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心思歹毒,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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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
紀桑晚幾乎是下意識拒絕這件事情。
在裴景這樣的人心中,並未把沈妄的幫助如何放在心中。
所以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輕車熟路。
“怎麼?”
裴景抬眼,不得不說,沈妄是做這件事情最好的人選,除了沈妄,想要名正言順的將樑子尋叫出來,很難。
“此次我出宮,皇上不會在意,更加不會想到我這樣的人,能夠殺死戰無不勝的戰王。
出了事情,都是戰場意外。
但是朝中上下,誰人不認識沈妄,殺了樑子尋還好,我們能夠三緘其口,若是殺不了樑子尋的話,豈不是將沈妄帶入危險之中去了?”
紀桑晚說的平靜,裴景皺眉的時候,紀桑晚只是輕描淡寫的開口:“我只是不想要麻煩別人而已,我雖然喚沈大人一聲兄長,他畢竟不是我的親兄長,什麼事情都麻煩沈大人,我心中過意不去!”
紀桑晚委婉的拒絕這件事情,原本以為話說至此,裴景應該知曉自己的意思,不會再拘泥於已經發生的事情。
“我願意!”
一聲平穩的聲音,打破兩人的爭執。
到了地方,馬車停下,紀桑晚竟然不知不覺。
隨著沈妄的聲音,紀桑晚眼裡閃過了幾分迷惘,抬頭看著眼前的沈妄。
沈妄的語氣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對付樑子尋,不過是小菜一碟。
再加上本官與樑子尋昔日也不和睦,若是讓他得寵,班師回朝,對於本官而言也不是什麼好事。
既然如此,本官還不如讓樑子尋一輩子都回不來了!”
沈妄說話,乍看之下是因為自己,事實上因為什麼,紀桑晚比誰都清楚。
她就是過來報仇的,也不好因為這件事情拂了沈妄的面子,表示自己不想要過來報仇,只能靜靜地看著沈妄。
沈妄相當不以為意,來到裴景身邊。
“裴先生說的不錯,還有一日工夫便能夠到達邊境,到時候再給樑子尋鴻門宴也好,什麼陷阱都好,總是能讓樑子尋來到你們面前的。
我亦不贊成讓樑子尋還有命回去,給他壯大的機會,繼續欺辱洛家。
樑子尋這個人狼子野心,阿晚在京城將他得罪了個徹底,若是放任這件事情,定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此時此刻,樑子尋的目光異常的平靜。
紀桑晚便也不說什麼,靜靜地看著眼前的沈妄。
他說的好有道理,站在洛家的角度上,紀桑晚甚至沒辦法反駁一句。
算了,任由他這樣下去吧。
紀桑晚沒說什麼,獨自離開。
裴景瞧著紀桑晚的背影,冷漠的開了口:“多謝沈大人了!”
這些日子,沈妄該瞧見的都瞧見了,對於紀桑晚的身世,亦是見怪不怪。
只不過,沈妄還擔心紀桑晚,便忍不住開口問道:“樑子尋的事情解決,裴先生是如何打算。
裴先生也知道,桑晚一日在京城,那侯府嫡女的身份便不能少。
若是證明侯府的嫡夫人與人有染,怕是日後,桑晚時時刻刻都會被人詬病。
這侯府嫡女的身份不重要,洛氏女的身份亦能讓她不落人口舌。
只是換了個父親,換了個身份,恐怕……”
裴景為人高深莫測,並不簡單。
之前沈妄幾次追查,都沒有追查到什麼。到底是多無慾無求的人,在日常生活上,竟然可以不留下哪怕一點痕跡。
沈妄都看不透的人,有任何高深莫測的身份都不奇怪。
沈妄也問了洛清玄,洛清玄只是斬釘截鐵的告訴自己,裴景不會傷害紀桑晚。
“誰都沒有資格嫌棄桑晚,也沒有資格暗害桑晚!”
裴景說起這句話,異常堅決。
彷彿自己的本事,能抵得住這悠悠眾口一樣。
他說完便也不繼續說下去。
“樑子尋的事情,是桑晚的心病,別看桑晚什麼都不說,心中對於此事,卻比什麼都要在乎。能得到沈大人的鼎力幫助,裴某人實在是感激。
桑晚是洛清媛的女兒,無須任何認祖歸宗,這身份足矣了!”
裴景的目光落寞下來,說到底覺得自己不配去做紀桑晚的父親。
沈妄瞭然,點了點頭,轉身去了自己應該去的地方。
今日的晚膳,大家進餐,這氣氛頗為奇怪。
紀桑晚想要勸說沈妄,卻自知勸不了,明日便要到了遂州去往邊境,代表這計劃馬上就要開始。
甚至,刻不容緩。
“我會以皇上有旨,設鴻門宴召樑子尋過來。
樑子尋性情高傲,又在邊關打仗,定然不會認為我沈妄會千里迢迢,追到邊關來要他的命。
到時候,便是你們的事情了!”
沈妄主動提出計劃,似乎很瞭解樑子尋一樣。
“我聽聞樑子尋在前線,雖然能夠坐鎮穩住敵軍,卻也不算是奮勇殺敵,樑子尋的傷還沒有好,平時惜命的很。
少了樑子尋,若是得到一個良將的話,那邊關的事情,也能夠做穩!”
此時,沈妄又把目光落在梁都身上。
梁都還欠缺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又是樑子尋的兒子,頂替這件事情名正言順。
若是立功回京的話,說不定皇上還會有封賞,對於洛氏一門,可以說有百利而無一害。”
紀桑晚舉起茶杯的功夫,也看向眼前的梁都。
梁都的臉色驚訝,指了指自己。
“我?不行的,行軍打仗我是一日都沒學過,我不會武功,兵法也是欠缺,怎麼能做這種事情,若是稍有不慎,傳出去便是欺君!”
梁都似乎不敢代替樑子尋。
這會兒,還是紀桑晚主動開口。
“佈陣兵法,沈大人既然開口了,定然會找人幫助你,而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這些事情。
行軍打仗不需要靠多好的功夫,就算是這些有缺,日後回京也可以好好學習,亦或者讓姨母找個好的軍師陪在你的身邊。
這件事情最重要的因果難道不是姨母可以找個機會,與聖上名正言順說你的身份,將梁瀚他們全部比下去。
屆時,你留在洛府,豈不是更加名正言順?”
梁都遲疑了,他知道洛府意味著什麼,也知道父母和離之後對母親的傷害,在這個時候再次遲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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