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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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李靜半裝身子都在水裡,沈念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有些內疚,如果不是她讓李靜回來,李靜是不可能再遭這樣的罪。
她發誓,
“放心,我會救你出去。”
沈念好想為她擦去臉上的淚。
腳步聲傳來,沈念清掃完地上的飯菜,轉身離開,與剛進來的人撞了個正著,那人看清是沈念後,又瞥了眼她手上的空飯盒,“吃完了?”
全是生黴的飯菜,以前每頓,那些女人都是吃不完的。
男人納悶問。
沈念笑得諂媚,“不好意思,手滑,撒了。”
男人也沒多想,“沒事,反正,生黴的飯菜,多得是,我去廚房再舀一碗來。”
男人接過她手上的盒子,出去了。
沈念觀察了下地形,也跟著出去了。
她剛走出水牢,有人傳話,“喬小姐,找你。”
那人傳完話,還指了指大門旁邊的偏門,“她在偏廳等你。”
沈念猜到喬安安會找她,只是,沒想到這樣快。
她從偏門進去,喬安安坐在輪椅裡,懶懶的眼神看向她,她摒退了保姆,聲音壓低,“沈念,沒想到,你有膽子到這兒來。”
“這叫自投羅網。”
沈念沒回答,抱著雙臂,站到女人面前。
見沈念膽子這樣肥,喬安安輕嗤,眼神無比輕蔑,“只要我一句話,你就死無葬身之地。”
“我也沒想到,你這副殘破的身體,那人竟然看得上。”
這話在喬安安聽了,明明是貶義,她偏要理解成誇獎。
“這你就不知道了,大學四年,他一直喜歡我,我從沒多看他一眼。”
喬安安眉眼間都是優越。
沈念冷笑,“原來,還是隻舔狗。”
“就算是舔狗,他也只舔我,羨慕了吧?”
從傅寒夜那兒失去的,似乎正在從那男人身上找回來。
沈念又是一聲輕笑,“羨慕。”
喬安安勾勾小手指,“過來,我給你說一件事。”
沈念湊了過去,喬安安的嘴唇開開合合,“想知道你女兒在哪兒不?”
不待沈念回答,喬安安一巴掌煽在了沈念臉上,“我就不告訴你。”
沈念摸了摸被煽疼的地方,舌尖抵了下臉腮,“沒事,你也有兒子,傅煜,是吧?”
喬安安心口一抖,“量你也不敢把傅煜怎麼樣?”
“喬安安。”
沈念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像只狡猾的小貓咪。
“這世上,就沒有人能算盡的事。”
“善惡到頭終有報。”
她的手,慢慢地壓下了女人的腿,趁她不注意,力道兇猛往下狠狠一壓。
喬安安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你在那隻舔狗眼裡,不過是枚棋子,人血饅頭而已。”
一抹人影撲了過來,沈念眼疾手快,將男人撂倒在地,又一抹人影閃過來,沈念反手就是一拳,打中了男人的眼睛,男人捂著眼睛,痛苦地申吟著。
她拍了拍手。
看向喬安安的目光,傲慢無比。
區區兩個人,就想活捉她,也太小瞧她在T國混的這三年了。
沈念耳廓動了動。
只聽‘咻’的一聲,暗器從她耳邊劃過,如果不是她閃得快,暗器會穿破她腦門。
沈念撿起那枚暗器,往後用力擲出。
暗器不偏不倚,恰好釘在了喬安安椅把上。
喬安安看著椅把上的暗器,臉上血色盡褪,只差分毫,那暗器就可以將她的手射穿。
喬安安正想喊人,沈念動作如閃電,指尖鎖住了她咽喉。
另一隻手,從軍靴裡摸了把薄薄刀片出來,刀片抵住了喬安安脖子,她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帶我去見不念。”
喬安安咬牙,“我不知道。”
沈念笑了聲,“你讓人假扮傅寒夜,接走了孩子,又連夜把她帶過來,你現在,給我說不知道?”
喬安安,“我帶過來,人就交給他們了,她現在在哪兒,我真不知道。”
隨著喬安安話音落,脖子上傳來了刺痛,刀片已割破了她頸子上的面板。
有液體落了下來。
“沈念,你殺了我,你也走不出去,正如你說的,我不過是一枚棋子,我做不了主的。”
沈念似乎並沒聽她的話,刀片繼續往上壓,銳乎的刀鋒,正往她雪白肌膚上的青色刺去。
喬安安對上沈念冽凜的眼神,知道這個女人已今非昔比。
“你可以殺了我,這樣,你就永遠見不到你女兒了。”
沈唸的刀鋒,繼續往下壓。
“喬安安,你好像並不瞭解我,我從不喜歡別人威脅我。”
“我就納悶了,傅寒夜那麼愛你,為什麼不能救你?要不,我們打個賭,我通知他,看他會不會為了你闖這龍潭虎穴?”
喬安安想分散沈念注意力,沈念才不上當。
刺痛更熾,紅色的液體,不斷從她脖子上蜿蜒而下。
她能聞到空氣裡濃郁的血腥味,那是她血的味道。
對視著沈念赤紅的眼,喬安安脊背,終於爬上一絲懼怕,但是,她不甘心。
“你的孩子,是傅寒江讓我帶過來的,真正的罪虧禍首是傅寒江,你不去找他算債,到在這兒對付我?”
“說不說?”
沈念終於出聲。
動作也很狠厲。
眼瞧著自己脖子就快被那刀片割斷,喬安安心裡掛念著傅煜,她最終還是不想死。
“就在十里坡的地牢裡,與她關在一起的,還有幾十號拐騙過來的兒童。”
沈念提到嗓子尖的心,終於有了絲安慰。
“不過,就算你現在趕過去,可能也遲了,因為,喬慕年已經讓人去挖她的眼睛了,你說巧不巧,有個富豪的女兒,急缺一雙明亮的眼,你的女兒,恰好各方面都符合。”
“行。”
沈念咬牙。
刀片收了回去,放進了軍靴。
“帶我過去。”
喬安安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覺得可能嗎?”
似乎沈唸的要求,根本是天方夜談。
沈念揪住了她的頭髮,死命往牆上撞,一下又一下,聲音不大,力道掌握的恰到好處,卻疼得喬安安滿眼火花。
血,從女人髮絲縫裡流出來,流到了額頭上,染血的臉,看起來有些猙獰。
“有的是方法折磨你,喬慕年不是讓我保護你嗎?那我就好好保護你,喬小姐。”
尖利的指甲,兇狠地往喬安安腿上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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