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送一份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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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晨趕到的時候,醫院外頭的記者,只增不減。
他是從特殊通道進去的,裡頭的池煙等候多時。
換上裝扮之後,墨鏡一帶,她跟在陸晨身後。
半道被某個記者認了出來,拽上人攔下車就跑。
“先吃飯。”這會去警察廳,空著肚子難受一下午,遭罪的還是自己。
“我們倆的關係不用隱瞞,照實說就行。”
而且也藏不住,終究是會查出來的。
沒必要藏著。
他昨天打電話給她的時候,說要去警察廳。
沒兩分鐘,她也被告知,需要過去一趟,有新的證據需要補充。
估計已經查到陸櫻的事。
厲景言在池煙那兒受了氣,在會館之中點了十幾個姑娘。
眉眼之間皆有幾分相似。
經理還想繼續勸阻,可在對方一個凌厲的眼神示意下。
徹底閉上了嘴。
厲家勢力太大,就算不是厲家實權的擁有者。
可他的一個小舉動,也能讓會館折損七八分。
裡頭傳來女孩們淒厲的慘叫聲。
“你,過來。”
路過的服務員停住腳步,“經理,有什麼吩咐。”
“去,叫幾個人在門口守著。”
走廊中還有幾個服務員在走動,其中還有一個走向這邊。
“還有,將那邊幾個待下去,讓下面人都別上來。”
服務員下去之後,他轉身走向沒人的方向。
向電話那頭彙報這邊的情況。
看著地上跪爬的女人,臉上還掛著幾抹晶瑩剔透的痕跡。
池煙這個死女人。
手上菸蒂狠狠戳在面前女人的身上,彷彿就像戳在池煙身上一樣,痛苦的喊叫聲,心中鬱結瞬間舒暢。
角落裡的女人忍不住後退幾步。
心中直髮顫,怕下一個就是自己,正在受苦的女人身上的菸蒂痕跡,還冒著白煙。
不斷有青紫出現在她身上,是來自另外一個女人手中的皮帶。
那些心中害怕的人,被一一叫上前。
擺著不同姿勢,除開鞭打之外,前面閃著紅點的機器,最是讓她們絕望。
大作已經備好,他這個締造者也該退場才是。
透過機器,觀察面前的這些女人。
帶著與池煙相似的幾分眉眼,向他求饒。
陰森冷冽的氣息環繞周圍,他看著攝像機裡頭的好東西,腦中的想法越發明顯。
他得給那個死女人送一份大禮才是。
天色漸黑,幸好她是提前吃飯過來的。
在裡頭除了水之外,再見不到其他東西。
面前熟悉的豪車,是厲擎梟派人來接她了。
“送你一程?”
對方搖頭,警察廳之外,公交站不遠,自己能夠回去。
她也不強求,目送他離開之後。
拉開車門,本以為車上只有司機。
“你怎麼親自過來?”
但開車的人是秦邵,她看著一絲不苟處理工作的厲擎梟。
手指在鍵盤上靈活敲擊,輕微的按鍵聲在車水馬龍之間,顯得格外動聽。
“看那邊。”
停下動作,指向某處角落。
順著視線望去,她定睛一看,這才發現暗處的攝像頭。
若是今天他不來,怕是明天她的緋聞就該滿天飛了。
頭版頭條就是,豪門太太包養小白臉。
拍攝的角度再刁鑽些,隱去警察局。
妥妥一條爆點新聞。
“他們已經查到陸櫻的事情,後續的你就不用管了。”
合上筆記本,他望向停留在身上視線的主人。
中午醫院那邊的事情,他已知曉。
大抵是跑的太過慌亂緣故。
髮梢有些凌亂,頭髮上還有剛才樹上的落葉,面前的人並未有所察覺。
兩人視線在空中相對,她並未羞澀的挪開眼神。
這麼俊朗的臉,多看一眼,都是賺的。
只是……
突然的靠近,讓她有些始料未及,身子往後退了幾分。
直至貼上車門,不能再後退。
一切就像慢動作電影,手緩緩伸向她的臉,對方眼中的深情,眸子之中全是她的倒影。
微小的方寸之地,全是她的身影。
“下次注意些,落葉這東西,頂在頭上,並不怎麼美觀。”
對方手上捏著一枚枯黃的落葉。
意識到是自己想多了。
她立刻尬笑兩聲,拿走那枚尷尬的葉子。
“這種小事,下次講一聲,我自己來就好。”
厲擎梟大概是不知尷尬為何物。
鬆開葉子,抽回手,垂眸,一雙筆直白皙的腿露在外面。
將毯子丟給對方。
“入秋了。”
她接過毯子,蓋在腿上,雖不覺得冷,可還是蓋上,“知道了。”
落葉早隨風飄向不知何方。
原本她想回家再問,可不想倒了乾飯的好興致。
“我覺得,莫若雲的事情,我們有必要好好談談。”
只怪車速太快。
前頭司機開的太穩。
“回家再說。”
她還沒來的說幾句,車子穩穩停下,面前的人提著電腦,在她眼前關上車門。
要談話的物件走了,她立即跟上。
秦邵將厲擎梟手中的電腦放回書房,沒多停留。
這夫妻二人有自己的私房話要談,他再多待一秒,恐被波及。
見秦助理溜的賊快,跟後面有惡狗在追趕似的,雖不理解,但她尊重對方的這種行為。
“莫若雲只是小時候我認識的玩伴。”
在吧檯處坐下,他給自己倒了杯水。
有些事情,確實不能再避諱下去。
傾訴物件若是她,他想嘗試著,說出自己的事情。
池煙在他對面坐下,聽他講述關於莫若雲的往事。
“小時候,我…玩伴很少,還曾走丟過一段時間,她對我,算是有救命之恩。他們都以為我們會在一起。”
所以…真的是白月光?
她有些不敢確定,心中還是不想承認這個事實。
“她是你唯一的玩伴。”
“對。”
親耳聽見他說,不免有些抽痛,心疼他的兒時的孤單和委屈。
生活在這樣狡詐的家庭之中,當年的走丟,恐怕不單純。
“後來我被找了回來,為了感謝莫若雲,老爺子供她讀書和吃穿,畢了業之後,她進了海外一家有名的製藥企業。”
替代品這東西,她最是不喜歡。
何況在情感之上。
她不做任何人的替身。
“人在海外,你為什麼又娶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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