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權勢滔天，王允氣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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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允瞠目結舌。

吳展是他的人，孫羽這分明是在向自己挑釁！

“孫少卿！！”

王允睚眥欲裂，氣得渾身顫抖。

“縱然吳展有罪，也該下獄受審，待查清緣由以後。”

“再行定罪！”

“你私自用刑，眼裡還有王法嗎？”

“王法？”

孫羽撲哧一笑。

“我就是王法。”

“王司徒越俎代庖給蔡侍中定罪的時候，難道眼裡就有王法了？”

眾人屏住呼吸，暗道孫羽還真是霸道。

但他畢竟是為了蔡邕出頭。

蔡邕是當世名士，朝中大臣多與他交好。

王允給蔡邕定罪時，群臣就曾為他求情。

“王司徒服個軟吧，將蔡侍中給放出來。”

“大家各退一步，對朝廷，對天子都好。”

有和事佬紛紛去勸說王允。

但王允脾氣倔強，堅決不肯向孫羽認錯。

“好好好，既然孫司空咬定吳展謀反。”

“那麼證據呢？你有證據麼！”

“證據？”

孫羽斜睨王允一眼，眸中噙著幾分嘲弄。

“關外的李傕、郭汜有二十萬西涼大軍，時刻威脅著洛陽安危。”

“如果朝中出了個奸賊，與其沆瀣一氣，聚眾造反。”

“那天子與文武百官都將陷入險境，事急從權。”

“如果這時候還要去慢慢尋找證據的話，那麼必將受制於人。”

眾官眉頭一皺，感嘆好一個受制於人。

這個孫羽的臉皮當真比城牆還厚。

照他的意思，豈不是他認定誰造反，那誰就造反？

這不等於是懸刀於頭頂，仰我鼻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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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

王允渾身抽搐，老臉都氣變形了。

“此事罷了，但蔡邕為董卓哭喪一事證據確鑿，絕不能輕饒。”

“理應三日後問斬！”

眾人暗暗搖頭，王司徒這是和孫羽槓上了呀。

孫羽微微一笑，朝天子作了個揖。

“啟稟陛下，吳展謀反是事實。”

“常言道：單絲不成線，獨木難成林。”

“微臣懷疑朝中定然還有董卓餘黨，請陛下準請微臣徹查此事。”

百官面色一沉，暗道王司徒完了。

孫羽這人心胸狹隘，睚眥必報。

看這架勢擺明了是不打算放過王允啊。

劉辯為人單純，並不知道這件事牽扯到兩個權臣之間的爭鬥。

只道真是有董卓餘黨，欲勾結李傕、郭汜造反。

“好，孫愛卿當真是一心為國，朕准奏。”

劉辯對董卓仍心有餘悸，當下沒有多加猶豫便答應了孫羽的請求。

孫羽得意一笑：

“那就請容微臣舉薦一人，接替吳展廷尉一職。”

“由他負責徹查此事。”

劉辯問是何人。

孫羽便讓來俊臣出來拜見天子。

“是他？”

眾人對來俊臣印象非常深刻。

剛剛就是他拎著吳展的頭上了大殿。

此人看起來模樣俊秀，以為是個仁義君子。

沒想到心腸卻像蝮蛇一樣歹毒。

“來俊臣是揭發了吳展謀反的功臣，於公於私都應得到賞賜。”

“好，朕便封來愛卿為廷尉，由你徹查吳展謀反一事。”

來俊臣大喜，趕忙跪拜謝恩。

他是個極好權力的人，能以布衣之身一躍成為廷尉。

這都是拜孫羽之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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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百官們怏怏不樂地打道回府。

黃琬私下找到王允，恨鐵不成鋼地責備道：

“王司徒啊，你真是太糊塗了！”

“那孫羽現在風頭正盛，背後又有太后支援。”

“你又何必當眾忤逆他呢？”

“蔡伯喈本無大罪，放也就放了。”

“這下你開罪孫羽，使他又扶持了一位心腹入朝。”

“這便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王允揹著手，一臉正氣地看向黃琬

“難道我不逼他，孫羽就不會扶植黨羽了？”

“你們對他一味地妥協，只會助長他的囂張氣焰。”

“老夫已經預感到他會成為第二個董卓，步那老賊的後塵。”

黃琬眉宇間一川不平，長長的嘆了口氣。

“人在矮簷下，哪能不低頭？”

“孫羽是匡扶王室的功臣，自誅賊以來，除了有些跋扈以外，並無大過。”

“他的權勢很大，你要忍一下。”

王允悶哼一聲，正氣不減。

“月缺不改光，劍折不改剛。”

“我王允自問對天子，對漢室忠心耿耿，絕無篡逆之心。”

“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孫少卿又能奈我何？”

黃琬暗暗搖頭，心想你太天真了。

今日孫羽的手段你難道還沒見著麼？

他是個沒有道德的人，要誣陷你謀反還不是易如反掌。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啊。”

黃琬跌足一嘆，只能默默地為王允祈禱。

盼他能平安渡過此次劫難。

王允悶悶不樂地回到司徒府。

尚未進門，便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嘈雜聲響。

“這是怎麼回事？”

王允揪住一個下人，疑惑的問道。

那下人滿臉是灰，惶恐地說道：

“大，大人，剛剛朝廷來人，說是要調查吳展謀逆一案。”

“在府上四處亂翻，我等氣不過，與他們大打出手。”

“誰料那幫錦衣衛蠻不講理，竟直接拔刀殺人。”

“你說什麼？真是豈有此理！”

王允鬚眉倒豎，闊步走進府門。

府裡的東西被翻得一片狼藉，凌亂不堪。

下人們四散奔逃，哀嚎不斷。

“來俊臣！天子腳下，你竟敢殺人。”

來俊臣揹著手，咧嘴一笑：

“司徒大人誤會了，小人也只是奉命來調查吳展一案。”

“只因你手頭這幫人拒不配合，來某隻能是給他們一點教訓。”

王允氣的牙酸：

“你直接動手殺人，管這叫一點教訓？”

來俊臣裝作一臉惶恐的樣子，捂著臉：

“誒呀呀~”

“司徒大人可冤枉小人了，只有那些動手反抗的，來某才將他們殺了。”

“這幫人不識好歹，襲擊朝廷命官，來某將他們就地正法。”

“也很合情合理吧？”

王允渾身發抖：

“好好好，孫羽要這麼玩是吧？”

“那老夫我奉陪到底。”

“你們不是要查嗎？那你們就去查！”

“要是查不出個所以然來，老夫定在天子面前參你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