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做壞事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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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央，你好了多久了？”楚向問道。

“一個月多點。”楊子央有些羞愧的垂下頭。

“武道大會有看吧？”

“有。”楊子央低聲道。

“未來這江湖將是百家爭鳴，群雄並起，想要安身立命，就要有足夠的力量。”楚向道。

“我…我知道，可是…可是我怕麻煩你。”楊子央低著頭道。

“這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麻煩。”楚向道。

“恩公，我們父女麻煩你已經夠多了。”雷鳴道。

“我在這個江湖飄了三年，遇到的同鄉不多，能讓我相信的更少，有些事情我不放心讓別人去做，我需要可以讓我徹底信任的人幫我去做一些事情。”

“恩公，只要是我們父女能幫上忙的，萬死不辭。”雷鳴激動的道。

“嗯。”楊子央抬起頭。

楚向點點頭，道：“小央，等下你去南華別院，我已經安排好人教你，給你半年時間超越他，然後進行我的計劃。”

“好。楚大哥，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楊子央握拳道。

“雷鳴你先養好傷，出院後也去南華別院，等你傷好就打電話給我。”楚向道。

“是，恩公。”雷鳴點頭。

楚向沒有多做停留，離開病房，結清醫療費用，所剩不多的貢獻點在繳費之後差不多扣完，賬上的錢也只剩下四位數。

在儲存櫃拿回佩刀，出了醫院，外面已經有兩人在等楚向。

“走吧。”楚向對兩人道。

兩人看了楚向一眼，跟著楚向離開。

“情況你們已經知道，高手如雲，此去生死難料，我可能也無法顧慮到你們。”楚向道。

“我不需要人照顧。”面相冰冷身材修長的青年道，聲音不帶一點感情，身上的傷看起來已經全好了。

“我能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另一名比楚向稍高的精壯青年道，臉上掛著笑容。

“事不可為，儘量保證自身安全。”楚向叮囑道。

“老大放心。”精壯青年點頭。

三人一路往城北而去，路上偶爾有人認出燕無回，好奇的打量著他。

“老大，竟然這麼危險，為什麼你還要去？”走了一會，精壯的青年終於忍不住問道。

“是我連累了你們。”楚向嘆了口氣道。

“老大，這麼說就不對了，不就是去打一仗嗎。”精壯青年絲毫不當回事的道。

楚向嘆了口氣，這一仗不好打，他沒想到軍政府竟然用這種手段，他只能依言帶兩人去。楚向能用得上的人不多，生存能力最強的就是這兩人，他們是最好的選擇。

很快三人就到城北軍營，在門口的崗亭驗證了指紋，一名士兵帶著三人往軍營深處去。

士兵將三人帶到一處大廳，讓三人稍等就走了。

過了一會，一名穿著上校軍服的壯年男子來到三人面前，敬了個禮，伸手道：“三位能來，感激不盡，在下李雲。”

楚向和李雲握了下手，燕無回卻是理都不理，李雲不以為意，知道這些高人都有些怪脾氣，和精壯青年握了下手。

“三位請隨我來，飛機已經在等著。”李雲道，在前面帶路。

出了大廳，外面是寬闊的機場，李雲將三人帶到一架蘇-27戰鬥機下面，對三人道：“客機可能會被擊落，所以只能委屈三位擠一擠了。”

楚向點點頭，躍上飛機，駕駛員已經就位，正在檢查控制系統，見楚向上來，對楚向點點頭。

雙座的蘇-27，後面的座位已經拆下來，三人坐進去並沒有多擠，李雲敬了個禮，飛行員回禮，座艙蓋慢慢放下，發動機點火。

強勁的推力襲來，發動機激烈的呼嘯聲中，三人被過載壓向後面貼在壁上，隨即戰機騰空而起，破空入雲。

戰機不斷拉昇，很快進入高空區域，耳中盡是轟鳴聲，意識到飛機即將突破音障，楚向急忙示意兩人做好準備。隨著尖銳的音波爆炸聲，戰機突破音障，進入超音速飛行。沒有穿戴任何保護裝置，坐在正在突破音障的戰機裡面，並不是一件好玩的事，三人耳中雜音迴盪，十分不好受。

突破音障之後，機艙內反而沒有了噪音，三人說話就和在安靜的室內一樣，身體也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楚向知道蘇-27無法長時間超音速飛行，心知飛行員是想看看三人能為，特意來個下馬威。

沒多久，戰機減速脫離超音速狀態，三人耳中再次充塞轟鳴聲。降低速度之後，戰機保持在高亞音速巡航，三個多小時後，頭上竟然出現了湛藍的天空，想來是進入高原地界了，只是這邊環境竟然沒有絲毫受到影響，倒是奇怪。

戰機又飛了一個多小時，飛行員對三人喊道：“快到了，等會我把速度降到最低從水上掠過開啟艙蓋，你們跳下去。”

楚向點點頭。

十分危險的做法，楚向見過這樣做的人，只是不知戰機的速度能減到什麼程度，不過軍方竟然安排這樣的方式，想來有把握不會讓燕無回兩人出事。

“他確定我們不會摔死嗎？”精壯青年翻了下白眼。

“除非你自己找死。”燕無回冷冷的道。

飛機速度慢慢下降，很快就降到很低的速度，低到出乎楚向的預料。戰機從河上掠過，帶起無數水花，看外面參照物掠過的速度，大概也就一百公里左右的時速，戰機飛行的高度不超過十米。

過了會，飛行員開啟艙門喊道：“準備。”

三人扶著艙壁，迅速站起來，頓時勁風呼呼灌入體內，衣服烈烈作響。

不等三人適應風壓，駕駛員大喊道：“跳。”

楚向縱身竄出駕駛艙，一腳蹬在駕駛艙蓋上，向後騰空高高躍起，隨後燕無回和精壯青年也相繼跳起。戰機呼嘯著從三人身下掠過，在空氣的阻擋下，三人的水平移動速度大幅下降，落於戰機後面，一股灼熱的空氣吹過，三人掉進河中，濺起一片水花。

“媽的，這個飛行員果斷是要坑死我們啊。”從河裡浮起來，精壯青年叫道：“幸好老大聰明神武，知道要這樣跳，我還以為是從旁邊跳下去，差點我就被機翼切成兩塊了。”

“愚蠢。”燕無回冷冷的道。

河水是山上的冰雪融水，有點冷，三人渾身溼透，身上涼颼颼的。楚向不想弄溼衣服的，跳下來的時候在水面借力想卸掉衝擊力，無奈功力不足，最終還是落入河中變成落湯雞。

精壯青年不理會燕無回，忽然高興的叫道：“嗷嗚，我去，這邊的天空是藍的，雲是白的，水也是藍的，還有這麼多樹，還有草原，藍天、白雲、雪山、草原，清澈的河水，我的天，世外桃源啊！”

楚向也沒想到，這邊的環境竟然完全不受影響，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和鉅變之前並無多少不同。

舉目四看，楚向道：“走吧。”

“老大，往哪走？”精壯青年問道。

“沿河向前。”楚向道。

“老大就是老大，什麼時候都知道方向。”精壯青年讚道。

“沿河向前四十公里左右就是薩爾城，目的你們已經知道，現在我們分開行事，有事聯絡。”楚向對兩人道。

“是，老大。”精壯青年道，看了下週圍，往右側風景優美的草原而去。

燕無回沒有說話，沿河向前走，並沒有改道的意思，楚向見狀，越過薩爾河，往左邊的石山而去。

山上無樹，光禿禿的一片，只有一些地衣型別的植物，除了石頭還是石頭，藍天白雲之下，陽光明媚，楚向感覺從未有過的舒服。

翻過石山，一道山谷出現在楚向面前，谷中有小溪，有草地，有帳篷，有牛羊，有裊裊炊煙，彷彿世外桃源一般絲毫不受外界的影響。

有小孩在草地上嬉鬧，楚向的到來引起了小孩的注意，從帳篷裡面出來的大人也看到了楚向。幾個半大的小孩子看著楚向笑，兩頰紅彤彤的，笑的時候露出兩個小酒窩。

“你們好。”楚向笑著道。

“叔叔你好。”幾個小孩紛紛叫道。

一個身材敦實的中年藏民走過來，合十道：“扎西德勒。”

楚向也道了聲扎西德勒。

敦實藏民對幾個小孩子說了幾句楚向聽不懂的藏語，幾個小孩子跑其他地方玩去了。

“這裡已經很久沒有遠方的客人來，不知道有沒有幫得上忙的地方?”敦實的藏族漢子有些忐忑的道。

感覺到對方小心翼翼的戒備，楚向道：“我只是路過此地，打擾之處還請見諒。”

“您是去薩爾城嗎？”敦實的藏民稍微放鬆一些。

“是啊，不知道這裡到薩爾城還有多遠。”楚向道。

“走路的話要走一天才到。”

“看來還有點遠，我要儘快趕路才行，不然天黑了就麻煩了。”知道對方不歡迎自己，楚向十分識趣不再繼續打擾。

“是的，天黑了會很冷，還有豺狼，很危險，您沿著河走出山谷，谷口有一條公路，沿著公路向西南走就到薩爾城了。”藏民道。

“多謝。”楚向微微點頭。

看著楚向走遠，藏民才快步回到帳篷中。

走在柔軟的草地上，楚向有些不解，剛才那個牧民的態度很奇怪，言語中有所保留，想來是這幾天有其他人來過這裡，可能給他留下一些不好的印象，所以才會是這個態度。

楚向以前來過藏區，知道牧民的性格一般都比較熱情，願意幫助旅客，大多數信佛，比較和善容易親近，和剛才的樣子完全不同。

沿著潺潺溪水走出山谷之後，一條公路從谷口的山腳下經過，按剛才那個牧民的指向往西南走，很快薩爾城出現在楚向面前。

楚向不知道，在他走後沒多久，山谷中的幾戶牧民就將帳篷搬走了，移居到離城更遠的山裡。

在山坡上遠遠看著薩爾城，楚向感到城裡有一種奇怪的氣氛，說不清楚是什麼，就是感覺有些不同，整個城市好像是一座空城一般，吹來的風中好像帶著一股衰敗的氣息。

跨立薩爾河的薩爾橋絲毫無損，卻是空空蕩蕩的，好似靜待過客一般，風吹過，捲起一地的灰塵，不見一個人影。

信步入城，城裡的情況和楚向想象的完全不同，昔日繁華的街道了無人煙，到處都是風雪摧殘的痕跡，風捲起的落葉到處飄灑，好似在哀頌顯赫的過往，只有寥寥幾個年紀較大的藏民在門口曬太陽，他們大多白髮蒼蒼，已經不畏懼死亡，反而是外地人更多，個個帶刀帶劍，威風凜凜，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