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痴情的男人,如坐針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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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頎長身影退了出去,房門微微闔上,一室的月光,像是傅了一地白霜。
靜謐的空氣裡,仍舊是均勻的呼吸聲。
床上的女人,微微顫抖的睫毛張開,目光投射向窗外,月色皎潔,太多的惆悵與心酸,還有無助與緊張,將她狠狠包裹。
那夜,傅寒夜沒有睡,在書房裡,抽了一夜的煙。
沒人知道,餘嫂收拾房間時看見了,微微搖頭嘆息,但願念念手術成功,她在心裡叨唸。
傅寒夜親自守在白軟身邊,進手術室前,他緊緊抓住了白軟的手,沒有任何言語,就那樣定定地凝視著她,眼眸眨也不眨,想是想要把這張白皙的臉,深深印在自己腦海裡。
白軟自然感覺到了他的緊張,他握著她的手,止不住輕顫,女人心到底是軟的,白軟抬起另一支手,輕輕拍了拍那隻覆蓋住自己手的大掌。
白軟的眼神,讓傅寒夜感到無比的欣慰,渾身衝動的細胞,叫囂著想把她帶走。
可是,理智告訴他,他不能那樣做。
無論前路多坎坷,他都必須承受,無論沈念能不能恢復記憶,或者恢復記憶後,會不會原諒他,他也不得而知。
這種矛盾,讓他深深糾結又痛苦。
白軟被護士推進手術房時,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輕一吻,滾燙的唇貼著她耳朵上的軟肉,落下一句情真意切的話,“我等你。”
就在這兒,我等你,沈念,不要讓我白等,請讓我贖罪。
白軟推進去了,傅寒夜就那樣站在手術門外,坐立難安,醫院頂層,是特殊手術室,因為這臺手術,整層樓已聚集了醫院裡所有精英,包括最好的護士,還有護士長,全都親自上陣。
見傅寒夜心神不寧,護士長安慰,“傅總,不用擔心,相信華安博士,他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聞言,傅寒夜稍稍安了心。
護士長帶著護士進去了。
門,緩緩又合上,一扇門阻隔了他與沈念,一門之隔,他站著,她躺著。
期間,傅寒夜不止一次看腕錶,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多希望這扇門開,會給他帶來天大的好訊息。
沈念恢復記憶了。
多好,多好。
這樣的渴望,深深纏住了他,讓他渾身細胞都叫囂著,老天不會那麼殘忍,會讓過去的沈念,重新回到他的懷抱。
現在,應該打了麻藥了。
注射了全身麻藥的沈念,躺在病床上,華安博士手上的刀子,應該劃開了她的頭顱骨。
想到那樣的場面,傅寒夜越發心緒不寧,他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在顫抖。
這樣的慌張,只因害怕失去,他失去過,不想再失去了。
終於,再也熬不住,他抓住一個掃地的阿姨,“你說,怎麼進去了這麼久,還沒出來?”
阿姨眨巴著眼,輕笑著安慰,“先生,取腫塊,得開顱骨,沒過一天半會兒出不來。”
阿姨拍了拍他的手,“先生,你長得這麼帥,不會缺老婆,不用擔心。”
“缺。”
傅寒夜回答了一個字。
阿姨看著像是丟了三魂七魄的傅寒夜,小聲嘀咕,“她真是好命,男人長得這麼帥不說,還這麼痴情。我女兒怎麼找不到這種男人。”
阿姨的話,傅寒夜聽到了,他沒多大反應。
也不想理阿姨,現在,他的腦子裡,滿滿都是沈唸的影子。
沈唸的笑,沈唸的溫柔。
唯一沒有沈唸的傷心難過,因為,每次沈念傷心難過時,他根本看不見。
受了傷,她總會躲起來,偷偷流淚。
現在,他感覺自己的心,好疼,好疼。
王朝來了,助理還是第一次見到神色焦灼不安的傅寒夜,哪怕談上億的合同,他也沒這麼緊張焦灼過。
“傅總,別急,會沒事的。”
助理安慰。
傅寒夜刀了他一眼,好像在說,不是你老婆,你當然不急。
王朝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
寂靜的過道,立著兩抹身影,王朝不敢再說什麼,只能陪著老闆靜靜地等待。
再也等不去了,傅寒夜催促,“你進去問問,看進展如何了。”
王朝哭笑不得,“傅總,催不得,萬一出絲差錯,念念可就記不得你了。”
傅寒夜怔了怔,他爬了爬髮絲,煩躁不堪,“給我一支菸。”
王朝從衣兜裡,摸了包煙,抖出一支,遞到老闆面前。
傅寒夜接過煙,叼在嘴裡,久久未點,目光落到手術門上,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總之,神色很呆滯。
咔嗒。
王朝為他點燃煙。
他狠狠吸了口,由於太過於用力,兩頰深深陷了下去。
看起來,野性滿滿。
真是風水輪流轉,王朝暗忖,三年前,沈念為了他生不如死,現在,他的老闆好像受得煎熬,比起沈念,過之而無不及。
窗外的陽光,漸漸鑽入雲層,慢慢變成了天邊的晚霞,天空變暗,藍色成了墨色,微淡的夜色與昏黃的燈光,交織在傅寒夜臉上,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感覺下頜骨線條,緊崩又堅硬。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在傅寒夜痛苦得再也熬不下去時。
緊閉的門開了。
一絲光,從裡面落了出來。
映在了他漆黑的瞳仁裡,為他帶來希望之光。
他扔了菸頭,衝上前,抓住出來的小護士,“怎麼樣?”
小護士怔怔看著他,傅寒夜是傅氏的總裁,掌管著千萬人的生殺大權,小護士常常在新聞裡看到這張臉。
又帥又痴情。
小護士臉紅了,“傅總,手術很成功,華安博士,還在做最後的修復,他讓我出來向你報告,讓你別急。”
緊握住小護士的手,鬆開。
傅寒夜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欣慰的笑。
他轉過頭,抬手拭去了眼角的溫熱,是他因緊張而淌下的淚。
明明窗外越來越黑,而他卻像是看到了千萬個太陽,從地線上升起,一切都有了希望。
沈念,我傅寒夜,此生,再不負你。
手術終於完了,華安博士走出來時,傅寒夜如釋重負,他握住了醫生戴了手套的手,“謝謝,華安博士。”
這輩子,傅寒夜從來沒這麼真誠向誰說過謝謝。
這位醫生,國內頂尖腦科聖手,值得他真誠的一聲謝謝。
華安博士搖頭,瞥了眼不遠處的一堆菸頭,摘下臉上的口罩,“等得夠辛苦吧。”
新聞裡都說,傅寒夜為了前妻,發誓這輩子不再娶。
也不會再愛任何一個女人,看來,並不是謠言。
“沒有,我能進去嗎?”
傅寒夜試探地問。
“再等一會,她還沒有醒來,記住,她不能再受任何刺激,目前看,情況良好,至於,能不能恢復記憶……”
華安博士遲疑了會,又說,“得等她醒來,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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