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欺軟怕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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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力,你真打算跟著一個商人,不跟我們回家去嗎?”
“你可要想好了!你這輩子可能就這一次發財的機會!”
在同鄉的緊緊逼迫下,包力根本不為所動。
“你們趕緊上去值守,今晚的事情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包力!!”
“別逼我對你們動手!”
包力氣喘如牛,手臂上的腱子肉高高隆起,捏緊拳頭對自己昔日的兄弟示威。
他從小與這些人玩到大,是村裡有名的打架王,要不是跟人置氣打傷人,也不會一直在外面幹活不回家。
他包力確實不是什麼好人,可也絕對做不出這等背信棄義、見財忘義的卑鄙之事。
本來包力與他們站一邊,他們即使被徐令發現,也能遊刃有餘地對他下手,偏偏包力要對他們作對。
那二人不甘心地留下唾棄之詞,咬牙離開。
包力望著空蕩蕩的走廊,喪氣地低垂下頭。
出來時的雄心壯志他還沒忘,想著要和兄弟們一起賺錢的,怎麼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呢?
門後頭的艙房裡,躺著大壯,要是他還活著,興許就不會發生現在這麼多么蛾子。
身後突然響起“吱呀”的開門聲響,包力連忙站直身子回頭望去。
海面上的月亮散發著銀輝,照進徐令身後的船艙,他背對著光,臉上帶著一抹笑意。
包力看的十分清楚,他手中分明還有一把匕首,輕輕地拍打手心。
“換人守夜了?”徐令聲音很輕,聽不出來有什麼異樣。
包力卻嚇出一身的冷汗,徐令都聽到了?
可徐令沒有提及方才的爭吵,包力穩住心神,結巴道:“東…東家,把你吵醒了?”
徐令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我覺少,睡的差不多了。”
“不過現在看來,倒是還能再睡會。”
徐令笑了笑,雙手背在身後,步伐輕快地回到房間,那明晃晃的匕首一直在他手裡握著,讓人不寒而慄。
等徐令關緊房門,包力在外頭站了好大一會兒,海風一吹,只覺得渾身發冷。
要是剛才他沒攔住,跟著他們一起起歹心,現在會是怎麼樣?
房間裡,徐令把匕首插入鞘中,心中微微有些感慨。
他好好一個良民,怎麼就成了現在這副樣子呢!?
自從上回王柱那檔子事發生後,徐令的心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他變得多疑,而且很沒有安全感。
就連與人合夥做生意,也寧願找一個沒心眼的笨人蠢人懶人,也不願意找太多心眼的聰明人。
更別提與人同行交底。
有時候成宿成宿地睡不著,這讓徐令非常難受。
他並不是因為殺了人而害怕或者愧疚,而是深深感受到這個世道的危險和不公。
稍有不慎,他可能就失去所擁有的一切。
徐令大可逃避現實,躲回村子裡,用自己擁有的空間去生存,足以他做一個富家翁。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
可是對徐鈴來說,與其像只鴕鳥一樣逃避,不願面對現實,她更想當海燕,在狂風暴雨之中展翅飛行。
她剋制軟弱、善於逃避的心理,逼迫自己從黑暗裡闖出來。
如今的她,應該算是成功一半了吧?
她也可以看穿別人偽裝出來的善良,做出相應的反制措施,並且絕對不會為此心慈手軟。
有能力應對一切可能發生的危險,這才是讓她安心的資本。
想明白這些,徐令後半夜一覺睡到天亮。
第二日,船上的氣氛並沒有徐令想象中的劍拔弩張,那幾個試圖謀他錢財的人瞧著還是一副老實模樣,好像昨天只是徐令的一場夢一樣。
很快,船途徑閩州,包力等人要在閩州下船,先把包大壯的屍身送回家鄉。
“你現在船上等我半日。”
到達閩州時,徐令吩咐包力在船上看著其他人,然後便離開港口碼頭。
他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罵包力道:“他不是要給喪葬費嗎?這都到了,怎麼還不給咱銀錢?”
包力皺眉道:“他興許是去銀號裡取錢去了,你急什麼,而且那是大壯的喪葬費,你要是敢動這筆錢,我絕對跟你沒完!”
“切,咱們幫他收貨航船,他總不可能一點錢都不給咱吧?”
“就是,給大壯那麼多喪葬費,憑什麼不給咱們辛苦費?”
包力看著這些徹底露出真面目的“好兄弟”,驀然啞語。
徐令對船上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不過既然選擇包力,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他船上的那批貨物大多是海產,閩州靠海,海產不少,就算拿到閩州賣也賣不出什麼好價格。
徐令重操舊業,在閩州賣起空間的蔬菜來。
成熟的蔬菜有很多,他直接熟門熟路地拉著一車菜去找酒樓談生意。
尤其是那些大的正店,看到徐令拉的各種反季節蔬菜,都掙著搶著要。
閩州商人眾多,有錢人不少,這些做酒樓的生意競爭激烈,若是能在大冬天做出這麼一桌子新鮮蔬菜來,絕對能吸引不少不缺錢的貴客。
徐令只不過花了小半天時間,就賣出去上千斤菜,順利賺到買船的另一半費用。
回到船上,徐令掏出答應給大壯的六十兩銀子。
包力那三個同鄉立馬面露喜色伸手要拿。
徐令冷笑一聲,把銀子遞給包力。
“你帶著銀子護送你兄弟的棺槨回鄉,給你幾日時間,辦好家裡的事情,就去泉州徐氏雜貨鋪找我。”
徐令額外給包力二兩銀子,“這些就算是路費,多了沒有。”
包力接過銀子,“你就不怕我不去?”
徐令哼笑,“就算不去又如何?”
救這些人本來就是順帶的事情,他是為了這艘船,為日後行事鋪路。
另外三人見徐令沒有再給錢的意思,都有些急了。
互相推攘著,終於有一男人站出來,問徐令道:“那我們呢?”
他們也算給徐令幹活了,還給他航船,總該給點辛苦錢吧?
徐令不耐煩地道:“我可沒答應你們什麼,谷洪把你們丟在崖州,是我不計前嫌把你們順帶送回老家,這一路上吃喝拉撒難道不要錢嗎?”
“若是不樂意,那就把坐船的費用給我!”
這裡是閩州,可不是崖州那種不毛之地,那幾人欺軟怕硬,見徐令如此硬氣,自覺沒戲地灰溜溜息聲。
徐令心中嘆氣,這世間有好人就會壞人,更多的卻是夾在中間是非不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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