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人到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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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徐令帶著十六兩本錢來到城外窯口。
這是一個村莊,村子外卻有不少牲畜馬車以及商人來往,概因此地有兄弟二人在村裡起了燒瓷的窯口,從清河鎮運來的泥在這裡加工,送入窯爐中,高溫燒造,據說此地的爐火已經好幾年沒有斷絕了。
就連村外的路兩邊,到處扔著破碎的瓷器碎片。
徐令拉著板車進入定平村,村莊白牆綠瓦,路兩邊綠樹成蔭,道路更是由青石板鋪就而成,寬廣無比,車馬來往,暢通無阻。
這是一個很大的村莊,村莊裡還有私塾,隱隱傳來兒童朗朗讀書聲。
和其他村子一比,定平村簡直是讓人眼前一亮。
他觀察許久,跟著一些同是來買瓷器的商人到一處院中,在院子裡擺放著滿滿當當的瓷器,全都任人挑選,而價格也十分公道。
杯碗瓶盤罐壺尊,不同的種類又有不同的器型,看著就讓人眼花繚亂。
當然,不同型別的瓷器,價格也不相同,單色和多色,釉彩和無彩,價格也不一樣。
徐令手裡頭只有十六兩銀,他選擇買三百隻白瓷杯,花了一兩二錢銀;三百隻瓷碗,花了一兩半銀,把板車裝滿,徐令便結束第一次購買。
第二日他又來一趟,用剩下的錢,買了素瓷花瓶和彩釉盤,以及七十個大小不一的罐子。
把賣菜賺來的錢花的只剩下坐船錢,徐令才心滿意足地收手。
第三日,他只揹著包袱,坐上前往泉州的大船。
從靈寶鎮出發去泉州,沿途將近千里,若是走陸路,少說要半個月的時間,更何況泉州山林縱橫,山匪和野獸眾多,更是讓人難以通行。
但如果坐船走水路,順風時最快兩三日便能到達,若是逆風,六七天也能到達。
不過坐船也不是沒有風險。
江面寬廣,有時會遇到暴風暴雨,有時會遇到江上水匪,還有來自同行的惡意商戰,總而言之,這時候的商人想要出遠門行商,所遇到的風險不是徐令這個現代人能想得到的。
這艘大船上頭掛著魏家的名號,下面船艙裡裝運的是運往泉州的貨物,上面則住著許多和徐令一樣的小商人或者旅客。
商人分為兩種,一為行商,便是徐令這樣走南闖北,把一地的貨物帶到另一個地方去售賣,走的是低買高賣的路子,雖然一路上艱難險阻,但是獲利頗多。
另一類為坐賈,像是得月樓王掌櫃那般,不需走南闖北,守著固定的攤子經營買賣,雖然利潤空間不如行商大,但勝在穩妥,低風險。
無論是行商還是坐賈,也有大小之分,有的行商如同魏家這般,家裡子孫照樣讀書,把家裡生意交給掌櫃來做,他們穩坐釣魚臺,既不違背從政不從商的朝廷法規,也能賺到錢。
這些事情,都是徐令在船上與旁的商人閒聊得知的。
徐令本以為這船上都是靈寶鎮附近的商人,沒曾想竟然還有北方而來的商人來到此處經商。
徐令不得不佩服這些人。
別人見他沒有裝載貨物,只背了一個包袱,便問他是做什麼的。
徐令嘴裡沒半句實話,謊稱自己是個讀書人,來靈寶鎮投奔親戚。
可他身上穿著明明是布衣,一雙手雖然比不上幹粗活的農民,可也絕不像是拿筆桿子的手。
出門在外最忌交淺言深,這些成精了的小商人心知肚明徐令是在撒謊,不過也都沒有細問。
如此過了四五天,徐令閒時就會在大船甲板上晃悠,看船工收帆放繩,聽同行人閒聊人生百態,偶爾遇上搭話的,也會跟人家湊在一起吹牛打屁。
還有半日就要到泉州了,許是魏家的名號好使,這一路上沒遇到什麼風險,附近大大小小的船隻也多了起來。
“快看!我看見碼頭了!”
與徐令聊的不錯的一個小商人,名叫牛得財,他欣喜地指著遠處細如黑點的碼頭,衝徐令和另外幾人喊著。
眾人連忙圍了上去,眼看著那黑點變成黑螞蟻、黑甲蟲,確實是快到泉州了。
牛得寶高興道:“等我賣了這批貨,一定要去七彩樓見識見識裡面小娘子的風采!”
七彩樓,這名聽著有點不太正經啊。
果不其然,其他男人也七嘴八舌地笑道:“就你那點錢,還想去七彩樓,我看啊,還不如去哪個暗巷碰碰運氣,看有沒有剛出閣的小娘子,好歹是個乾淨的!”
“泉州這樣的大城市,也有暗巷嗎?”徐令聽到熟悉的詞彙,好奇地問道。
男人們閒著沒事幹,除了吹牛自己的經歷,就是聊女人。
這幾日他們跟徐令閒聊,徐令總是不參與,這會兒見他對暗巷感興趣,牛得財攬住徐令肩膀道:“徐老弟,你可別一個人去那種地方,不然遇到美人局,或者辦了事沒幾天找到你,說她家女兒有了身子,你可就後悔了!”
這種暗巷裡的皮肉生意,多是夫賣妻,爹孃賣女,因開在家中後門,得名暗娼。
既是暗娼,那自然有許多妖魔鬼怪了。
他們這些走南闖北的生意人,早不知被套路多少回,有的記吃不記打,有的長記性,可沒辦法,出名的青樓價高,暗巷低廉,偶爾運氣好,還能遇到剛出閣的小娘子。
徐令搖頭,撥開牛得財的手,“我對這種地方不感興趣。”
其他人對視一眼,都覺得他太假正經。
交談之間,碼頭越來越清晰可見,眾人便四下散開,去收攏自己的貨物去了。
徐令沒什麼要收拾的,站在甲板上眺望。只見長龍似的碼頭沿岸,煙柳畫橋,往後便是十萬人家,樓臺亭閣,參差錯落,榆楊披拂,再往遠處看,山影像是融了水的墨,隱隱綽綽,彷彿一幅絕美的山水畫一般。
靠的近了,叫賣聲,攬客聲,不絕於耳。
大船漸漸放慢速度,停靠在碼頭,放下甲板和纜索。船艙下船工們忙碌地從貨艙裡搬運貨物,碼頭上已經有腳伕在等著幹活,用肩膀扛起一家老小的口嚼。
徐令打眼掃過這些形形色色的人,隨著下船的商人旅客,一同匯入人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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