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趕集市賣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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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老豬他們回來了！”

迷糊間，就被小稻給叫醒了。

陸瑾眼開眼，看向窗外，天色還十分朦朧。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小稻打來了一盆溫水，陸瑾洗漱著。

看了看天，小稻也不清楚，但往村裡看去，那裡有著零星的火光。

“我也不清楚呢，但村子裡已經有人在燒火造飯了。”

邁出茅屋，一陣涼意襲來。

“快入秋了！”

廚房還沒來得及搭建，只好露天搭了一個簡陋的灶臺。

上面架著一個大鍋，裡面盛著的水被燒得沸騰。

小麻和老豬二人將三頭野豬攤開，開水整盤潑了過去，然後用柴刀剔起豬毛來。

看著那凹陷的頭部，不用說，肯定是被老豬一拳轟碎的。

“這樣清理太麻煩了！到時候看看能不能捉活的，直接拉到鎮上去。”

看著兩人賣力的模樣，陸瑾心中多有不好意思。

他雖然是主人，但也不能太過壓榨他們。

“麻煩不了，我力氣大！這毛一下子就刮掉了！”

老豬咧嘴一笑，大腿粗的手臂用力一刮，豬軀上的黑毛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陸瑾搖搖頭，說道:“你們吃了早飯沒，吃了再忙吧，也不急這一時半會。”

“主人您就別擔心我們了，在山上我們烤了一隻野兔，吃得可飽了。”

小麻話鋒一轉，“對了，我還帶了一隻回來，等一下讓小稻給您做成吃的！”

“還是留著鎮上回來再吃吧，我這會還不餓，到了鎮上我再買點吃的填填肚子。”

陸瑾看了一會，覺得幫不上什麼忙，便回屋裡了。

十來分鐘後，在老豬二人的忙活下，兩人把豬給颳得乾乾淨淨，也不開膛破肚，就這樣把野豬的後腿綁在一起。

老豬拿來一根木棒，穿過豬後腿將兩頭豬給挑了起來。

本想讓小麻扛一頭的，還沒等陸瑾開口，老豬就用一隻手輕輕地提了起來。

“本來想讓小稻看家的，既然這三頭豬老豬一個人扛了，那小麻你也留下看家吧，小稻女孩子一個我不太放心。”

“放心吧，這次陸大海還敢來偷東西，我一定打到他找不著牙！”

力量增強，使得小麻的信心大增。

“主人，路上小心點！”小稻擔憂地看了陸瑾一眼，她還記著陸瑾大病初癒沒多久呢。

陸瑾揮揮手，帶著老豬往鎮上方向前進。

憑藉原身的記憶，1個時辰後，終於到了鎮上。

整個牛頭鎮，戶籍將近三千，約一萬六千餘人。

當然，這是包括了底下的十幾個村子在內。

恰逢趕集日，今天的鎮子熱鬧非凡。

陸瑾來到包子攤上，隨手買了幾個包子。

久了沒有吃，包子一入口就感覺軟綿綿的。

“老闆，打聽個事！”

攤販擺手笑了笑，“可不敢當老闆，客人有事您就說，我知道的肯定說給您聽！”

“看到了嗎？”陸瑾指著遠處肩上挑著大豬，手裡還是提著大豬的老豬說道:“那是我兄弟，就是想問一問，這裡賣豬行嗎？”

攤販見老豬高大粗壯，又扛提著千斤豬肉，心中震憾不已。

陸瑾連問三遍，攤販才回過神來，“啊，這裡可不能隨意屠豬販賣的，要是讓官府知道可不得了。”

“不過，您真想賣豬，不妨到前面街尾的何屠戶家問問？鎮上的豬羊牛都是他在處理。”

陸瑾道謝，便領著老豬往街尾而去。

隨著時間的推移，聚焦在老豬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多。

因為老豬的身軀太高，力氣也太大。

一些正在街邊玩耍的小孩，見到老豬巨大的軀體更是嚇哭了起來。

別說小孩了，就連迎面而來的大人跟老豬相遇時也不禁走快幾步。

“主人…”老豬鬱悶不已，他自己真的有這麼嚇人嗎？

陸瑾無奈的擺擺手，在他的眼中老豬跟怪物也沒什麼兩樣。

在上河村老豬沒怎麼露面，否則肯定會嚇得孩子不敢出門。

一連問了幾個人家，陸瑾才來到何屠戶的家門前。

要不是陸瑾不想徒增煩惱，他也不介意就地販賣，不過又要割肉又要喊賣，挺麻煩的，乾脆找個人便宜點處理得了。

而這個人，正是何屠戶。

“篤篤！”

房門被敲響沒一會，一個抽著旱菸，鬍鬚長得張狂的黑臉漢子走了出來。

他四十來歲，身高八尺，但還是比老豬矮多了。

何屠戶被身前的這個巨漢嚇了一跳，他從未看見到這般高大的人，而且手中和肩膀挑扛著上千斤的大豬。

這還是人嗎？何屠戶心中發怵。

“你們是賣豬的？”穩下心神，看到那三頭豬，何屠戶就知道對方的來意。

“聽小販賣說何爺能幫上忙，我們就來了！”做生意嘛，陸瑾也放下了身段，稱對方一聲爺。

果然，聽到陸如此客氣，心中對老豬的驚懼也落下了一些，心道對方果然是來賣豬的。

想到這，何屠戶就邁開步子朝著三頭野豬給打量了起來。

“這是大山上的野豬，長肉不長膘，怕是賣不上價錢。”

何屠戶，吐出了一口煙霧，接著又道，“這樣吧，看你是頭次找我，我給你個高價，給個9文錢，你願意我就收下了！”

又不是親自宰賣，自然不可能賣到15文，但這9文好像是低了點。

“何爺，我正打算養豬販賣，以後肯定還有合作，不知給高點行不行？”

何屠戶聞言看了眼陸瑾，又看了看老豬的巨大身軀，終是點了點頭，“10文！不能再高了，這收拾豬的功夫可不少，我得讓人賺點銀子，你說是不是？”

他何屠戶當然不會親自動手，下面都是有人的。

他只是靠著關係拿到了屠宰的資格。

如果硬要怎麼形容他，大概就是一個屠戶出身的中間商吧。

“那就按何爺說得辦！”陸瑾笑著點點頭，讓老豬將野豬放下。

反正有老豬在，以後在山上圈點地養一批，到時要多少豬就有豬多少。

以後掙的錢只會更多，不會比這少，犯不上斤斤計較，而且別人已經加價了。

何屠戶回到屋裡叫出了一個半大的小子，那小子飛快地往鎮市集的肉攤跑去。

不一會就來了五六個漢子，見到老豬的身形都不禁嚇了一跳。

“行了，把這豬稱上一稱！”

何屠戶的話讓幾人回神，然後拿起大稱砣一隻一隻地把豬稱好。

“何爺，一共是一千二百三十三斤！”

那領頭合計了一下對何屠戶說道。

何屠戶拿過記錄的賬本看了眼，點點頭。

然後才看向陸瑾說道:“12兩330文，你要不要看看？”

“不用了，是這個數！”

何屠戶詫異的看了一眼陸瑾，心想這十幾歲的小子看衣著不是富裕，難道也上過私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