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正陽門下破爛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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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到琉璃廠，劉光齊就感覺到了與之前王府井大柵欄不一樣的感覺，這個地方明顯比之前兩個地方荒涼頹廢了不少，有一種人至暮年的感覺

哪像剛才那兩個地方車來車往，人聲鼎沸，路上行人川流不息。這裡的路邊上到是有著不少擺攤的，但是過來逛街買東西的卻沒有幾個人，而且路兩邊的門店有不少也都關著門，還有一些則是半掩著門，那還有以前的興盛鼎旺的模樣。

“光齊，咱們還是回去吧”

秦淮茹看了看周圍覺得沒什麼意思，拽著劉光齊的袖子小聲說道。

“才剛來走什麼”

相比於秦淮茹的興致缺缺，劉光齊卻是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一連逛了好幾個小攤，雖然他看不懂但並不妨礙他覺得有意思。

這種尋寶撿漏的感覺就像男女之間那點事兒，有點時候並不是為了生孩子，更多的時候是在享受這個過程，和發現寶貝撿到寶貝那一瞬間的快感。

見劉光齊不願走，秦淮茹也沒有辦法，只好亦步亦趨到跟在劉光齊身後，同時死死的盯著自己妹妹，生怕她碰壞了什麼東西。

轉著轉著劉光齊就來來到了一個賣雜項的小攤跟前，小攤一兩平米見方，地方雖小，但是東西卻是擺的滿滿當當的。有瓷器做的筆筒，有黑黢黢的硯臺，女人用的化妝盒，小孩兒玩的蛐蛐罐等等，甚至邊上還放著一座銅鑄佛像和一個青銅鼎。對於這些東西劉光齊看都沒看，隔著八丈遠他都聞見這兩東西上的尿騷味。

他的目光直接被一個黃銅做的菸斗吸引了過去，這個菸斗不僅用料將就，造型也非常精美，兩端鐫刻著各種精美的紋飾，中間則是刻著**兩個英文字母。一箇中國的玩意卻帶著刻著外國字如果放到未來肯定沒什麼好稀奇的，但在這個年代就有點意思了。

“老闆這東西多少錢”

“老闆這個東西多少錢。”

劉光齊伸手就朝那個菸斗探去，然後問道。但是說完劉光齊就感覺到了不對勁，這大馬路上怎麼還有迴音啊。

扭頭一看自己旁邊居然還蹲著一個二十多歲年輕人，再一看這年輕人的長相，劉光齊差點沒叫出來啊，這不年輕般的三大爺嗎，也幸虧身後秦淮茹沒見過三大爺，不然肯定就喊出來了。

“不對，這肯定不是三大爺，都快四十了，這年輕人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這肯定又是那是哪個電視劇裡的人物。”

劉光齊很快就回過神了，再一看雖然對方和三大爺有點像，但仔細一看還是有不同的地方，就像是同一個模板捏出來的人物一樣，底子一樣。但具體五官還是有著細微的差別，比如眼睛大點，顴骨高點，面板黑點。

“哥們，規矩懂嗎，我先拿上的，你想要，得等到我說不要了，你才能開價。”

劉光齊聚起手裡的菸斗說道。甭管對方是誰，東西劉光齊是要定了，先把東西買了，回頭再好好回憶回憶對方到底是誰。

“懂，規矩我懂，您放心開價，我就在邊上看著。”

聽到劉光齊的話，面前這位年輕版的三大爺也沒有廢話，很光棍的站在了一邊。歪嘴叉腰一副懶洋洋的模樣，眼睛卻是饒有興趣的盯著劉光齊手裡的菸斗。

“這位同志你可是好眼力，這個菸斗可是乾隆年間”

坐了半天的攤主一看到來人了立馬滔滔不絕的給劉光齊講起了菸斗到來歷。

“別說話。我自己會看。”

劉光齊擺手攔住了攤主的胡咧咧，老人說的一點都沒錯，琉璃廠每個賣貨的攤主都有一肚子的故事，劉光齊要是信了那他就是個大傻逼，這上面的字母一看就是造的時候刻上去的，乾隆年間誰懂英文字母啊。

堵住了攤主的嘴，劉光齊把菸斗放在眼前細細的打量起來，看了半天說的劉光齊還真的沒看出什麼門道來，但是他從身後哪位青春版三大爺的眼神中能感覺這是個好東西。

就在劉光齊猶豫這要不要買下這玩意時，兩隻手不自覺地一轉，這菸斗的煙桿居然邊長了一節。

“菸斗，**，，伸縮杆，青春版三大爺。”

這幾樣東西放在一塊兒，漸漸的劉光齊好像想起了什麼，再把菸斗放在眼前，這不就跟電視劇韓春明準備買的那個菸斗是一樣的嗎，自己旁邊這位不就是破爛候，這可真是有意思了，又一部電視劇亂入。

再一想這菸斗當時不就是在破爛候女兒家嗎，說不定就是破爛候女兒從家裡帶過去的呢。

“老闆，多少錢”

既然知道菸斗的來歷，還有破爛候這個旁證，劉光齊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東西。於是開口問道。

“別叫老闆，叫同志，這東西可是個好東西，你要是想要給上十萬塊就成了。”

老闆聽後黑黢黢到臉上露出兩排大白牙笑道。

“十萬塊，大哥，你咋不去搶銀行啊，搶銀行都沒你來錢快，十萬塊錢，我買個鍍金都行，幹嘛要買你個純銅的。實惠點，說個底價。”

劉光齊聽到攤主的報價都被氣笑了。一旁到姐妹倆也被驚的下巴差點掉下來。

“同志，十萬塊不少了，這可是老玩意。”

攤主嘿嘿一笑道。

“再老他能老到哪去，老到夏商和西周啊，那時候有英文字母嗎。要是沒有那這麼玩意兒上的字母就是後刻的，後刻的就更不值錢了，品相都破壞了，老闆我實話跟你說吧，我爺爺快過壽了，我想給他買個菸斗，新的太貴，我才來你們這兒看看有沒有舊的，你張嘴就是十萬，你可真是”

劉光齊也是編起了瞎話，誰說編故事是攤主的專利買貨的人也可以。

“行吧，我給你降點，五萬塊怎麼樣。”

老闆做出一副忍痛割愛的模樣。

“別五萬了，五千塊錢。”

“不行啊，同志你再加點被，這五千塊連本錢都不夠啊。”

“我最多給你出到一萬塊。你要是賣就買，不賣就算了。你也別看我身後這位爺，說不定等我走了，出的價還沒我高呢。”

劉光齊看到攤主眼睛一個勁兒的朝破爛候那邊瞄，就知道這攤主在打什麼主意，無非就是想看看破爛候會不會出更高的價。

但是劉光齊又豈會讓他如願，一句話瞬間挑起了老闆的猜疑。沒辦法誰讓破爛候穿的太差勁了，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就破爛候這打扮任誰看了會覺得他是個有錢的主。

當然了這個打扮也是有好處的，最起碼上門收東西的時候人家也不會懷疑自己手裡的東西是古董，堪稱完美的掩護。

“行，一萬塊”

果然聽完劉光齊的挑撥後攤主也猶豫起來，因為破爛候卻是不像是個有錢的主，反而是劉光齊衣冠楚楚，臉上紅光滿面。像個有錢人。他真要是信了身後那個，把這個有錢的放跑了那就成傻子了嗎。稍作猶豫後，攤主就答應了下來。

“給，看好了，一萬塊，別一會兒又給我說少一張。”

劉光齊掏出十張一千塊面額的票子遞給了老闆。

“放心吧，少不了，你下次再來。”

攤主麻利的點了點票子，樂呵呵的說道。

“對不住了哥們，然後您白等了。”

拿起菸斗劉光齊對著身後到破爛候說道。

“沒關係，一個菸斗，不過老弟你知道這個菸斗的來歷嗎。”

一個菸斗破爛候卻是不放在心上，但是對於劉光齊知不知道這東西的來歷，破爛候倒是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