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國仇家恨,切膚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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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前,月華國王宮。
“容檀,葉衡的兵馬,最快兩日後就要攻入王城,你帶著華沅和玄澈,先出宮躲避。”
月華國國君君胥安在得到新的軍情後,匆忙跑入後宮之中。
王后容檀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真的到了這一刻,還是淚如雨下,“葉衡這個卑鄙小人,去年假借來我月華國探訪之名,實則早就動了歪心思,虧我們還對他以禮相待。”
君胥安滿面悵然。
此時,宮門口忽然傳來了刀劍的聲音。
以及一些嘶吼的馬蹄聲。
君胥安面色一變,“不好,葉衡的人,提前攻城了!”
“容檀,快走!”
容檀傷心至此,可也捨不得一雙兒女。
她一左一右牽住了公主君華沅的手,和太子君玄澈的手,往王宮的一條密道出口去。
“母后,發生了什麼事情?”彼時君華沅只有七歲,還是天真無邪的年紀,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容檀什麼也沒有說,只緊緊地牽著他們的手。
君玄澈回頭看了眼王宮主殿。
遠遠一眼,便見到有血濺在了雪白的牆壁上。
依稀見到父親君胥安倒下的身影。
“父王!”
君玄澈年幼的面上,劃過滿滿震驚,想要衝過去,卻被容檀緊緊拉住。
“阿澈,我們走!”
容檀只回頭看了眼,淚流滿面,可還是很快不顧一切地往前跑。
明安國的追兵眼看著就要追了上來。
“月華國王后在那裡!”
容檀面色驚慌,又即刻吩咐君華沅和君玄澈的乳母,“顧嬤嬤,華沅和阿澈,只能拜託你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已經提前佈置好,你將華沅送入靜雲庵,將阿澈送入雲臺寺。”
“你們快走!”
顧嬤嬤咬著牙,努力不讓眼淚流下,“王后放心,老奴定不負您的囑託!”
容檀抹了把臉上的淚。
“華沅,阿澈,你們記住!”
“不要恨,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說完,容檀深深地看了眼君華沅和君玄澈,隨即將身體,擋在了密道口。
顧嬤嬤緊繃著臉,大力地拖拽著依依不捨的君華沅和君玄澈。
密道門口,遠遠地傳來刀劍劃破皮肉的聲音。
容檀奄奄一息地跪倒在密道口,渾身千瘡百孔,可雙手,卻還是緊緊抓著密道口的兩端。
閉上眼時,眼角垂下一滴淚珠。
這一日,月華國國君與王后雙亡。
月華國滅國。
顧嬤嬤年事已高,拼著一股勁,將華沅送到了靜雲庵。
“公主,此去一別,還望公主平安順遂。”
“太子殿下,我們走。”
君玄澈已然明白髮生了什麼,看著泣不成聲的華沅,眼眶微紅,“阿姐別哭,等我來找你。”
又行走了五日的路程,大雨傾盆,顧嬤嬤終於一口氣提不住,直直地倒在荒郊的泥濘裡。
“王后娘娘,老奴撐不住了!”
“太子,太子殿下,往前走,往前走……”
顧嬤嬤努力指著前方,手伸到半空,最後無力地垂落。
這一日,君玄澈又一個親人,離開。
五歲的他,用著他那雙稚嫩的雙手,努力地刨開泥濘地,不知過了多久,雙手血跡斑斑,直到有一穿著白袍,裹著袈裟的老者,出現在他面前。
一路牽著他,進了雲臺寺。
入雲臺寺那兩年,君玄澈成了雲臺寺佛子。
他剃光長髮,整日跟著師父慧迦,誦經禮佛。
可佛法至善。
他內心染滿仇恨,卻總也悟不明其中的道理。
每當這時,師父總是充滿耐心。
可沒多久,他開始見不到師父。
直到,偶然一個夜裡,他發現師父獨自一人坐在佛堂前,雙手合十——
“小澈。”
“師父。”
慧迦大師拍了拍身旁的墊子,示意君玄澈,坐在他身邊。
君玄澈不敢,只是跪在墊子上。
師父開始說一些,他聽不明白,又有些不安的話。
又對著佛像,深深鞠了一躬,“佛曰: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人生無常變幻,不要執著它而被它束縛。
那一晚,臨走前,慧迦師父塞了一個錦囊給他。
後來,雲臺寺燃起一場大火。
君玄澈提前被帶入那暗無天日的密道里。
師父什麼多餘的話也沒留下,只留下一句——
“待泉水乾涸,再離開此地。”
他心中被恨填滿。
哪怕師父早有預示過,可一個又一個親人,都死在葉衡的手裡,叫他如何能一心向善?
絕望時,開啟錦囊。
裡面什麼也沒有,唯有一顆又一顆的果腹的丹藥。
直到泉水乾涸,他才知道,他度過了漫長的一年。
……
回憶起過往,君玄澈雙手緊握閣樓的欄杆,手背上青筋爆現,幽眸猩紅,掩不盡的嗜殺之色。
國仇家恨,切膚之痛。
陽光照進閣樓,微弱的光線打在君玄澈的臉上,痛過之後,君玄澈唇角慢慢揚起一抹森然的笑意來。
他如今大可直接殺了葉衡不是嗎?
可惜,那樣不過癮。
君玄澈鬆開欄杆,正要走下閣樓時,一抹鮮妍的身影,落入眼底。
姜綰不知從哪裡,弄了一捆糖葫蘆,這會兒扛在肩頭,大搖大擺地進了攝政王府。
手裡還不知道提了一堆什麼東西。
路過一些侍女護衛身邊時,還大大方方地分享糖葫蘆給他們。
惹的侍女護衛們,膽戰心驚地接過,又小心翼翼地道謝。
姜綰分完了一大半的東西,來到閣樓底下時,目光撞入君玄澈的眼底。
她站在陽光下,笑著朝他揮揮手。
君玄澈有些捨不得移開眼。
不一會兒,姜綰已經跑到了閣樓上。
只剩最後三串糖葫蘆。
兩串分給了江燦和紀寒。
最後拿著一串,遞到君玄澈的面前。
“怎麼買這麼多?”君玄澈隨意伸手接過一串,沒有去吃。
姜綰嘆了口氣,“沒辦法嘛,今天巡街時,路上看見一個賣糖葫蘆的老爺爺,年紀看著得有八十了,還在街邊吆喝賣糖葫蘆。”
“後來我和他聊了幾句,他說他兒子去世得早,留下一個十歲大的孫子,他得想辦法賺錢養大孫子。”
“我看馬上也要過年了,一個不忍心,就全買了。”
君玄澈忽然笑了笑,又看著她手裡的紙袋,“這又是什麼?”
“紅豆糕啊。我看賣紅豆糕的大娘,手上都是凍瘡,又是一個不忍心,就全買了……”
姜綰說著,將紙袋開啟,裡面的紅豆糕,還冒著熱氣。
君玄澈感受到了她渾身散發出來的喜悅,認真地問她,“為什麼可憐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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