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時黎欺負我們家容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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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管家為了叫對方知道馮先生會盡快回家,手機開了揚聲器。
然後屋內幾個人,包括房間內所有女傭,還有正在下樓的梁容容,都聽見了馮父的這聲潑婦。
大伯母的潑婦形象確實深入人心,別看她平時打扮的溫婉貴婦,在跟人吵架方面,她鮮少能遇見敵手。
上輩子時黎初來乍到,以為大伯母是那種賊婉約的貴婦人。
在種時黎堂姐要結婚,大伯母跟親家吵了一架,那場面令人歎為觀止。
大伯母確實是圈內有名的潑婦,但被人揹後議論,和罵到面前還是不一樣的。
長輩在自己面前被人侮辱,時黎怎樣都做不到假裝沒聽見。
“馮叔叔這是什麼意思,貴府上只有我和伯母這兩位客人,那句潑婦是在罵我和伯孃嗎?”
馮管家心想,罵誰你心裡還沒點筆數嗎。
但面上卻要把這件事給圓回來,“時小姐您聽錯了,我們先生剛才沒有說潑婦。”
梁容容也配合管家,“我作證,爸爸他沒有說過潑婦。”
合著現在隔這搞指鹿為馬的那一套唄,這是在別人家裡,他們人多勢眾,時黎沒再說什麼。
“我還這麼小,耳朵就出現了問題,竟然連個詞都聽不清楚了。”
大伯母配合她說道,“耳朵不好的又何止是你一個人,愣是把馮先生說的話聽成了潑婦,還以為人家不歡迎咱們呢。”
時黎心裡憋笑,不歡迎是肯定的。
“您這樣想就不對了,馮家嬸嬸跟您關係向來親密,怎麼會不歡迎您上門呢。”
“原來是咱們娘倆的耳朵一起出現了問題,有時間了可得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耳朵可是身上很重要的器官呢。”
“伯孃,那咱倆有時間您帶我去醫院看看,我爸媽都不在家,就只能靠你了。”
時黎大伯母把她往懷裡攬,“我可憐的侄女兒呦,你爸媽出國談生意,家裡就只有你一個人,叫人欺負了也只有伯母能替你做主。”
眼瞅著這娘倆從陰陽怪氣轉到哭喪,馮管家趕緊說,“時太太,我們先生已經在路上了,有什麼誤會可以等先生回來再說。”
這是時黎兩輩子第一次進馮家,上輩子的時黎躲馮昀赫還來不及,怎麼會主動去馮家。
就在時黎悄悄打量馮家別墅的佈局時,她在二樓迴廊的轉角處看到了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這個身影略微有些熟悉。
至於哪裡熟悉,這道身影為什麼對他來說熟悉。
因為對於女孩子來說,閨蜜的男朋友就是自己在這世界上最討厭的人,沒有之一。
梁容容順著時黎的視線向著樓上望去。
她解釋道,“這是我們班的同學,他來家裡幫我補習物理。”
時黎想起,自己曾經諷刺過樑容容物理差。
不過上輩子梁容容和喬山的關係這麼好嗎?
馮父擔心梁容容被時家潑婦欺負,一路上不停地催司機開快一點。
下車以後,他大步前進。
聽見站在門口的女傭叫先生,時黎就知道馮昀赫父親回來了。
時黎對馮昀赫父親的印象很差,覺得這是個很糟糕的男人。
沒有徵求過妻子的意見,就將白月光的女兒帶回家裡,隱瞞了她的身份,謊稱是自己朋友留下的遺孤。
時黎很討厭這種男人。
那是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所生的孩子,哪怕不是自己的骨血,他對待梁容容甚至比親兒子還要好。
進門後,馮父焦急問道,“容容還好嗎?”
時黎微笑開口,“馮叔叔,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您為什麼會覺得有我們在您的養女會被欺負?”
馮父心中腹誹,當然因為你大伯母是個潑婦了。
馮母和時黎大伯母是好閨蜜,馮父當初馮母談戀愛的時候,還經常去找他的白月光,那時候時黎大伯母沒少當面噴馮父。
馮父對馮母的愛極其有限,即便是他有錯在先,也不願意讓女友的閨蜜罵自己。
他想要罵回去,奈何沒有那個罵人的天賦。
每次都被時黎大伯母噴的沒有回嘴之力,只能晚上回到學生宿舍裡咬被角扎小人,以及在馮母面前說時黎大伯母的壞話。
不管馮父心裡怎麼想的,這些話都不能當著時黎這個小輩面前說,這會影響自己的形象。
馮父打哈哈說道,“我們家容容性子比較軟,所以我才擔心她被人欺負了。”
時黎大伯母長長的哦了一聲,“原來不是因為擔心被我們欺負啊。”
“怎麼會呢,咱們也是二十多年的老交情了,對你的人品我還能不相信嗎?”
時黎大伯母反問,“我的潑婦人品?”
馮父這時候不知道他和管家的通話被公放了,他心裡還想潑婦倒是有一點自知之明。
馮父繼續打哈哈道,“你這就是妄自菲薄了,還是要對自己的人品有信心呀。”
時黎大伯母無意跟這老混蛋再糾纏,她說,“不跟你扯那些沒有用的東西,我來找你是有事要說。”
“你說。”
“我們家時黎昨天在放學路上,遇見一群小流氓,那個流氓頭子警告我家時黎以後不許欺負你家梁容容。”
“我今天帶著時黎過來,就是想問問這個小混混是不是你們家找的人。”
時黎大伯母的話音剛落,樓上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響。
幾人循聲齊齊向著樓上看去。
沒有人。
時黎猜測這聲音可能跟喬山有關。
面對時黎大伯母的質問,馮父關心的卻是另一個問題,“時黎欺負我們家容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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