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沒有勝算的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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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疑釋迦牟尼也在其中。”楚向道。

釋迦牟尼，一個久遠的存在。

“以常理推算，釋迦牟尼早祖師兩千年，如何會有這般佈置，能夠恰好推一把祖師的局。”石無崢道。

“修為不到，其中緣故我們無法知曉，不過想來這等大能者之間，或許自有演算法，就如同推背圖一般，算出千年變化。”楚向道。

“這倒也是。”石無崢點頭，接著道：“祖師又是如何指引你來這裡的？”

“道尊佈局宏大，無法窺見全貌，其中似無干系，細細想起來卻又有蛛絲馬跡可循，若是無末法禁令，便不會有列缺子的三年之約，我也就不必要離開九州尋求突破。”楚向道。

石無崢進入了沉思，楚向的話只說了個大概，這其中的關係確實難以理清，但這裡有個最大的明證，那就是祖師指引他來這裡，並且見到了楚向。

從他來到這裡見到楚向，反推回去，加上石室之中軒轅劍和龍泉劍合一才能開啟的密室，源頭已經不證自明。

中間雖然有無法聯絡上的斷層，但已經不重要，不需要知道中間的事情就已經可以證明是道尊的佈局，所以他們兩人才會在這裡見面。

“年輕時我曾遊覽武當山，那時我想，區區武當無任何出奇之處，何敢妄言太嶽，現在看來，太嶽並非因武當山而名，而是因為張真人。”宋君道。

五嶽東南西北中，哪一座不比武當有特色，風景好看，武當敢居太嶽之名，不是因為山，而是因為人。

一人力壓道界十甲子，一個太字並不過份，以如今楚向來看，太字不但理所當然，甚至還有些不足。

“你可知道我為什麼來這裡？”石無崢道。

“道尊指引。”楚向道。

石無崢點頭。

做局的是道尊已經毫無疑問，但是道尊想做什麼，卻是沒有任何頭緒。

三人來到敵人基地外圍，只見一道圓環矗立海面上，圓環中間之處五彩遮擋，看不清狀況，想來那就是蟲洞所在的地方。

“傳說中的海盜巷蟲洞，五大常任理事國派兵護航的地方，是我此行的目的，也是道尊指引的目標，是不是覺得有點奇怪。”楚向道。

完全拉不上關係的兩者，放在一起讓人覺得十分違和的關聯，大能者的心思真是讓人難以猜測。

看著下面在波濤中穩如磐石的基地，宋君忍不住出手，無鋒長劍一揮，萬千劍氣傾瀉而下。

劍氣落下，無形力場阻擋，虛境巔峰高手的劍氣撞在力場上，只盪出一片空氣漣漪，敵人的基地絲毫不受影響。

“好強的防護。”石無崢驚道。

“試試？”楚向對石無崢道。

石無崢明白楚向說試試的意思，祖師指引他前來，自然不是來看戲的，七星龍淵可破萬法，很可能就是祖師指引他來這裡的原因。

石無崢拔劍，祭起武當祖師嫡傳的七星劍訣，勾引七星之力，天空北斗七星顯現，星力加持劍威，石無崢龍泉劍一指，劍氣如白虹直貫敵人基地。

劍氣轟擊在敵人的防禦力場上，氣勁迸發，空氣蕩起一陣漣漪，尖利呼嘯聲蓋過波濤，響徹雲霄，然而敵人的基地還是紋絲不動。

石無崢和宋君同是虛境巔峰的修為，石無崢有七星龍淵和七星劍訣加持，威能比宋君隨手的一劍強大許多，卻是仍然對敵人的力場防護一點辦法都沒有。

毫無用處，石無崢有點懷疑祖師指引他來這裡的用意了。

兩人出手攻擊敵人力場之時，右側遠處有人靠近，三人看去，一名大紅袍的教士踏空而來，鬚髮雖然白如雪，但衰老略微佝僂的身軀仍然可見年輕之時的雄武。

教廷的人到了，來的不是二十四名聖騎士，而是一名教士，一名合道修為的教士。

教士來到近前，三人各自見禮，教士以自己的禮節一一還禮。

教士說話，說的是英語，楚向聽不懂，宋君也聽不懂，不過還好石無崢聽得懂，而且會說。

石無崢和教士聊了好一會，不過沒有翻譯給楚向聽，顯然是一些無關緊要的閒聊，沒有翻譯的必要。

教士來到後，沒過多久，對面有人踏空而來，在敵人基地的南側停下腳步，舉目看去，正是巫師教祖傳人和英俊的吸血鬼統帥。

“這場戰鬥，神父有什麼看法？”石無崢問道。

“神父說，盡人力，聽天命。”石無崢將神父的回答翻譯給楚向聽。

略顯敷衍的回答。

天命，天命何來？

楚向隱隱感覺好像有什麼沒想起來，一時卻又想不出是什麼。

竟然如此，那就盡人力吧。

楚向示意宋君和石無崢退開，軒轅劍出鞘，劍氣流轉，八卦封神劍陣再開。

劍陣成型，龐大劍壓透逼四方，風雪辟易，天地共鳴，盡顯合道威能。

“去。”楚向心念一動，劍陣匯聚成一點金光，金光如流星急墜，眨眼間已經撞在基地的力場上。

尖銳至極的摩擦聲中，金光硬生生的貫穿力場，鑽進力場裡面，接著撞在第二層力場上。

劍氣金光連續穿透三層防禦力場，巨大威能衝擊，敵人的力場顫抖不休，震動引起周圍海水激盪，好似沸騰一般。

劍氣穿透力場並不會造成力場崩潰，唯有以巨力轟擊才有可能擊破力場，幾層力場不斷衰減攻擊，任何攻擊想要穿透數層力場都不容易，穿透過去再摧毀基地就更難了。

發現力場邊緣的海水沸騰漲高，石無崢降下海面，檢視一番後傳音給楚向：“這些建築並不是固定在海底，也不是浮在海面上，它們是浮空的。”

浮空而建的基地，直接鑲嵌在虛空中，與空間連在一起，這就是它不受核彈引起的巨浪影響的原因。因為不是在這片空間的表面，而是鑲嵌在另一層空間中，就像壁櫥一樣，一半是在牆裡，它的基底屬於另一片空間，想要攻破它，必須擊破空間之間的界限。

別說擊破空間界限，就是擊破敵人的力場已經不是一般的難。敵人的基地不知道有多少層力場防護，楚向的八卦封神劍都試不出極限，就算是全力出手，效果也好不到哪裡去，這場戰鬥於他而言已經超過他的能力範圍。

“以我們的能力，連力場都破不開，更不用說破開空間了。”楚向對石無崢道。

確實，虛境級別完全沒有破開空間的可能，就算手握神兵利器也完全不行，楚向若是以軒轅劍出手，倒是有那麼一絲絲可能，但機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三人知曉憑他們的能力無計可施，楚向稍稍後退，石無崢和宋君也跟著後退。

這一退是讓出位置，讓神父出手的意思。

神父明白楚向的意思，解下脖子上掛著的十字架，用力一擲，十字架急落，下落之時隨風漲大，轉眼間已經有大型運輸機一般大小，整個十字架散發出潔白的光芒，好似天使墜落的羽翼一般。

巨大的十字架撞在力場上，天崩地裂般的撞擊聲響徹雲霄，海水被無匹氣勁一壓，上層海水直接氣化蒸騰，下層海水被無匹壓力一逼，席捲向四周，露出泥濘的海底。

敵人的基地確實是固定在虛空中，海水之下沒有任何支柱，基地是憑空而立。

天崩地裂般的聲音並沒有停止，十字架以萬鈞之勢墜落，連續撞破敵人四層力場，虛空震顫，大海哀鳴。

十字架撞在第五層力場之上，沒能撞破第五層力場，高聳的十字架並沒有因為撞擊的反衝之力消失，反而不斷吸收天地之力，越發巨大，頂天立地。

楚向見狀，軒轅劍出鞘，四象劍訣出手，青龍、白虎、玄武、朱雀四象虛影浮現，劍光凝聚成百米金色巨劍，四象虛影擎劍直貫十字架衝擊之處。

劍光和十字架的力量沒有發生衝突，劍光落下，擊中十字架轟擊之處，尖銳的空氣厲嘯聲響起，敵人的第五層力場崩裂，金色劍光和潔白的十字架繼續墜落，轟在第六層力場上。

劍氣、十字架未能擊破第六層力場，和第六層力場成相持狀態，楚向劍訣一變，四象虛影繞劍氣緩緩旋轉，吸收天地元氣，劍氣凝聚的金劍越發璀璨了。

神父默唸祝詞，陰沉天空忽現燦爛陽光，陽光灑落，卻只照在十字架上。

潔白的十字架被陽光一照，好像鑲上了金邊，逼人的壓力更加沉重了。

十字架緩緩壓下，龐大的壓力和力場抗衡，力場開始顫抖。有玻璃碎裂的聲音響起，金劍率先刺透力場，隨後十字架以萬鈞之勢貫入力場之中，巨力衝擊之下，第六層力場崩解。

連破敵人六層力場，然而劍尖之處離基地的建築物還有百米距離，這百米之中不知道還有多少層力場，想要擊破不知道要有多強大的力量。

單憑神父的力量最多可以破五層力場，楚向的力量最多就四層，兩人聯手破去六層力場已經是極限，此戰到此兩人已經盡力。

此時，對面的吸血鬼統帥有了動作，揮手一招，無邊血雲浩浩蕩蕩而來，正是先前掩護吸血鬼衝擊敵人基地的那片血雲，此時越發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