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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有回20號街區。
今天是週末,太陽2號救濟站不開門,於是老阮帶他在附近找了個教堂,教堂週末有慈善活動。
教堂的慈善活動有個特點是要接聽神父的佈道,南博文也去聽,然後聽到有人砸場子。
在神父答疑環節中,一個流浪漢悲憤的喊道:
“上帝那麼仁慈,他為什麼法克不肯降下一點法克仁愛給我?為什麼讓我破產成為該死的流浪漢!”
神父用慈愛的眼神看著他,憐憫的說:“因為你有罪,這是上帝的旨意,懲戒罪人的旨意。”
“但上帝是仁慈的,他安排了我們來幫助你,阿門。”
還有流浪漢說:“別問了別問這些該死的話了,趕緊發救助吧,我他媽已經餓的在啃《聖經》了!”
神父大驚:“你什麼時候把放在講桌上的《聖經》偷走了!”
慈善活動開始。
南博文排隊簽到領取食物。
相比救助站的食物,週末教堂和其他慈善組織給的食物要更新鮮更豐富更美味更衛生。
最後一條很重要。
根據老美衛生與公眾服務部要求,救濟站的餐具和炊具都要進行消毒處理。
而老美資源豐富、能源充沛,救濟站這種地方也有洗碗機和消毒機。
機器自然是政府掏錢配備,可壞了後政府不掏錢維修,這就導致一些救濟站的機器出現問題後不能及時維修。
像太陽2號站點的洗碗機早壞掉了,工作人員不可能去手洗餐具,他們都是扔到一起用高壓水槍去噴。
這種情況下噴洗並不乾淨,南博文每次看到裡面餐具都是油乎乎的。
而人家教堂不同,人家準備了新餐具,不光送流浪漢們食物還送這些餐具。
可惜流浪漢們不知道珍惜,很多人吃完飯就把餐具扔的到處都是了。
今晚食物豐盛,有附近主婦們準備的新鮮烤麵包有剛烤好的雞腿香腸還有蔬菜沙拉水果沙拉,好吃的同時還主打一個健康。
給他們的飲料也很健康,不管是可樂咖啡是其他汽水,包裝上都有大大的‘Zero-Sugar’倆單詞,無糖飲料。
南博文吃喝的很開心,因為他簽到獎品很不錯,是一桶牛肉醬。
另外他這次乞討後達成了一個新成就:成功乞討50次。
這個成就帶來的獎品也很不錯:
槍法(LV1)!
這正是他所急需的一樣技能。
因為以前沒碰過槍,所以他槍法很差,M1911A1在他手裡就是嚇唬人的東西。
如今有了槍法技能他再掏出手槍來,頓時感覺不一樣了。
以前手槍就是一塊沉甸甸的鐵疙瘩。
現在他握住槍後感覺心裡很踏實,對槍有種下意識的喜愛之情,上子彈的時候也感覺掌控力更強,隨手瞄一下——
“砰!”
一聲槍響,南博文嚇一跳。
自己有了槍法技能之後還能走火?
不對呀,他並沒有給子彈上膛……
疑惑瞬間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接著又有槍聲響起並伴隨人們的尖叫聲:
“砰砰砰!”
“啊啊啊!”
老阮扔掉食物衝他喊:“一哥,有槍手!”
南博文懵逼。
啥意思?
槍手是系統安排的?
他這裡剛獲得個槍法的技能就有槍手出現了?
老阮則有其他想法,縮頭彎腰飛快跑過來低聲問道:“是不是血手幫針對咱們的報復?!”
槍法不光讓南博文熟悉用槍,也讓他對槍械有了更多瞭解。
他一聽槍聲就說:“不是,槍口沒有瞄準我們這裡!”
此時有神父喊了起來:“上帝保佑!大家藏起來!是隨機殺人、是隨機殺人!”
南博文聽到後一咧嘴。
自己運氣這麼好,竟然碰到了傳說中的美版例行恐怖行動?
此時槍手一邊開槍一邊罵:“法克魷法克魷法克魷!馬澤爾法克、馬澤爾法克!”
“讓你們這些基督瘋子在這裡召集流浪漢、讓你們養該死的流浪漢、馬澤法克!都去死吧!”
老阮摁著腰上手槍作勢出擊。
他現在身手非凡,勇猛許多。
南博文攔住他搖頭。
他們都是非法持槍,即使是出於自衛用槍後面被警方調查起來也很麻煩。
所以哪怕他剛獲得了槍法技能也不能開槍,而是趁著槍手低頭換子彈的時候抽出四煞降魔棒衝槍手甩了上去。
以他現在戰鬥力對付普通人太輕鬆了。
四煞降魔棒呼嘯轉圈跟金箍棒似的。
這玩意兒很沉被甩飛起來後殺傷力很大,‘咣噹’一下子砸在槍手腦袋上,當場就把他給撂翻在地!
有兩個神父不顧自身安危衝上去摁住他,然後興奮的喊道:“他被打暈了!”
南博文還挺讚賞這兩人勇氣的,起碼他們真有獻身精神,並不是光會嘴上教人付出。
他上去拿走四煞降魔棒給收起來別在腰上,附近圍上來的幾個人連忙問他怎麼稱呼。
此時現場很亂。
多數人開始逃跑,有人哭喊著求救,有人打報警電話也有人開始救助傷者。
但還有個人竟然趁機將一名漂亮的女志願者給撲倒在地,瘋狂撕扯人家衣裙也瘋狂的撕扯自己褲腰……
南博文觀察力遠超常人,打眼一看立馬發現異常,趕緊上去把這流浪漢給拽起來一腳踢飛出去。
馬澤爾法克!
踹飛給團體抹黑的流浪漢後,南博文下意識感覺哪裡不對勁。
可他來不及細想,此時警察來了,他被教父帶去見警長。
這邊是個中產社群,警察有巡邏車在街上,所以來的很快。
不多會附近社群醫院的救護車也過來了。
南博文趁亂去看了看。
槍手用的是一把柯爾特左輪手槍,六發子彈全打光了然後換彈的時候被南博文一甩棍給撂倒。
不知道是他槍法差還是沒想著殺人,六發子彈近距離打出去只有兩發命中,還都沒打中流浪漢,全打到了志願者身上。
萬幸,兩個志願者傷的不是要害,一個肩膀中槍一個屁股中槍。
南博文聽救護車上的大夫安慰受害者說:
“沒事姑娘沒事的,你死不了,子彈沒有射入伱盆腔只是打壞你的菊花,以後做個人工肛就沒事了……”
警察們鬆了口氣,一邊抓走槍手一邊感嘆:“還好沒死人!”
有個兩撇鬍子的白人警長跟南博文握手:“你乾得很好夥計,日裔還是韓裔?”
南博文說道:“我是華裔。”
警長恍然,拉開姿勢說:“中國功夫!布魯斯-李——啊打!”
“這是一哥,他真的是布魯斯的信徒!”有平時生活在20號大街附近的流浪漢認識南博文,激動的上來指著他喊道。
又有警察支援車趕到,得知現場情況後他們輕輕鬆鬆的跟南博文打招呼,也很客氣的感謝他英勇出手,避免了一樁慘案。
南博文客氣回應。
他挺不能瞭解警方態度的。
這畢竟是槍擊案而且有兩人受傷恐怕有個姑娘還是重傷,怎麼警察們都跟沒事人似的?
甚至都沒有找他做筆錄什麼的!
教堂這邊很感激他,給他和老阮準備了兩大袋子一堆東西,發現南博文力氣大又給他們兩大箱飲料。
南博文和老阮領了東西離開,一人手裡拎個大包、肩膀上扛一箱水。
路上連續有黑人跑來激動的問:“哪裡在進行零元購?”
他們回到20號街區碰到拉里,連拉里都激動的問:
“你們碰上零元購啦?該死!下次帶上拉里,拉里對價格最清楚,肯定能在最短時間內湊出輕罪貨!”
南博文沒明白他意思,老阮便解釋:
所謂輕罪貨就是總價值低於950美元的商品。
早在2014年加州就出臺了一條法律,因為警力不足,州里就規定盜竊或者搶劫金額低於950美元只能算輕罪,刑期不得超過6個月。
而落實到具體實施上根本不會判這麼久,因為加州是藍州!
所謂藍州紅州跟黨派有關,共和黨是紅的,共和黨人控制下的地區就叫紅區;民主黨是藍色的,民主黨人控制下的地區就叫藍區。
兩個黨派的執政理念差別很大,這是個很複雜的問題,簡單來說的話民主黨這邊是白左勢力當道。
白左是左派白人的簡稱,在美國更多被稱為‘覺醒的白人自由主義者’。
這些人的政治訴求相對聖母,什麼多元化、大政府、性別平等、種族平等、黑命貴、人權等等,都是他們在搞。
在白左當道的加州,輕罪犯人往往不會關六個月,關6天都少見,很多是警方抓到批評幾句便踹出警察局。
因為在白左們看來,一個人都窮的要去偷吃的搶喝的了,說明他真的活不下去了,此時不應該懲戒他們而是寬容相待。
如果警方不這麼做那就不夠白左,會被投訴、被抗議。
在這個背景下有時候警察一聽說什麼地方發生盜竊案或者零元購,然後被偷被搶物品價格還不到950美元,他們索性不出警。
出警頂多是批評教育了事,沒什麼意義,還浪費他們警力幹什麼?
南博文搞清楚後樂了。
這就是他得留在老美這邊發展丐幫的原因,老美這環境絕對是丐幫滋生和壯大的優質土壤!
他笑道:“根據我這幾天的感受,你們美國身為世界第一強國,這人民的日子不怎麼樣呀!”
老阮說道:“得分人,咱們是流浪漢,你的感受來自社會底層,任何國家社會底層人士的日子都不怎麼樣。”
“如果你有工作不用流浪離開街頭,那日子還挺好的,超市裡商品便宜、飯店食物多、脫衣舞酒吧消費也不高,住在中產社群很安全,出行有車很方便。”
“如果你是富豪,那你的生活簡直嗨爆了,全世界的資源都向美國傾斜,多爽!”
南博文想想也對。
自己的見聞來自街頭,美國街頭確實危險又貧瘠。
拉里也說:“我們是流浪漢,生活最爛,你知道流浪漢的平均流浪壽命是多少嗎?拉里看過彭博社一份調查——只有六年!”
老阮擰開一瓶可樂搖搖頭:“那些婊子在瞎扯,六年絕不可能,十六年倒是差不多。”
“嘿,一哥,怎麼了?”
南博文面色陰鷙的慢慢站起來看向對面。
老阮下意識回頭,頓時激動的衝上去將來人摁到了牆上:
“法克魷,法克魷科瑞·張,你背叛我們還敢來?膽子不小!”
“來求饒的?”南博文冷笑一聲。
鐵幫不至於這麼厲害吧?連血手幫的客戶都要清理?
科瑞·張很冷靜的舉起雙手露出笑容:“對不起,南幫主,下午多有得罪,但我是聽命行事。”
“是我命令他這麼做的。”跟在他後面走來的一箇中年華人肅然說道,“事關重大,我不得不想辦法考驗一下您。”
“南幫主,這個給您,我想您聽完我要拜託您辦的事情後,您或許會體諒我!”
華人扔出一枚硬幣。
南博文張開手拿到。
泛著磷光的俠字硬幣。
銀色。
是白銀超凡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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