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你定會有愛上朕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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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定珠疼的發抖,她本就嬌氣,這會兒,美眸中的淚水順著眼角滾落,在枕巾上暈開一團團暗影。
她看著蕭琅炎薄眸中炙熱複雜的神色,沈定珠疼得已經沒有辦法去思考別的。
“有……”她隱忍著疼,含淚的聲調帶著微弱的顫抖,“臣妾心裡有皇上,只有皇上。”
“吃絕子藥,也是因為……因為每次喝避子湯十分麻煩,臣妾現在的身份,不能在皇后出現之前再為陛下誕育皇嗣了。”
沈定珠只想讓他先冷靜下來,否則,遭罪的還是她自己!
可蕭琅炎薄眸緊鎖她的神情,竟從她慘白如花一樣的面容中,讀出一絲敷衍哄騙的意味。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沈定珠每一次都能分析利弊,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救沈家,除此之外的所有事,她都不在乎。
她不在乎他給予的榮耀,給予的寵愛。
她想著絕子,她權衡利弊。
她將他當成一個可以踩踏的枝頭,卻從未將他當成她的丈夫,也沒有將他當成她可以依靠的港灣。
蕭琅炎覺得心中有堅冰一樣的東西破碎,緊接著湧出一股熱流,彷彿是他心底的熱淚。
她是真的非他不可嗎?
“如果,朕沒有坐上這個皇位,你還會向之前一樣,義無反顧地跟著朕,成為朕的女人麼?”蕭琅炎聲音沙啞地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沈定珠怔了怔。
暗夜裡,月影婆娑,透過窗牖搖曳進來,讓二人的目光跟著閃爍不定。
蕭琅炎這是怎麼了?沈定珠不解。
不管她是吃絕子藥,還是隻跟周陸離說了幾句話,他都不應該如此情緒失控才對。
這不像他。
沈定珠只猶豫的這麼一個片刻,蕭琅炎薄眸深處的烈火,好像被一潑雪水澆滅,只剩下渺渺灰燼。
她連忙回答:“臣妾當然,當然會選擇皇上。”
可沈定珠瞧著蕭琅炎,卻覺得他渾身的火熱漸漸褪去,方才消失的理智再次佔據上峰。
蕭琅炎垂了垂眼眸,喉間溢位一聲低冷的嘲笑。
沈定珠害怕極了,他現在這樣陰鬱的樣子,在前世她全然沒有見過,蕭琅炎一向冷血無情,怎會為了她失控?
必然是有別的原因。
還不等她想好怎麼安撫他,就感到身上綻出一個個既冷又火熱的吻。
蕭琅炎正垂首,在這皎白如花般的玲瓏身軀上,留下烙印。
他沒有了剛剛的橫衝直撞,竟帶著些許垂憐,可沈定珠感受到的,卻更多的是掌控。
床笫之間的事,他永遠是做主的那個人。
他時常將她牽著走,拉著她下墮,沉淪慾海翻波,她每一聲失控的嗡吟,都是因蕭琅炎在床榻上的愛撫。
不知何時,沈定珠漸漸失了神,也沒有再感覺痛楚,反而覺得他的氣勢更加堅硬有力。
他一寸寸的掠奪,兩人都到歡興之時,沈定珠背對著他,姣好的腰身十分迷人,蕭琅炎大掌從下而上,反握住她纖細的脖頸。
沈定珠被迫抬起頭來,烏黑的髮絲黏在臉頰上,渾身汗水。
她大概是享受的,這會兒面色終於不再慘白,反而粉嫩嬌弱,只是閉著的長睫顫顫,她還是有些害怕。
蕭琅炎低沉的笑聲淡淡。
他在她耳畔,喑啞道:“那不是避子湯。”
沈定珠微微睜開水光潤澤的美眸,有些困惑地回頭看向他,沒想到,蕭琅炎正是等她回頭,才猛地送來一記衝撞。
沈定珠跌回枕頭裡,慘呼一聲。
蕭琅炎繼而伏下,一字一頓,猶如情人呢喃。
“朕只是找了個由頭,騙你喝下調理身子的湯藥。”
“岑太醫說,你生完澄澄,應當沒有好好照顧自己,身子落下寒症病根,朕若再想與你有孩子,需得為你調理好。”
沈定珠趴在軟枕上,聽到這番話,豁然怔忪吃驚。
蕭琅炎幾乎是咬著她的耳朵,呼吸粗重,帶著嗤笑:“朕是想與你再有孩子的,朝中有人彈劾你,朕就想辦法為你鋪路。”
“你家世低微,朕就為你籌謀佈局,沈定珠啊,你聽清楚了沒有,朕是多麼照顧你、袒護你。”
“而你!”他重重撞了進去,聲音由清冷,變得咬牙切齒,“竟想到絕子藥,這種傷害自己,又惹朕動怒的劣招!”
沈定珠白弱的身軀像是漂浮在大海上的一朵浪花,她還來不及說什麼,唇中卻只能溢位細碎的哼吟。
忽然,蕭琅炎將她拽了起來,按著她的腰,重新坐在他懷中,兩人四目相對。
沈定珠滿面清淚,眼眶通紅,黑髮黏在白玉般的肌膚上,遮去片片春光吻痕。
“朕若不是皇帝,你一定會捨棄朕而去,對不對?從一開始,你與朕就是交易,你做的很好,是朕忘了。”蕭琅炎咬住她的脖頸,時而發狠,時而又憐惜。
沈定珠終於啜泣著說:“臣妾沒有。”
蕭琅炎卻恍若未聞,只是冷笑一聲:“朕差點就被你騙了一輩子。”
他將她拋向雲端,又看著她重重跌落下來,最後,只能落在他火熱的懷抱中。
這樣的折騰直達半夜三更。
天色微明時,沈定珠覺得疼了,可她說不清是身體還是心裡。
她沒有求饒,因為她知道,這樣只會激起蕭琅炎的好勝心。
她只能一遍又一遍承受著,蕭琅炎如火山般噴發的怒意。
他按著她的肩,磁性的聲音沉啞動聽:“告訴朕,現在你心裡想的是誰?”
“是皇上……”沈定珠啜泣。
“皇上是誰?”
“琅炎……蕭琅炎……”沈定珠的回答,終讓他滿意。
天光大亮。
待徐壽在外面催促第三遍的時候,蕭琅炎才放開軟綿綿的沈定珠,任由她倒在狼藉一片的榻間。
他堅硬火熱的身軀一下子離開,沈定珠便覺得渾身猶如散架般。
這一整夜,她剛想睡著,就被蕭琅炎吻醒,他眼中的漆黑攝魄,只許她看著他,讓她喊他的名字。
她不堪折磨,最後求饒了,他竟能冷笑著,將她溫熱的眼淚吃進薄唇裡,然後,繼續不顧一切。
蕭琅炎去隔間沐浴,不一會,他再走出來的時候,又是一位眉宇清絕冷厲的帝王了。
他穿著紅底金線繡的龍袍,神情威嚴,威壓的氣場貴不可言,一整夜的折騰,他不僅沒事,反而顯得更加精神奕奕、目光灼灼。
蕭琅炎漫不經心地整理袖口,看著床榻上,半閉著眼,馬上要昏過去的沈定珠。
他冷冷道:“朕跟你做個賭約,一年後的今日,你一定會求著朕愛你。”
這段關係裡,光他一個人狼狽有什麼意思?
“如果朕輸了,朕會放你全家離開京城,但是,倘若你輸了,”蕭琅炎彎腰,看著沈定珠,眸光深黑灼燙,耐人尋味道,“朕期待著那一天。”
說罷,他轉而大步離開,沈定珠模糊的視線瞧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關閉的門隙後,她這才撐不住昏睡過去。
不知何時。
沈定珠被壓抑的哭聲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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