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鳴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05章 撕破(3),梔子藏毒,夏日鳴嬋,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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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裡的水聲終於停了。
顧淮抱著被浴巾包裹的寧梔,將她放在床上,他頭髮還在往下滴水,卻被他隨意地用毛巾擦了擦,他坐在床沿,拿過一根乾毛巾耐心仔細地擦拭著她溼潤的長髮。
將那一頭長髮差不多擦乾後,顧淮才用被子蓋在她身上。
眼前的人就這樣乖順地躺在他面前,臉頰上還帶著未消散的淡淡粉暈。
夢裡場景終於如願實現的顧淮唇角泛起淺笑,越看越心動,忍不住用手輕撫上她的面龐。
這時,他才注意到她眼角那哭過了的紅腫,面上飛快掠過些夾雜著愧色的不自然。
……後半段她一直在哭,可他卻越發亢奮,沒把持住,一直哄她再忍忍便好。
想到方才的旖旎繾綣,他喉結微滾,看了一眼沉沉昏睡著的寧梔,終究是忍了下來,去廚房找了些冰塊隔著軟布貼在她的眼角。
眼看著她眼角四周恢復了白皙膚色,他才收手,撫了撫她的發頂,忍不住在她眼角落下一個很輕的吻。
陸霽明拒絕了助理的攙扶,搖晃著走出了電梯。
飲酒過度的他腦仁都在隱隱作痛。
原本這個竣工會六七點便可以結束了,誰料最後環節來了幾個老總,非要來敬他酒,他推辭不過只好一一喝過,最後差點在會場直接睡死過去。
原本也給他安排了附近的酒店,可他還是拒絕了,想著寧梔還在家裡等他。
他拍了好幾分鐘的門都沒有得到回應,只好從包裡翻出鑰匙,試了好幾次才總算開啟了門。
客廳裡的燈還亮著,明晃晃的,照在一旁幾乎沒怎麼動的滿桌精緻菜餚上。
時間過了太久,有些菜餚的油都已經快要凝固了。
陸霽明看著,酒意被湧上心頭的感動和愧疚所替代。
他衝去洗手間洗了一把冷水臉,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叫著寧梔的名字然後朝臥室走去——
“小梔。”
“小梔,對不起啊,我今晚確實被他們灌得太多了……”
他一路走,一路柔聲向她道歉,卻始終沒人回應。
陸霽明的手剛放上臥室的門把手,門就從裡面被開啟了。
走廊處沒有開燈,但是臥室裡卻開了。
陸霽明被這突如其來的亮光晃了眼,愣愣地看著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只見顧淮頭髮半溼,襯衫衣領上的扣子剩下兩顆還沒扣,以一副居家隨性的模樣站在他面前。
陸霽明頭腦一陣陣的眩暈,連帶著出現耳鳴……
難道是自己喝得太醉了,才會出現這麼離奇的幻象?
他撐住牆壁,搖了搖頭,那股眩暈的感覺卻並沒消失,甚至還有逐漸加劇的趨勢。
陸霽明呼吸不自覺地紊亂起來,抬起眼重新看去,卻發現幻象根本沒有消失。
他感覺心跳都停滯了,嘴裡不由自主呢喃道:“小梔……”
顧淮看著他,臉上露出淺淡的笑,一步步朝他走來:“她很累,已經睡著了。”
陸霽明眼裡還帶著未散酒氣燻出的紅,他看著走近了的顧淮身上的襯衫,嘴唇忽地失了血色。
顧淮看見他的目光,淡淡一笑:“對了,我來時穿的衣服剛才……不小心弄髒了,所以便從你衣櫃裡找了一件穿上,你不會介意吧?”
話音剛落,陸霽明就像是一頭覺醒的狂躁野獸一般撲上來。
“顧淮,你TM的什麼意思?”
“你到底把寧梔怎麼了?”
陸霽明目呲欲裂,揪住他的衣領,撞在關上的臥室門上,在安靜的房子裡尤為明顯。
顧淮臉上依舊神色淡淡,掀起眼簾掃了他一眼:“她喝醉了,正在裡面睡著,你確定要在這裡說?”
陸霽明因為極度的怒氣忍不住渾身顫抖,看了眼緊閉的房門還是選擇來到了客廳。
顧淮剛走到客廳,便被陸霽明一拳打在嘴角。
陸霽明已經發狂,眼睛裡近乎要噴出實質性的火焰來:“顧淮,你TM的真是個禽獸!”
“枉我還拿你當兄弟!”
陸霽明回想起自己對他真心實意的感激,恨不得立刻衝回去殺了那個愚蠢的自己。
他以為顧淮是個正人君子,不會做出這樣這樣不齒的行為,誰知……
顧淮抹去唇角的血漬,重新抬眼看向陸霽明。
他嗓音淡然地解釋著:“她喝得很醉,沒有認出是我。”
陸霽明眼眶都充了血,又是毫不收力的一拳打過去。
顧淮被他的力道逼得後退了幾步,卻依舊沒有還手,眼裡甚至帶了一絲不明的笑意:“你和寧梔分手吧。”
“你想要什麼東西,我都可以補償給你。”
陸霽明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做夢!”
他僅存的理智早已被顧淮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消磨殆盡,上前便和顧淮扭打在一起。
顧淮此時也不再收斂退避。
一番打鬥下來,兩人身上都不同程度的掛了彩。
陸霽明看著顧淮咬牙怒斥道:“顧淮,你還是不是人,不僅趁著寧梔喝醉了做出這麼噁心下流的行為,居然還恬不知恥地讓我將她讓給你?”
顧淮白皙俊秀的臉上帶了擦傷,失了平日的體面,狼狽不已。
他也不再壓抑內心的真實想法,冷冷笑道:“我和她認識的時間,不知道比你們早了多久。”
“要不是你當初花言巧語地迷惑了她,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剛才陸霽明死死揪著他的襯衫打鬥,他原本便沒扣好的衣釦又崩開了幾顆。
燈光晃過他脖頸間的抓痕,惹得陸霽明心裡像是被倒進了一桶熾烈滾燙的熔漿。
顧淮平靜下來,從一旁的沙發上拿過外套,眼神緩緩掃過陸霽明,慢條斯理地穿上,遮住昭示著瘋狂的抓撓痕跡:“我和她,才是最契合的。”
陸霽明腦海中的弦徹底斷了,他現在只想將這個不配為人的禽獸直接殺掉,而一旁的桌上正好放著一把水果刀,刀尖在客廳的燈光下泛著冷意。
顧淮猜出了他心中所想,臉上並沒有絲毫驚慌之色。
“霽明。”
他叫著他的名字,語調緩緩:“你父親,如今可不是即將要做市長的人了。”
換言之,他家再也沒有可以保住他的人脈資源了。
顧淮黑眸微冷地看向他:“我勸你做事情前,還是要考慮清楚。”
陸霽明眼裡猩紅一片,似乎要滴出血來,滿是深切至骨的憤怒與怨恨:“呵,你以為我會怕?”
顧淮悠悠道:“你只要用刀傷了我,那我便可以直接以故意殺人未遂起訴你,到時候你被關進監獄,那我正好可以“替你”照顧寧梔了。”
“我沒有選擇做到這種地步,正是因為心裡還顧念著那點朋友情分。”
朋友?
情分?
陸霽明只覺氣急攻心,一口淤血堵在胸腔,而心口也因為堆積的憤怒烈焰快要炸裂開來。
顧淮不再將視線分給他,朝門口走去。
“陸霽明,你留不住寧梔的。”
“我只給你十天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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