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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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啦”
三指寬的烏黑鐵片,已被螺絲刀夾出來扔在石頭上。
“好了,現在清理傷口。”
等李建國用溫水把扳手後背的血擦拭乾淨後,螺絲刀便手法熟練地用針線縫合傷口,並在上面撒了些止血消炎藥粉。
縫衣服的針線,就地取材。
最後,再用乾淨的紗布把5厘米長的傷口包紮好。
“……這,這是哪裡?”扳手側躺在床上,突然發出一聲沙啞的聲音。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激動地大叫道:“哥,你醒了?”
“疼~~”
扳手的劍眉都快擰成麻花了。
他臉色蒼白,連嘴唇都是紫色的。
“對不起,看到你醒來我太激動了。”
實際上他早就痛醒了,只不過又痛暈了過去。
加之二三天沒睡覺,也沒吃什麼東西,體力又嚴重透支,新傷舊病疊加,以至於始終處於“昏睡”和“清醒”的狀態當中。
見他醒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尤其是螺絲刀,剛才取彈片時,緊張到出了一身汗,生怕扳手大出血……
扳手有氣無力地問道:“我們、逃出來了?”
我拼命地點頭,“嗯,我們現在在小勐拉。這裡很安全,你放心養傷。”
“逃出來就好。我沒給你們拖後腿……”
扳手苦笑一聲後,痛苦地閉上眼睛。
他在說這幾個字時,貌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片刻。
舒心月把一碗濃稠的紅薯粥,遞到我手上,“他的身體很虛弱,你別再找他說話了,能活下來真是個奇蹟。”
我捧著粥,哽咽道:“謝謝!”
“快喂他吃點東西吧,別餓壞了。”
“八一,快過來扶你二哥。”
“嗯!”八一趕緊跑過來,把扳手扶起來靠在他的身上。
“哥,吃完粥再睡覺,你都餓好幾天了。”
雖然他和螺絲刀都有野外生存的能力,但這一路上都是在逃命,因此很少有時間去狩獵弄食物。
就算弄到能吃的東西,他都是騙我們說吃過了,然後全部留給大家吃。
阿布很激動,以至於說話都在顫抖,“你慢慢吃,別急。這裡暫時很安全。”
“我們也去喝粥吧,補充體力。”
李建國的“蜈蚣臉”終於有了微表情,說罷,拉著站在原地不動的阿布、螺絲刀,就快步走下小土坡。
然後,我就聽到幾聲釋放壓力的大哭傳上來。
八一一直彆著頭不去看扳手,眼淚卻在眼眶裡打轉。
我不能哭,也不能做出任何憂鬱的表情,只能強顏歡笑地給扳手喂粥,以免他著急上火,不利於傷口恢復。
陳偉強稍微恢復體力後,便靠在石壁上問道:“姑娘,這裡有訊號嗎?”
“你想……”我欲言又止地看向他。
在這裡開機,萬一引來追兵怎麼辦?
舒心月搖搖頭,“我沒試過。有事都是小青去通報。好奇怪啊,它怎麼還沒回來?”
我皺了皺眉,“小青是誰?”
從我們進來,一直都沒看到“他”,難不成去通風報信了?
“撲哧”
舒心月甜甜一笑,“看把你緊張的,它是我餵養的一條狼狗啦!你們安心在這裡養傷,不會有人來找過來的,因為這座山屬於我們寨子的範圍內!”
在小勐拉,每個寨子,都有一個寨主,也就是我們這邊的喊法:村長!
不過緬甸這邊寨主的權利,比我們中國村長的權利大了不止一萬倍。
他們的寨主,就是神,說一不二。
村民家的大事等,都要聽寨主的安排。
在這邊,每個家庭都要送一兩個男孩子去軍營當娃娃兵,若生的全是女孩的話,也要抽一個去當兵。
真正的全民皆兵。
不像我們國家,當兵自由,報名參軍還要經過嚴格的體檢、政審……
槍支彈藥和刀具,更是嚴加管控。
有些人一輩子到頭,都不曾見過真槍,更別說小小年紀就會開槍殺人了。
這樣一比較,舒心月會開槍,也不足為奇。
“你只能開那臺華為手機,我打電話給……”我把後面的話咽回去,心裡也很想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陳偉強起身,走向洞口邊,“我知道。你放心。”
洞口有兩扇門那麼寬大,外面全被藤蔓覆蓋,雖然密不透光,但是訊號肯定比裡面強。
地上則撒滿了驅蟲趕蛇的藥粉,細聞之下,還是有點沖鼻子。
我嘆了口氣,看著手裡的空碗,頓時思緒萬千。
八一把又昏睡過去的扳手輕放在床上,蓋上毯子後才揉著紅腫的眼睛去了下面的石洞。
所謂的床,其實就是在一塊巨石上鋪著一層乾草,再放一層薄被子,就是舒心月的床了。
“姑娘,不好意思啊,等我哥腿腳利索了,我再把你的被子給洗乾淨。”
放下碗後,我用衣服擦著被單上的血跡,心裡特別難受。
舒心月坐在石凳上,眨著大眼睛道:“沒關係,我也不打算在這裡住下去了。”
我抽了抽嘴角,沒接茬。
她今天去採草藥時被人偷襲,應該也覺得這裡也不安全了吧,終究是一個女孩子,整天呆在這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著實很危險。
她爸爸不管她的嗎?
我覺得好奇,可是又不好問出口,只能坐在床邊,靜靜地盯著睡熟的扳手。
他真的是太累了,全身幾十處傷口,兩隻腳底板的水泡有雞蛋那麼大,真不知他是怎麼忍著不吭一聲的。
“你把水泡用線穿過去,別弄破,過二天就好了。”
螺絲刀突然走過來,一邊替扳手清理腳底板的大水泡,一邊叮囑道。
扳手是劉十一的保鏢,自然經常穿著黑皮鞋,以至於腳底板腐爛的程度,比我們都嚴重許多。
我猜測他是因為體力透支而痛暈過去的,螺絲刀在給他脫襪子時,都是咬著牙直接撕下來的……
所以,血糊糊的一大片。
“嗯,我試試。”
我脫掉運動鞋,發現水泡早就磨爛了,襪子和皮肉粘在一起,撕扯時疼得我生眼淚都差點掉下來。
舒心月見狀,起身走過來柔聲道:“我先幫你塗點藥,等天一亮,我就去採草藥幫你們敷傷口,這樣會好得快些。”
“謝謝你啊,我自己能行!”我當場拒絕了她的好意。
“嗷~嗚”
忽然,一聲響徹雲霄的狼嚎從外面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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