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太后?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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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攸就地坐起，隨便撿起一塊碎石，敲了敲地面。

開始為孫羽構畫天下藍圖。

“明公誅殺董卓，乃是順應海內人望之舉。”

“天下人莫敢不服。”

“為今之計，當是及時匡正王室，恭迎天子還政。”

“則群臣不敢有二言。”

“至於關外諸侯，皆螻蟻之兵不足懼也。”

“洛陽北依邙山，南臨洛水，西靠秦嶺，東有虎牢雄關。”

“大山蒼蒼，沃野千里，可謂天賜寶地。”

“光武皇帝於此中興，續我大漢兩百餘載。”

“而明公已然據得此龍興之地，更復何求？”

荀攸主張以洛陽為根據地，與孫羽的想法不謀而合。

作為大漢國都，洛陽是全國的政治、文化中心。

更是商業大都會。

各地商賈往來不絕，市林坊鋪鱗次櫛比。

在董卓焚燬洛陽之前，它就是天下第一城。

荀攸捋著下頷鬍鬚，接著道：

“明公位至驃騎，又殺了董卓響應天下民望，正是如日中天之時。”

“應當利用好眼前的政治聲望，牢牢把握住軍權。”

“兵合一處，行霸王之舉。”

孫羽勾唇一笑：

“願聞其詳。”

荀攸看了看左右，徐榮等人俱已稟退。

眼下只他與孫羽二人，四下更無六耳。

便小聲地說道：

“天子乃是萬民之主，無威儀不能奉宗廟。”

“而今天子懦弱，正是需要明公輔政之時。”

“是以攸以為，我等應當——”

“奉天子而令不臣，脩耕植以蓄軍資。”

“奉主上以從民望，秉至公以服雄傑。”

孫羽眉尖一挑，難怪不得荀攸說話突然變這麼小聲。

他的主張概括下來就一句話：

挾天子以令諸侯，握敕令以制四方。

有人會問挾天子以令諸侯到底有什麼用。

答案是兩個用處：政治倫理優勢與人才優勢。

首先是政治上佔得先機。

古代講究一個師出有名。

而“忠孝仁義”又是當時社會人們共同的信仰與行為準則。

只要天子在你手裡，你打誰誰就是反賊。

其次，便是人才優勢。

漢室雖然衰微，但忠於漢室的人才卻大有人在。

代表人物當然是荀彧，天子在哪他就在哪。

其次便是像徐榮這樣的職業軍人，只要是朝廷的命令。

不管是誰掌權他都聽從。

此外，當曹操迎天子王駕臨許都後。

當時在荊州的許多潁川名士都跑去向劉表辭行。

理由是：天子在許都，我們的歸途找到了！

於是不遠萬里的跑去投靠曹操。

這些人只是大漢的冰山一角。

只要“挾天子”，便會有大量一心向漢的人來投靠你。

而這些人主觀上忠於漢室，客觀上卻增強了“挾天子”的人的實力。

孫羽握起荀攸的手，拍了拍：

“此計大妙，先生真知我心也。”

畢竟系統說過了，只要專橫跋扈，就能獲得豐厚獎勵。

那還有什麼是比挾天子以令諸侯更橫更跋扈的事呢？

荀攸也反過來握緊孫羽的手，一本正經地說道：

“明公若欲展宏圖大志，文武百官便是第一個阻礙。”

“這幫人雖然整天嘴上喊著匡扶漢室，但董卓廢帝之時，卻沒幾個人敢站出來發聲。”

“如今董卓身死，眾臣定然要以功臣自居。”

“而且還會以資歷來打壓明公。”

孫羽點點頭，非常認同荀攸的話。

與其提高自己，不如詆譭別人。

這就是那幫清流士大夫的行事宗旨。

荀攸皺了皺眉，沉聲道：

“明公掌握了禁衛軍，就等於掌握了朝廷的話語權。”

“明日面對王公大臣時，我們可以先行試探。”

“讓陛下封您為九卿，若群臣不從，則以武力威懾。”

“但不可妄殺，否則我等成王莽、董卓之流矣。”

九卿？

呵呵，那太保守了。

我踏馬明天直接就要進位三公。

誰要是敢反對，小爺就宰了誰。

就是這麼橫。

誰讓我是大反派呢？

桀桀~

“此外，還有一人值得我們拉攏。”

荀攸話鋒一轉，忽然道。

孫羽打斷他道：

“讓我來猜猜。”

“何太后。”

荀攸點了點頭，讚歎道：

“明公慧眼，洞若觀火。”

“如今天子闇弱，之前都是由太后垂簾聽政。”

“她的話語權很重。”

“若是她肯站在我們這邊，則群臣莫敢發聲。”

“但……”

但是何後這個女人精明強幹，將權力看得很重。

尤其是經歷了董卓之亂以後，對權臣尤為敏感。

她封孫羽為驃騎將軍，本質上為了玩權力制衡那一套。

若是明天再讓孫羽進位，那權力的分配也就失衡了。

這肯定是何後不願意見到的局面。

“公達這話倒是提醒我了，我們還可以拉攏太后支援嘛。”

“可是，要拉攏她談何容易？”

“誒，這就不勞煩你操心了。”

“我自有辦法，保證讓她明天乖乖地站在我們這邊。”

“我現在就去趟長樂宮，至於其他的事，等我日後再說吧！”

孫羽陰惻惻一笑，當即便離了詔獄。

直奔永樂宮而去。

永樂宮便是太后的居所。

方一至殿門，便瞧見十餘名身著飛魚服，腰懸繡春刀的錦衣衛傲然屹立在門前。

他們一見著孫羽，紛紛走上前來參拜。

“拜見主公！”

聲震寰宇，力壓雷霆。

正如系統所言，錦衣衛已經自動平替了皇城的侍衛。

而這幫人便是負責守衛長樂宮這一帶的。

“我要進宮去面見太后，你們把住殿門。”

“沒有我的命令，不準任何人進來打擾。”

眾錦衣衛齊聲喊道：

“遵命！”

孫羽仰天大笑，豪邁之情溢於言表。

有了這些忠心耿耿的鷹犬，皇城之內看誰踏馬敢來惹我。

更不多話，孫羽直接闊步進入長樂宮。

來到何後的寢殿。

“娘娘，臣孫羽有事求見。”

威嚴清冷的聲音，從簾內傳出。

“進來吧！”

一座古色古香的，恢弘縹緲的大殿浮現在眼前。

炭爐裡點起了薰香，使得暖洋洋的宮室中瀰漫著醉人的芳香。

孫羽邁步前行，用手輕輕撥開珠簾。

床榻上，一名絕色女子慵懶的撐著頭。

她身穿白色紗裙，頭戴白玉冠紗。

赤著雙足，白玉無瑕。

她有著一雙勾魂的水杏眼，蛇一般柔軟的腰肢。

還有那鮮豔欲滴的紅唇……

女子清冷的眸子微動，望向走進來的少年。

朱唇輕啟，貝齒生香。

“驃騎將軍深夜造訪，不知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