟了的蝦一般,從白逐漸變紅。
“九、九公主?”
趙保呆呆地看著蘇玖幾個健步上前,扒拉著景逸的衣衫要看他的傷口,而景逸活像是被調戲了的良家婦女,死死拽著上衣,十分羞澀的模樣,只覺得這場景十分夢幻。
黃鶯上氣不接下氣地匆匆趕來,看到這一幕,焦急地跺了跺腳,連忙上前將蘇玖拉開,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九公主!”
小太監雖然稱不上男人,但畢竟還算是半個男人。
景逸這才終於脫離了魔掌,穿好衣衫。
“給九殿下請安。”趙保似乎這才回過神來,趕忙拉著景逸行禮。
蘇玖扒拉下黃鶯的手,眨巴眨巴眼,露出個梨渦淺笑,“小哥哥們起來吧,不必多禮。”
兩人謝恩起身。
蘇玖幾步走到景逸身邊,抬手在袖子裡掏啊掏,掏出了一個金瘡藥的精緻瓷瓶塞到了他手中,歪頭看向趙保。
“太監小哥哥,景逸哥哥傷在背後,你一定要給幫他好好塗藥哦。”
景逸捏緊瓷瓶,垂眸。
小人歪頭晃腦一本正經地叮囑,小奶音脆脆的,那小模樣一點公主的架子都沒有,杏眸裡,是一眼能望到頭的純粹的擔心。
彷彿是這世界上最耀眼奪目的存在,讓人忍不住心生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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