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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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令只見一個獄卒突然暴起,一抹銀光閃過,一道血線猛地飆出,滾燙的液體濺他一臉。
他呆愣愣地眨眼,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獄卒雙眼瞪圓,喉管裡發出“呃呃”的血泡咕嚕聲,身子一倒,靠在徐令所在的牢房木門上。
“殺了這些狗官!”
一聲令下,又有一人掏出匕首,瞬間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有個獄卒跟在後面,見狀兩股戰戰,幾欲逃走,嘴裡喊道:“來人啊!有人劫獄!”
此時燙傷男已經走出牢房,抽出倒下獄卒腰後佩刀,三兩快步追上去,拽住那人髮髻,往後一拉,將他扯倒。
“咔嚓!”
咕嚕嚕的人頭張著大眼,戲劇性地向牢房走廊深處滾動。
“殺人啦!”
“壯士!快放我們出去吧!”
大牢裡像是熱油鍋裡澆入一瓢涼水,瞬間沸騰炸裂。
“哈哈哈!”燙傷男仰頭大笑,把浸透血液的散亂毛髮往腦後撥去,大叫道:“痛快!閻王殿裡記得報上某的名字,某是你爹!”
“大哥!咱們快些走吧!”劫獄的有兩人,其中一瘦高男人急忙催道。
燙傷男環視大牢,目光在徐令身上停留片刻。
見他一身髒汙,雙手撐在地上,一臉痴呆的神情。
忍不住發笑。
將大牢鑰匙扔給瘦高男人道:“二弟,放了這些人。”
“大哥這是何意?”
“放了他們,鬧得雞犬不寧,某要殺了那群狗官!”
“大哥怕不是想惹來官府的追殺?”
“某已經犯下滔天大罪,還怕這些?快按某說的去做!”
那二人領命,連忙去開鎖放人。
燙傷男一刀斬斷方老頭牢房的鎖鏈,又來到徐令面前,三兩下把把刀都劈捲刃了。
他扔下捲刃的刀,又重新拾了一把。
連看都沒看徐令一眼,“某的飯恩已經還了,出去後別說認識某!”
徐令還在呆呆地坐著。
前幾天他還以為自己認識到了古代的黑暗,如今一場血肉模糊堪稱十八禁的屠殺盛宴就在他面前上演。
距離他都不到半米!熱騰騰的血直往他臉上撒!
人死後屎尿齊流,腥臭撲鼻,他嚇呆坐在牢房裡,完全失去肢體機能,甚至都沒聽清燙傷男說了什麼。
所有犯人撒歡一樣跑出牢房,徐令只聽到外面傳來連連的慘叫和求饒,不出半晌又沒了生息。
徐令吞嚥口水,終於反應過來,忍著害怕跨過癱倒在他面前、死不瞑目的獄卒屍體,連忙去隔壁,拽起同樣嚇傻的方老頭:“快些走吧!”
方老頭傻傻反問道:“去哪?”
管他去哪!這時候不逃走,那就是豬了!
徐令拉著方老頭一路奔逃,往上再走一層,這裡橫七豎八躺著一些屍體,還有人沒死透,躺在那裡哀叫呻吟!
徐令連忙用衣袖遮住臉,拉著方老頭從監獄裡跑出去!
此時牢房犯人四下散開,在城中四處逃竄,偶有火光從不遠處冒起熊熊白煙。
回家!徐令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拔腿就往家中方向跑。
心跳加速,眼前冒白光,徐令壓根沒停過!
可憐的方老頭十幾年的運動量加起來都沒今天大,上氣不接下氣,喘的幾乎快死了。
跑到新賃的小院門外巷子裡,徐令才終於停下腳步。
方老頭一屁股坐在牆根,痛苦地捂著胸口,好半天才緩過氣,哎呦地叫喚著。
徐令卻在門口踟躕不前,不敢敲門。
他該怎麼跟家裡人解釋?
逃獄的下場會是什麼?
可徐令知道,如今再回大牢裡,等他的就是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死到臨頭。
心一橫,牙一咬,敲門。
“徐平徐安!開門!”
夜深人靜,人早都睡了,聽到突然響起的動靜,不斷地傳來狗叫聲。
“汪汪!汪汪汪!”
顧迢猛地驚醒坐起,迷迷糊糊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徐安被她動作吵醒,揉了揉哭成腫眼泡的雙眼,“嫂子,你去哪?”
顧迢道:“我聽見你哥敲門,他回來了。”
徐安又有點想哭,她哥被關在死牢裡,哪裡回的來?
“顧迢!媳婦兒!給我開門!”徐令壓低聲音拍門,生怕先把別人給吵醒。
“真是我大哥的聲音!”
徐安手忙腳亂地下床,卻比不過顧迢的速度,她奔向院子大門。
“來了。”顧迢拉門閂的手都在顫抖,等她終於開啟門,看見徐令果真站在外面,熱淚簌地流下來,“你,你怎麼回來了?”
徐令猛地上前,把她拉到懷裡緊緊地抱著。
“大哥!”徐安叫了一聲,也忙不迭撲過來抱住徐令。
“大哥!”徐平也跟著跑過來。
四人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徐令連忙讓他們進屋收拾東西。
“這裡待不得了,有人劫獄,我跟著跑出來,說不清明天會不會有人找我,咱們還是快些回家吧!”
徐令簡明扼要地說了一下牢房裡事情的經過,其他人都沒說什麼,連忙把值錢的東西裝到車上,便要離開靈寶鎮。
出門徐令才想起方老頭被他獨留在門外,誰知過去一瞧,老頭人已經不見了。
方老頭原本就是靈寶鎮的人,雖然他說自己老孃和妻子早早病死,說不定家中還有孩子在等他吧。
徐令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只能把方老頭的去向拋在腦後,帶著一家人往碼頭趕去。
他們運氣不錯,很快就找到一艘從靈寶鎮去往清河鎮的船,拉著板車上了船,幾人在船上都沒提起徐令的事。
一直到了清河鎮的地界,天色大亮,幾人心中才安定些。
“哥,咱們別做生意了,回家吧!”徐平勸道。
“就是,大哥,咱們就像從前那樣不好嗎?外面的人怎麼那麼壞呢?”徐安也是不解。
顧迢沒有說話,只是任由徐令挽著她的胳膊,與她手指交叉,緊緊地握住。
她也道:“咱們開荒墾地,只要一家人在一起,總不會餓死的。”
竟也在開導徐令,想讓他放棄在外打拼,一同回家開荒種地去。
若是從前,徐令興許就答應了。
只是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波折,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生活的這個雍朝,真有看上去那麼平和安寧嗎?
就像方老頭說的那樣,除非有菩薩保佑他這輩子都會順順利利,不然哪天一旦惹上是非,就會落得那咬舌自盡的豆腐小販一般的下場。
徐令可以鹹魚,但他不想做溫水裡的青蛙,任由自己的命運隨波逐流,不知方向。
他將東西從板車上收下來,分給弟弟妹妹和顧迢。
“你們先回家吧,我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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