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唯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百一十九章完美不過偶然,神亡禁曲,天下唯劍,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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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值得自然是值得來找,值得付出那麼大的代價找到人。
甘青華沒有說話,默默的往前走。
兩人已經錯過了紅綠燈路口,甘青華還是在不停的往前慢慢走著。
「他說得對,女孩子不合適。」甘鵬小心翼翼的道。
甘青華還是沒有說話,默默的向前走,走過人來人往的地鐵口,走過熱鬧的超市,走過冷清的球場。
甘鵬看著甘青華的身影,越來越感覺到模糊,越來越不像自己認識的姐姐,和周圍的人流顯得格格不入。
過了不知道多久,甘青華終於停下了腳步,回頭對甘鵬道:「我想知道他活著是為了什麼。」
甘鵬愣了下,隨後苦笑。
他也只能苦笑了,甘青華做出了決定,做出了他改變不了的決定,他現在除了苦笑還能怎樣。
兩人掉頭往回走,遠遠跟著的小亮迎上來道:「走這麼遠真怕你們走丟了,那樣的話老闆要剝我的皮了。」
「相比你的朋友,你好像更關心你的工作。」甘鵬的話有些調侃又有些敲打的意思。
「大神的事把我的命貼上去也沒有什麼作用,他可能還嫌我礙地方,要是不招呼好你們,讓閒雜人擾了你們的雅興,老闆就真的會剃了我的頭。」小亮笑嘻嘻的道。
十分得體的老油條式應對,甘鵬笑了笑,道:「你老闆不會吃虧的。」
「那真是太好了,說不定我也能沾下兩位老闆的光。」小亮笑嘻嘻的道。
「那就說不準了。」甘鵬笑著道。
小亮笑嘻嘻的扮了個苦瓜一樣的鬼臉。
甘鵬停下腳步,向一輛駛過來的計程車招手,似笑非笑的對小亮道:「你不會綁你的朋友回去交差吧。」
「那可就糟糕了,以後他的頭號粉絲就是我老闆了,肯定不能讓我老闆有機會認識他啊。」小亮笑嘻嘻的道。
甘鵬話中敲打的意味小亮十分明白,這件事當事人外除了他,其他人都不能透露。
甘鵬滿意的點點頭,拉開計程車車門,讓甘青華上車,自己再從另一邊上車。
小亮笑著對兩人招手拜拜,目送計程車離去,才慢慢往回走。
「他要是和這個傢伙這麼圓滑.....」話說到一半,甘鵬止住了話頭,這句話他方才已經說過一次。
「每個人的路都不同。」甘青華道。
甘鵬有些詫異的看向甘青華,這句話和甘青華平時的風格十分不同,有點神裡神氣的,這個神是小亮口中大神的那個神。
驀的甘鵬嘆了口氣,他明白事情真的有點糟糕了,姐姐甘青華真的走上那條路了。
這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面。
時光在不知不覺中流逝,守舊的人仍然守舊,執著的人仍然執著。這個世界瞬息萬變,有的人卻如同頑石一般堅定不移。
執著是苦嗎,執著或許也是快樂,也可能是寄託,甚至只是執著於執著。
世間的事,誰又能完全說得明白。
日復一日的日升月落,簡單平淡的日子不曾有過什麼驚喜,就像這個世界大多數活著的人一樣,活著只不過是活著。
認知的高低並不能改變這一點,去實踐,去做才是改變人生軌跡的方法。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楚向已經快要忘記那個只見過一面的人,忽然,那個人就出現了,出現在楚向的視線中。
時間過得太久,楚向已經分辨不出來的人是誰,對他這種臉盲患者來說,常見的女子化個淡妝都會認不出來,更不用說只見過一次,幾年沒見面的人。
「你不記得我了?」進門的女子輕輕放下揹著的長包裹,
注視著楚向略顯無神的眼。
這是一個漂亮的女子,身材高挑,動作沉穩有力,眉目間英氣勃勃,眼神清澈卻略顯深沉,滿臉風霜,好似剛長途跋涉而來,注視的雙眼帶著某種期盼。
楚向搖了搖頭,道:「我記不清人的樣子。」
來人嘆了口氣,道:「五年零兩個月又八天前,你在這裡給我指了一條艱辛的路。」
記憶連線起五年前的事,楚向想起了這個女子是誰。
「坐。」楚向從桌子底下拉出一張塑膠凳推過去。
「這裡一點都沒變,你也沒變。」女子笑了笑坐下。
「你帶了琴?」楚向道。
「嗯。」女子點頭。
「那就彈一首吧。」楚向道。
女子收拾一下桌面,開啟包裹,輕輕拿出古琴擺在桌上。
調絃,試彈幾下,女子收斂心神,調整呼吸,隨後撥絃成曲。
琴音入耳,曲調擾心,楚向睜眼看了一眼女子,又閉上了眼睛。
一曲梅花引,悠揚似水,卻是憂傷不止,如泣如訴,情難自絕。
聽曲,最怕曲入了心,女子彈這首梅花引,顯然是從楚向的眼中看出了楚向的樊籠。
隔壁左右檔口之人聽到琴聲,在門外偷偷打量著門裡的兩人,靜聽琴曲,不時交頭接耳,輕聲八卦。
一曲畢,女子轉頭看著楚向。
「只有這麼一點進步嗎。」楚向道,沒有睜開眼。
神色有點複雜的看著閉著眼睛的楚向,女子明白楚向是不想被她看到眼睛。
無論什麼人,都無法掩藏眼睛中的情緒,如果不是被曲調勾起了心中的情愁,又怎會不敢睜開眼看她呢。
暗暗嘆了口氣,女子端坐片刻,曲調再響。
這一曲是霸王別姬。
一曲畢,楚向已經知道她的境界所在,明白她這五年得到了什麼。
她陽剛霸氣已成,陰柔綿綿之氣亦不失,剛柔相濟,差一步就能隨心所欲,成太極之境。
「好。」
出乎預料的快,出乎預料的境界,楚向不知道這五年裡她經歷了什麼,但他知道,這五年絕對是艱辛的時光。
雕刻自己絕非容易之事,就如同拿刀一片片切掉自己的肉一般,非常人所能忍受。
女子露出笑容,這一個好字,來得太艱辛,來得太漫長。
「現在你可以說你的意義了。」女子注視著楚向。
「山是山,水是水。山不是山,水不是水。山還是山,水還是水。你怎麼理解這句話?」
思索片刻,女子道:「琴為心聲,見山水鳴山水;琴為陰陽,山為陽,水為陰,陰陽和合。」
楚向點頭,靜等女子繼續說下去。
思索許久,女子道:「琴為琴,無心,無山水,無陰陽,為自然。」
「善。」
一個善字,眼前的男人眼中神光煥發,黝黑的面容彷彿也有輝光流淌。
女子笑了,笑容燦爛,彷彿冰雪中綻放的***。
眼神相交,似有火花在空中迸發。
相知而神交,心近而意合,世間歡喜,何種能比。
然而這個歡喜沒有持續多久,神光煥發的人收回了眼神,垂下了眼簾,道:「這就是意義。」
心神相契的歡喜被打斷,被有意打斷,女子面露怨色,久久不語。
「我只是一個百無一用的普通人。」
女子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
從某種層面來說,他確實是百無一用的普通人,因為他沒有錢,他窮。
但她不能幫他,不能拿出自己萬分之一卻足以讓他脫離這個困境的錢財幫他,因為那是對他的侮辱。
他們都明白,這不是距離,這只是藉口。他們都明白會遇到的困難,也知道那些困難並非不能克服,到了他們這個境界,一切世俗變化都可推算。
「習慣一個人的生活是很難改變的。」
有時候解釋就是掩飾。
「我知道。」女子開始收拾她的琴。
她知道,如果她決意要得到他,他是絕對無法拒絕的。她知道,像他這樣的人,神意相交的伴侶是多大的誘惑。
但她不是那種人,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她有她的矜持,有她的驕傲,有她的尊嚴。
竟然不能相伴,那就和之前一樣,為師友,為天各一方的知己。
女子收拾好古琴,起身轉頭道:「我叫甘青華,甘心的甘,青睞的青,榮華富貴的華。」
「嗯。」眼前的男人垂下眼簾,沒有觸碰她的目光,就像逃避危險的鴕鳥一樣,把腦袋扎進沙子裡。
甘青華走了,在外面圍觀眾人好奇的目光下消失在春風中。
她知道,他們還會見面,他也知道,他們還會見面。
在街頭巷尾的議論中,沒多久這件事就被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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