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哭起來更是梨花帶雨,粉意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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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黑霧瀰漫,有一高挑身影沿著城堡的城牆一路摸進歲淺的房間,本來睡眠就淺的夏溪雯迷迷糊糊中掀開了眼皮,見屋裡有人,瞬間嚇得一激靈。
“你誰啊?”
她下意識想要大叫起來,還沒喊出聲來,蘇雋白就閃身到她身後捂住了她的嘴。
冷氣順著從喉嚨裡溢位。
“別叫。”
這熟悉的聲音一出,夏溪雯一愣,隨即又驚喜地說:“雋白,是你?你是來救我的嗎?”
說話期間,她的唇瓣無意識地擦過他的掌心,蘇雋白皺了皺眉,立即把手收了回去。
看著他拿著不知道從哪掏出來的消毒溼巾,精細地將她嘴巴剛才不小心碰過的位置擦乾淨之後,夏溪雯顯然被打擊得不輕。
她撅著嘴,悶悶不樂地說:“你有那麼嫌棄我嗎?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潔癖這麼嚴重?”
蘇雋白淡淡地瞥她一眼,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只不過自從遇到歲淺之後,他好像就莫名其妙開始對這些在意了起來。
連距離都特意拉開了一些。
想起少女,男人往床上看了眼,由於黛紫色的輕紗在她睡著之後放了下來,所以只能模糊地看到一個凸起的輪廓,以及從薄被中伸出來的瑩白腳腕。
大抵是睡得太熟了,兩人說話的聲音並沒有吵醒她,除了空氣中瀰漫的甘甜氣息,蘇雋白並不知道她睡顏怎麼樣,是不是乖巧恬靜。
這種隱秘的窺視欲讓蘇雋白眸色幽深了幾分,好在有鏡片遮擋,夏溪雯並未看出她的這位端正含蓄的竹馬心下藏著怎樣的陰暗心思。
“這裡不能待了,明日一到,被抓住的玩家都得死。”蘇雋白像是知道了一些事情,看著夏溪雯說道。
夏溪雯有些不解:“不對啊,明天不就第七天了嗎?我們馬上就能通關這個副本了。”
只要活夠七天,所有人都能活下去了。
蘇雋白唇角的笑很冷,闃黑的瞳仁泛著生冷的寒光,“你太天真了,第七天就是最大的坎,現在不走,就等著死吧。”
祭祀大禮名義上是幽靈一年一度的盛會,實際上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為神女選好優質的靈魂,供她延續生命。
神女就更可憐了,到了那日會從天靈蓋那被釘入一根斬神釘,這樣的話,她的靈魂和肉體會被徹底禁錮住,無論過去多少年,她都沒辦法逃離這個小鎮。
等同於會變成新的副本NPC。
蘇雋白沒辦法接受只要進入這個副本的玩家都能見到歲淺。
他感覺若她真的被留下來了,這個副本一定會從恐怖本變成曖昧成人向本,畢竟她膽小又漂亮笨拙,哭起來更是梨花帶雨、粉意撩人,拒絕的時候也給人半推半就的感覺。
誰都會敗倒在她的裙下的。
夏溪雯一聽他這麼說,瞬間緊張不少,“那現在怎麼辦?我們跑嗎?”
蘇雋白本來就不是為了她來的,不過他不能表現得太明顯,“不是還有她嗎?叫上一起吧。”
他的聲音聽起來和平常無異,夏溪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可過了兩秒之後,她又倏地睜大了眼睛。
她震驚地看著男人,心想。
這還是她那個一心只有科研,彷彿這輩子都會孤獨終老的刻薄竹馬嗎?
該不會她眼前站著的是假的吧?
蘇雋白俊眉一皺,他的耐心實在是不足以支撐他跟她解釋清楚,“怎麼?”
夏溪雯搖了搖頭,“沒什麼,沒什麼,我也覺得帶上淺淺挺好的。”
她終於有機會保護小淺淺了!!
就在夏溪雯想去把歲淺叫醒的時候,蘇雋白突然說:“你對這裡熟悉,你先出去看一看,周圍有沒有幽靈。”
夏溪雯轉身的動作一僵,這話乍一聽確實沒什麼毛病,不過,她怎麼覺得這麼怪異呢……
她又看了蘇雋白好幾眼,還是那麼帥,還是眼裡沒她,和以前並沒有區別,應該只是她多想了而已。
她點了點頭,“好,那我先出去看看。”
直到夏溪雯走出臥室,被走廊上的冷風一吹,她腦子才猛地清醒過來。
隨之而來的就是一句脫口而出的臥槽。
壞了,淺淺被子下什麼都沒穿!!
她想推門進去,可這時卻有幽靈從她旁邊飄過,見她像是做賊一樣站在門外,忍不住往她那邊湊近了些。
突然迎面襲來的黑色面容嚇得夏溪雯臉色煞白,哆嗦著身子,默默把門給關得更嚴實了幾分。
而此時,不用再繼續偽裝的蘇雋白終於撕下了那斯文的外表,聞了聞屋內從少女身上散發出來的甜香,眼裡漸漸被柔情所包圍,慢條斯理地靠近了溫香軟玉所在的床沿。
他用手掀開床幔,貪婪地看著睡得酣甜的嬌小少女。
她的烏髮散在被單上,長長的睫毛在粉雕玉琢的粉嫩小臉上落下柔軟的陰影,挺翹的鼻尖也透著淡淡的粉意。
這讓蘇雋白更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有偷窺癖好的陰暗壞人了。
所有的心思都埋藏在黑氣之下,見不得一點光明。
越靠近她,少女身上的馨香也就越撲鼻。
就在蘇雋白即將碰到她小臉的那一瞬間,歲淺醒了,她朦朦朧朧地睜著霧氣純稚的綠眸,察覺到有人一直偏執地盯著她看,不適應地蹙了蹙眉。
到底是誰這麼討厭打擾她睡覺?
她帶著幾分惱意氣呼呼地看向來人,當發覺是個有些陌生的清雋臉龐後,眼睫怯怕地顫了顫。
這是誰啊?
為什麼突然出現在她的床邊……
“你不記得我了?”蘇雋白見少女看他的眼神十分陌生,像是根本沒認出他是誰一樣,他說這話的時候不由加上了幾分質問,目光也變得陰寒起來。
嬌糯的小兔子瞬間被嚇到了,縮在被子裡瑟瑟發抖,“我應該……記得你嗎?”
她的聲音又軟又甜,偏偏說的話讓男人無比心寒,導致他身上的氣壓愈發壓抑陰沉了起來。
在他擔憂她會永遠留在這個副本里的時候,她居然已經將他忘得一乾二淨了。
呵,多麼可悲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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