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82章 貴不可言,逐出府後,她攜崽歸來驚豔全京城,寒姑,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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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姝月點了點頭,“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大師慧眼如炬,小女子與淨空大師來自同一個地方,還望大師為小女子保密,我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這事。”

淨空大師遁入空門熬到了圓寂,她可不敢保證自己不會被人拉出去當妖怪燒了,還是燒不出舍利子那種。

“那是自然,貧僧定會守口如瓶。”

慧遠大師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大難將至,施主遠道而來救百姓於水火之中,貧僧代蒼生感激女施主,還請施主回去就儘快研製解藥。”

“多謝大師信任,小女子回去後就著手準備。”

時疫分很多種,江姝月想起了大旱後恐有大澇,她心裡有了主意。

她繼續翻看淨空大師留下的手冊,裡面寫著他的自傳。

他有悲天憫人的心,不平凡的奇遇,讓他不顧家人反對,做了出家修行的決定。

裡面還是記載了幾種藥方子,都是醫治普通傷寒和燒傷的配伍。

看完後,江姝月雙手捧著手冊還給了慧遠大師,然後抱著《本草綱目》朝淨空大師的舍利子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回到禪房,江姝月抽了籤。

毫無懸念,上上籤。

秋菊見慧遠大師把竹籤遞了過來,她問道:“大師還沒解籤,上上籤是指我家小姐財運好還是姻緣好?”

慧遠大師看了江姝月一眼垂下眼瞼微微頷首,“施主還是別解籤的好,總之,貴不可言。”

……

而此時的青雲齋裡,書生們都爭先恐後地往一幅字前湧去。

一個書生激情澎湃地吟誦,“花開不併百花叢,獨立疏籬趣無窮。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

“妙哉!妙哉,好一首寒菊詩。”

南宮澤月跟歲歲坐在書齋裡的一角,見書生們看著牆上的詩,猶如見到了知己。

有的書生如同被人道破了心結,感動得熱淚盈眶。

“明月先生這首寒菊道盡了咱們心中的酸楚,寒窗苦讀,只為報效朝廷,咱們沒有人推舉入仕,只能抱憾而死啊!”

歲歲拉了拉南宮澤月的衣袖,小聲問道:“南宮叔叔,娘寫的詩真厲害,讓那麼大的人哭鼻子。

南宮澤月也不知道江姝月這首詩是用的宋代詩人鄭思肖的《寒菊/畫菊》。

他低頭道:“你孃親很厲害,南宮叔叔都佩服得五體投地。”

南宮澤月從沒想過走仕途,就他肚子裡的那點墨水還不及蘇謹多。

人群中,真景修默默地盯著牆上的詩,突然,他眼底閃過一道光。

好熟悉的字。

書生們都激動萬分,沒人注意到真景修悄悄地退出了書齋走向街對面。

“大家別圍著了,快謄抄下來。”一語驚醒夢中人,書生們紛紛轉身去書桌上尋找文房四寶。

頓時,偌大的屋裡墨香四溢。

“公子,你需要點什麼嗎?隔壁屋裡有書,可以隨意翻看。”

小廝見眾人都埋頭寫字,就南宮澤月帶著個孩子傻傻地坐著,小廝見他是生面孔,特意上來提醒他這裡可以免費看書。

“多謝,我這就領孩子過去看看。”南宮澤月笑著拱了拱手。

“南宮叔叔,我要看策論,這裡應該有吧?”歲歲仰起頭,鳳眸彎了彎道。

南宮澤月見小廝臉上的表情震撼,他輕咳一聲道:“別看那玩意,無趣得很,叔叔帶你去看遊記和聊齋。”

“那看《三國演義》行嗎?”

小廝哪見過啟蒙如此早的孩子,他不禁問出了聲,“小公子說的那書,咱們青雲齋還沒有,請問小公子在哪裡見過,可否推薦一二,明兒個咱們就去買回來放書架上,方便書生們閱覽。”

南宮澤月雖然不是很愛知乎者也,大家看得最多的一些書是什麼名字,他也是知道的。

他疑惑地問道:“這書你在哪裡見過,寫的是東陵國周邊鄰國的故事嗎?”

歲歲抿了抿嘴,抬頭暼了小廝一眼,“姑母給我講的睡前故事,可好玩了。”

南宮澤月:“……”

在歲歲睡前,他想給歲歲做個腳底按摩,也不知道江姑娘會不會答應。

街對面,真景修佇立了片刻,轉身就往回走。

書房裡。

一位鬚髮花白的老者站在牆前,負手而立。

老者年過五旬,不胖不瘦,白淨的面容,年輕時想必也是一位翩翩佳公子。

微風吹起一縷銀髮,陽光從窗欞照了進去,頎長的身影映在地上,顯得有點孤寂。

“此女子大才,一副對聯道盡了酸楚與堅韌,佩服。”

“祖父。”

一道清亮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修兒快進來,祖父好像是明白了對聯中的含義。”真大學士轉身朝真景修招了招手。

這位大房長孫好學且穩重,很得真大學士的看重。

真景修不疾不徐地走了進去,他點了點頭,“孫兒第一眼就看明白了,那位姑娘不似尋常人。”

“祖父,今日在書齋裡出現了她的一首詩。”

“快寫來看看!”

真大學士迫不及待地走向書桌,親自磨起了墨。

真景修很快就把那首詩默了下來。

真大學士看後摸了摸鬍鬚,誇讚道:“一個閨閣女子有如此胸懷大志,實屬大才。”

“修兒,如此才女,如果嫁去別家,豈不是明珠蒙塵,祖父明日就讓管家備一份禮過去。”

真景修哪能不懂祖父的意思,祖父這是要為他上門提親做準備了。

真景修耳根騰地緋紅,他有些靦腆地道:“祖父,咱們是不是太突兀了?”

真景修一擺寬袖,“孫兒放心,祖父有分寸,我讓管家送一份不厚不薄的禮過去,道明是恭賀新鄰居的喬遷之喜,先拉近關係,不會突兀。”

“祖父先忙,孫兒去看看祖母好點了沒有。”真景修紅著臉,一轉身差點跟門框來了個親密接觸。

真大學士看著倉皇而逃的大孫子,笑著朝他孫兒的背影喊道:“慢著點,你祖母頭暈是老毛病了,躺幾日就會好。”

……

青蓮寺的山腳下。

江姝月小心翼翼地把《本草綱目》放進車廂壁的暗格裡。

秋菊打趣道:“小姐,您的人緣總是那麼的好,慧遠大師就差沒送你袈裟了。”

江姝月:“……”還好這丫頭的嘴沒開光,否則,她要抱得溫潤如玉,舉世無雙佳公子的夢就要破了。

“不過那書好奇怪,那些字奴婢似曾相識卻又認不真切,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秋菊想了想道:“奴婢想起來了,像瘸子,缺胳膊少腿的,小姐你認識?”

“蒙唄。”

主僕倆正說著話,馬車顛了一下停了下來。

緊接著就聽見高沐呵斥道:“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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