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實戰!實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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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職手藝人’系統大哥的上線,對許易來說,是個意外之喜。
原本許易都已經放棄了,畢竟參加《超新星運動會》這種競技類的綜藝節目,都沒能讓‘全能手藝人’大哥上線。就更別說只是來軍區旅遊觀個光而已了。
但是沒想到,對抗演練居然也有這種效果。
嘿嘿……
這麼一算,這一趟倒也不算白來。
淘汰五個對手,就能解鎖新的手藝;摧毀藍方的指揮中心,那有額外獎勵!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必須淘汰!必須摧毀!這事就這麼定了,耶穌來了我也這麼說。
許易整個人的氣質和態度瞬間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改變。
這一幕落在王大勇眼中,不由得暗暗嘆息:
唉,為了能離開軍營,這小子是真的努力啊!
兩人很快就趕到紅方的指揮中心,其餘小隊也剛到齊。二十三名戰士,加上許易,再加上指揮官喬正南,一共二十五人的建制,就是紅方陣營全部人員了。
武器配備突擊步槍,狙擊槍,92式手槍。
全部採用彩彈,避免出現真實傷亡。除此之外,像是雷達、無人機偵測之類的工具,全部不提供。按照譚飛白所說,這次對抗演練,叫做實地困境演練。
如果作戰小分隊身上只剩簡單的武器,落入敵方野外,如何和敵人拼刺刀也能贏?
紅方指揮中心。
喬正南一臉肅穆,他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了一遍,然後停在許易身上。心裡似乎有點奇怪,“老譚這麼大動干戈的,就是為了這小子?看上去平平無奇啊!”
不過,這種疑惑很快就一掃而光。
對砍演練,就是實戰。
一旦進入戰備狀態,那麼不管任何人、任何事、任何原因都要先拋到一邊,認真備戰。等打贏了藍方,再找老譚好好聊聊也就是了。
“全體都有!”
“立正!稍息!”
喬正南站在眾人面前,鄭重的道:“同志們,戰鬥從來不會提前打好招呼才開始!這次的對抗演練,來得很突然,這很好!我們只有二十五個人,這一仗怎麼打,才能以最低的傷亡代價,全殲敵人?”
“大家圍過來!”
眾人聞言,立即圍在一個巨大的軍事沙盤面前。
上面很有多標註。
不過許易看不太明白,但此刻也不是發問的時候,只能硬著頭皮聽下去。
只見喬正南不知從哪掏出一根長棍,指著某個山頭道:
“咱們現在的位置在這兒,藍方的位置在哪,目前還不得而知。但是我們的位置,卻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當務之急,是將指揮中心挪走。”
“但是挪去哪,我想聽聽大家的建議。”
許易所在的紅方,就是駐軍之前的指揮中心。
但是藍方陣營,卻是連夜外出,找了新的藏匿地點。紅方只知道藍方的大概區域範圍,至於對方的指揮中心在哪,則是兩眼一抹黑。
這也就是雙方都沒有精準打擊空天武器,否則從遠處直接一枚導彈過來,指揮中心當場就會分崩離析。
“王大勇,你來說說。”
喬正南直接點名。
王大勇是藍方指揮官譚飛白的警衛,對譚飛白的瞭解,現場他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
只見王大勇目光鎖在沙盤上,久久沉思。
聽見喬正南的點名,他一個激靈,當即便道:
“報告首長!”
“我覺得,或許不必將指揮中心挪走!”
喬正南:“哦?說說理由。”
“是!”
王大勇撥出一口氣,然後道:
“我方指揮中心所在地,是眾人皆知的地方。我們都知道,指揮中心必須挪走,否則一旦被摧毀,整個對抗就此結束。既然如此,藍方肯定也知道,我們必定會挪走指揮中心。他們的重點攻擊目標,未必會是這裡。”
這一招就叫:
我知道我要搬走,你也知道我知道我要搬走,我也知道你知道我會搬走,但我就是不搬。
出其不意,才能出奇制勝。
喬正南眯了眯眼睛,以不變應萬變,的確也算是個不錯的上策。
他看著許易,心裡突然一動,何不問問這個年輕人呢?
“士兵許易,你的看法呢?”
“啊哈?”
許易突兀的聽到自己名字,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種場合,這種形勢,怎麼會問自己這麼關鍵的問題呢?我上哪知道指揮中心該不該搬啊?
眼見其他戰士也都紛紛把目光投向自己,許易只能硬著頭皮快速思考。
他雖然從未接觸戰場歷練,但是智商擺在這兒,想要弄清楚這裡頭的博弈,其實並不難。王大勇剛剛說的主意,算是打了個反差,算定了藍方不會攻擊這裡,但是這個方案風險很大。
因為藍方在不能確定紅方的新指揮中心之前,攻擊目標,首選的就是這裡。
所以……
挪走指揮中心,這是一個不需要考慮的問題。
必須挪走。
只是,挪去哪,許易確實沒有想清楚。
不過就在剛剛看向沙盤的時候,許易腦海中竟然冒出了一個天馬行空的想法。見喬正南一直在等著自己的回答,許易緩緩開口道:
“首長,我和王大哥的看法稍微有些不一樣。”
“指揮中心,必須搬走。”
“留在原地固然是一場賭博,但是風險太大。不管藍方是進行試探性攻擊還是無差別攻擊,我們腳下的指揮中心都是他們眼中的靶子,所以留下來的隱患不得不考慮。”
喬正南點點頭,“那麼你認為應該搬哪去?”
許易指了指喬正南手裡的長棍,道:
“首長,能借你手上的棍子用一用嗎?”
喬正南沒有二話,直接把長棍遞給許易。許易接過棍子,直接在沙盤上指點江山起來。
反正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就算說錯了,那是沒經驗。
只見許易指了指紅方陣營和藍方陣營交界的某個山坡,然後道:
“我覺得,可以把指揮中心搬到這邊來。”
這話一出,其他人都是面色大變。
王大勇更是脫口而出:
“你瘋啦!”
“那裡是和藍方廝殺的前線,指揮中心怎麼可能搬那裡去?那不是給藍方送菜去了嗎?”
這個建議,不僅違背軍事常識,還違背了生活常識。
這也就是許易。
換做別的戰士,如果提出這種無稽之談的建議,只怕罰抄孫子兵法是難免的。
不過,許易卻似乎很淡定:
“王大哥,你先別急。”
“我是這樣想的,這次的對抗演練,人數並不多。除去三名後勤兵,除去首長,我們真正能作戰的,就只有二十一人。但藍方也是這樣的配置,人數少,就有人數少的玩法。”
“把指揮中心留在後方,需要分散兵力守衛。”
“而且傳達指令也有滯後性。”
“既然如此,不如干脆把指揮中心帶在身上!”
王大勇一時之間沒有轉過彎來,下意識就問道:
“你啥意思?”
許易:“請首長出戰!”
轟!
這五個字,彷彿清晨的一道響雷,炸的每個人都頭皮發麻。
這小子,他怎麼敢的啊?
他怎麼把我多年的心裡話給說出來了?
喬正南若有所思的看著許易指的位置,再細想許易說的話,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接地氣的建議。以往沒人敢這樣建議,是因為大家理所當然的把保護首長,把首長放在後排的思想當做第一位。
如果是大型戰役,指揮中心當然應該躲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因為指揮中心就代表著全域性。
一旦被敵人摧毀,那麼己方的所有攻擊就會變成一盤散沙。
但正如許易所說,這次的對抗演練,是小規模的對抗。雙方人數全部加起來,也不過才五十人而已,這麼點人,部署會更為機動、更為靈活。
半晌。
喬正南才道:
“我覺得許易的提法有些參考意義,大家以為呢?”
眾人不做聲。
王大勇有些猶豫道:
“首長,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點?”
“你是覺得帶著我,像帶著一個拖油瓶?”喬正南面色不善的問道。
聽見這話,王大勇當即道:
“我也覺得許易的建議很好!”
喬正南環視了眾人一眼,然後才道:“既然都沒有意見,那麼就按這個方案執行。領槍、領裝備,3分鐘後,準時出發!”
“是!”
眾人默默退去。
許易也跟著王大勇,領槍去了。他心裡還在納悶:不是吧,這樣就採納了自己的建議?都不用再論證論證?會不會太草率了?
就在許易愣神的片刻工夫,有一位戰士走到許易邊上,拍著許易的肩膀道:
“好兄弟,乾的漂亮!”
“一會你跟著我,我罩你!”
許易:???
我幹啥了就幹得漂亮,你別坑我啊!
王大勇丟給許易一把手槍和一把突擊步槍,然後道:“手槍你熟悉,突擊步槍昨晚也教你了。記住,別對著自己人開槍。還有,野外作戰,千萬別隨便冒頭。”
“我太瞭解飛鷹和血狼了。”
“他們倆個,肯定是各領一支小分隊,成左右兩翼,試探進攻。”
許易心神一凜:“瞭解。”
不知為何,許易明明不是戰士,但是在這種氛圍之下,他竟然也不知不覺就融入了進來。彷彿自己儼然已經成了一名戰士。
代入感這種東西,還有什麼比真實的場景更容易讓人代入呢?
……
軍區,某個山腳下。
藍方指揮中心。
譚飛白站在一面地圖前,喃喃道:“如果是老喬指揮作戰,很好應對。不過這次,我特意交待他,多讓許易那小子發揮。你們倆和許易比過速射,你們說說,許易會怎麼打?”
飛鷹和血狼面面相覷。
這……這誰能答得上來?
“首長,許易的槍法是不錯。不過,戰場對抗,他應該算是新兵蛋子吧?”飛鷹大膽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譚飛白點點頭,隨後又笑著道:
“我不知道你們看過這小子之前的一個節目沒有。”
“那個節目叫《全職扮演》。”
“是一檔追逃類的綜藝節目,許易在裡面,表現得非常優秀。”
譚飛白頓了頓,接著道:“這次對抗演練,雖然是戰場對抗。但因為雙方陣營投入的人數很少,所以,也可以看做是一次追逃廝殺,而這方面,許易的經驗並不少。”
聽見這話,飛鷹默然不語。
一旁的血狼突然開口道:
“首長,我覺得不管紅方是什麼部署,讓我和飛鷹各領一支突擊隊,保證一個小時內,解決戰鬥。您就安心在這兒等著捷報就行!”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部署都是徒勞的。
血狼和飛鷹就有這個自信。
譚飛白定了定神,道:
“你們倆須知,人外有人啊!”
“定點速射打靶,和真實的戰場廝殺,完全是兩回事。”飛鷹卻不以為然,“我不認為那個許易,也精通戰場上的事情。如果他真的精通,我只能說,不管這個人的明面身份是什麼,真實身份一定有問題。”
見飛鷹如此信誓旦旦,譚飛白笑道:
“他有沒有問題,我自然會讓人去徹查。”
“不過目前傳回來的訊息,許兄弟的確履歷清白,沒有任何問題。像他這樣的人,光環很多,如果真的有問題,只怕不用等我們查,上面有人早就把他查個底掉了。”
頓了頓,譚飛白繼續道:“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不管紅方如何部署,我有你二人,這場演練對抗,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行,那你和血狼各領十人,出去轉轉吧!”
“是,首長!”
飛鷹和血狼同時敬了個軍禮,相繼離開。
譚飛白的手裡還提溜著一份資料,是昨天夜裡剛剛送到手上的。上面清晰的記錄著許易曾經出境,前往大不列顛。剛好也是那段日子,大不列顛博物館失竊,丟失的文物數量不詳。
而開完年後,國家博物館就接收了海外友人的捐贈。
許易出席了那場捐贈儀式。
並受到國家博物館王館長的熱切接待,還參加了當天晚上的慶功宴。
種種跡象都表明,許易和大不列顛博物館失竊一事,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可惜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實這一點,這也讓譚飛白不禁對許易產生更加濃厚的興趣。
“一個娛樂圈的明星,有如此通天的手段麼?”
“有意思,真有點意思……”(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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