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烏篷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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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令沒有急著回去,找藉口在鎮上辦點事,讓顧利田在鎮口等著,他自個跑去無人的地方,把空間那些麥子稻子和黃豆裝幾袋子放在車上。
除了黃豆,小麥和稻子都是沒脫殼的。
脫殼需要石碾子,讓徐令在空間像驢一樣拉磨未免太耗費時間,他乾脆找藉口拿出來讓家裡人弄。
顧利田知他是有事要辦,也沒半點懷疑。
等徐令弄好回來,顧利田也只是問一句:“又買的什麼?”
徐令笑笑:“先前找朋友幫我弄點麥種和稻種,聽說產量很不錯。”
“還有這種好事?”顧利田不疑有他,心中像是貓撓的一樣好奇,恨不得當場解開袋子瞧一瞧,徐令解開口袋讓他抓一把,顧利田捏幾個放在手心仔細打量。
雖說麥子還沒脫殼,看也能看出來種子形狀飽滿,一粒粒像是飽餐過後的水牛肚子,好大一個。
顧利田抓一把,再仔細一看,不由得讚歎道:“你這朋友是個實在的,給你找的這些稻子肯定精挑細選過,竟然連個被蟲咬過的都沒有。”
他把麥子扔回袋子裡,徐令繫好口袋,“那當然了,就是他忙得很,沒時間給麥子脫殼,還得咱自己來。”
“這沒什麼難的,回頭天氣好了慢慢幹。”
翁婿二人推拉著板車回村,屁股還沒坐熱,後馬不停蹄地跑去看地量地。
徐令這回總共從孫寶堯手裡弄到二十八畝荒田,說是荒田半點都不帶誇張的,要不是還有淺淺的田壟,單看裡面長的有半人高的草根怎麼也看不出原來是塊田。
“這些田地都不肥了,得找人把草燒一燒,犁幾遍,明年先種些苜蓿肥肥田,下半年再種莊稼也不遲。”
徐令找的莊稼顧問沒找錯,顧利田去地裡,捏一把土抖一抖,看一看,就得出這樣的結論來。
徐令這個半吊子,顧利田說什麼,他就聽什麼。
只是二十多畝地,光是除草犁地都是一個大工程。
尤其是現在天氣寒冷,土地都凍硬了,徐顧兩家加起來也就四個男人,累死也幹不完。
其中有八畝地是別人村裡的荒田,離蓮花灣子也不遠,就在下游的馮家村和何家莊裡。
徐令和顧利田去他們村裡里長,先交地契,過過明路,又託人直接在村裡找人幫忙把地裡的草燒一燒。
徐令給錢,給錢就有人願意幹,很快就找到人。
不過二十畝屯田這邊,徐令先去看了,和其他荒田沒啥區別,周邊也沒住著什麼人。
顧利田說原先附近還有軍營駐紮,不過現在也搬走了,這些地荒了不知多久,實在是可惜。
不過這些地基本都是引水不便的旱地,要想種水稻還要改河道引水,徐令怕麻煩,直接拍板決定在這一片地上種小麥。
這塊地的地勢較高一些,在一片丘陵上邊再下去,種著一些雜七雜八適合當柴火的小樹,荒草萋萋,不遠處還有一個小河溝,只不過裡面的水快乾了。
乍一看,這片地還有些隱蔽,徐令還算滿意。
一連好幾日,徐令在田地裡逛來逛去,盤算著到時候怎麼種田,那二十畝地出村向東再跨過一條小河,就是原先徐令摘棗子那片荒地前頭,離村裡也不算遠,他藉口去地裡,實則到空間又種下一茬糧食。
冬天到了,江邊的蘆葦也變得枯黃,靜靜流動的江水上,橫臥著兩艘小小的烏篷船。
這兩艘船並在一起,用繩索栓了船頭,繩子另一端綁在岸邊的柳樹身上。船頭放的有炭爐、瓦罐,船側掛著漁網魚簍子,船艙蓬上放著一個竹簸箕,簸箕裡滿是曬乾的小魚。
徐令來到江邊時,一個男人穿著單薄的衣服,正在收網,把網上沾著的小魚摘下來,扔到井邊的木桶裡。
另一條船裡頭傳來老婦人撕心裂肺的咳嗽聲,一聲接著一聲,兩艘船都輕微地搖晃,陳勝卻像是沒感覺一樣,依舊埋頭摘魚兒。
徐令站在不遠處看了一會兒,陳勝才察覺到,回頭往岸上瞥一眼,便又開始幹活。
徐令咳嗽兩聲。
陳勝抬起頭又看他一眼,繼續幹活。
徐令:“……陳勝,我是徐令啊。”
陳勝瞪大眼睛看了又看,“徐令?你怎麼來了?”
他大跨步從烏篷船上跳到岸邊,走到徐令面前,終於看清徐令,不好意思笑著露出一口大白牙來:“真是對不住,我眼神不好,一到天色暗就看不清東西,方才還以為是村裡人呢,你不怪我吧?”
徐令笑道:“怎麼會呢,我也是今天從這邊走,瞧見你便想過來打聲招呼。”
“噢噢,嗯!”陳勝又笑著應一聲,隨後就沒話了。
徐令看出他不太擅長言辭,自己與他年齡相仿,他沒稱兄道弟,陳勝也就沒跟他玩一招,一看就是沒什麼心眼的。
徐令打破沉默,“你弟弟呢?”
“他去鎮上給我娘買藥,還沒回來。”陳勝回頭看一眼烏篷船,他娘還在咳嗽,他捏著手掌搓了搓,“外頭還挺冷的,你要不——”
“算了。”他又放棄邀請徐令進屋坐坐的打算。
“哎,來都來了,陳勝,你都不請我進去喝碗水嗎?”
陳勝見徐令沒什麼架子,一臉躍躍欲試地走他前頭往船上跳,連忙叫他慢點。
徐令有些沒經驗,實打實地落船上,兩艘船止不住地搖晃,陳勝也跳過來,如履平地地把晃掉的東西撿起來。
“小心,家裡小,”陳勝說著,掀開烏篷船的草簾,讓徐令貓腰進去坐。
今天天氣不好,外頭灰濛濛的,船裡頭更是黑乎乎的,船艙不大,也沒擺桌子,倒是有收起來的鋪蓋,應該就是兄弟倆睡覺的地方了。
“大娘還好嗎?我聽她咳嗽的挺厲害啊。”
“哎,老毛病了,在江上凍的,一到冬天就灌冷風。”
陳勝臉上神情有些麻木,拿出一個壺放在外頭的炭爐上,燒水倒給徐令一杯,還不忘給他娘也端一杯。
他們兄弟二人一年到頭賺的錢,還不夠給他娘看病用的。
他娘從前自尋短見,跳江時也落下病根。兄弟倆寧願一年又一年往這窟窿裡填錢,也不願見他們娘離開。
有娘才有家,要是沒了娘,他們兄弟倆就只有這兩艘烏篷船,連上岸的理由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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