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阿爺，有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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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青最先衝了進去，看見東西就砸，他可沒忘記今天在村口的事情。

不僅捱了打，還差點把牛給丟了，而這一切都怪陸瑾。

現在有機會出氣，不狠狠的報復回來，還等什麼？

陸大海看了一眼沒有理會，如果他還年輕幾年，可能比陸青還狠。

見陸青的行為父親沒有出言阻止，陸元也開始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沒一會兒，整個屋子都扒得七八糟的，就差點沒把這屋子給拆了。

“爹，這還有糧食！”陸青趴在床底，猛地拉出一個米缸，對著陸大海驚喜地喊道。

聽到聲音，陸大海和陸元兩人走了過來。

他們在客廳和另一個臥室裡翻找了許久，一點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找到。

“是小麥粉！還有幾斤糙米！”陸青看了一眼，嫌棄地說道。

“有看見田契了嗎？”陸大海倒不在乎這點糧食，他在意的是田契！

那可是能換十幾兩銀子的，夠他在縣裡瀟灑好一段時間了！

“沒找到！”陸青在米缸裡翻了翻，又再看了看床底，跟紙張有關的東西都沒發現，不禁失落地搖搖頭。

“這小王八蛋究竟將田契放哪了？”陸大海鬱悶不已。

這破茅屋有多大？差不多都挖地三尺了，還沒找到！

“爹，會不會陸憨帶在身上了？”陸元這時說道。

“有這可能！”

陸大海點點頭，四周望了一眼，確定沒找漏地方，便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等他回來再說，先回去吃飯吧！”

“那這糧食？”陸青推了推米缸問道。

“拿回去！”陸大海一揮手，氣惱地說道，“這小王八蛋砍了我們的牛，這點糧食就當利息了，等到明日我們再跟他一起算清！”

“好咧！”陸青咧嘴一笑，就把米缸扛在肩上。

三人邁出門，陸大海不經意間看向了廚房，“阿元，廚房你去看過了沒有？”

陸元搖搖頭，“那裡有什麼好看的？除了柴火就是些破爛鍋碗瓢盆！”

“你懂個屁！”陸大海瞪了他一眼，“你爹我就藏過東西在廚房，趕緊去看看！”

“哦！”陸元不情不願地走進了廚房，裡面果然什麼也沒有。

灶臺上就擺著一個爛瓦鍋，裡面還盛著點米湯。

陸元眼睛一轉眼，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然後解開了腰繩，“讓你傷我家的牛，嚐嚐我的童子尿吧！”

不一會，心滿意足的陸元繫好腰繩，然後得意一笑。

又見灶臺旁還有些柴火，乾脆就提了起來。

“爹，什麼都沒有，我手上的柴火算得上是值錢的了！”來到陸大海的身前，陸元嚷嚷道。

“行了，先回去！諒這小王八蛋也跑不掉！”陸大海率先往家裡走。

路過一些人家，有村民見陸大海父子三人又是扛缸，又是扛柴火的，不免有些好奇。

“陸憨傷了我們家的牛，這是冶傷的賠償！”陸大海還沒出聲，陸青率先說了出來。

陸大海笑著點點頭，又說陸瑾打傷了自家的兒子，又是砍了耕牛的尾巴，今早更是惡言中傷他這個大伯。

總之，在他的口中，陸瑾就是一個惡人！而今他們父子三人，就是給這個惡人一個教訓！

陳伯孃言語間朝自己的丈夫得慶幸道，“看看！好在我們家沒有答應借東西，不然被人家拿去當作賠償了，到時候可沒理說去！”

陳伯白了她一眼，“行行行，你厲害！得了吧？”

李大娘和惠娘聽著眾人的議論，倒是不相信陸瑾會做出這等事情來。

在她們二人的眼中，陸瑾一直都是老實敦厚的人，就算做出了什麼出格的事，那都是被逼的。

回到村口的陸瑾一行，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家給“抄”了。

也自然不知道陸大海已經給他“種”下了出手傷人、目無尊長的惡名。

陸瑾一行回到村口時，已經是傍晚六點左右，村民們早已吃過晚飯。

村道上坐滿了飯後聊天的村民，他們左一句右一句地聊著瑣事或是趣事，當然也有陸瑾與胡家與陸家的。

“咦？那是誰？”接近入秋，已經是日短夜長。

在這個時季，天色總是入夜得早，傍晚六點已經是灰朦朦的一片，讓人看不清事物。

一個小孩眼尖，一下子就認出了陸瑾。

但看到陸瑾身旁的老豬時，那高大壯碩的身軀給小孩嚇到了。

小孩瞳孔猛的一震，隨即驚恐了起來，像是看到怪物一樣。

“阿爺阿爺，有怪物！”小孩差點嚇哭，連忙朝著自己的爺爺跑去。

小孩的一聲尖叫，驚動了聊天的人。

他們尋著聲音望去，只見陸瑾三四人趁著夜色而過。

看到陸瑾還好，可等看到老豬時，他們的雙眼頓時瞪得大大的，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整條村道，一時再無剛才閒聊的聲音，就像被人按了靜音一樣。

等陸瑾來到近前，他們再次震驚了！

近三米高、肌肉發達得像鋼條，手臂粗得像水桶，手中還提著數百斤的大野豬，一手提著滿揹簍的果實。

“嘶……”不斷倒吸涼氣的聲音從遠近響起，他們的目光中除了震撼還帶著驚懼。

如些巨漢，別說是小孩子了，他們大人看了，也覺得對方是一個怪物。

要不是對方還長著人的面孔，走路還時不時和陸瑾聊上兩句，他們恐怕早就跑回家躲起來了，哪還敢留在這？

“我的乖乖啊！這還是人嗎？”

“我活了六十歲，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長得…長得這般高大的人！”

“這是哪來的怪物？怎麼跟陸瑾一起？”

“那巨漢手裡提的是山豬吧？看起來起碼超過了三百斤了，他是怎麼提起來的？”

“快看，那人的大腿比我腰都粗！”

“不好，他看我了！好恐怖的眼神！”

“咦？那跟在後面的少年少女是誰？”

眾人竊私語，但都不敢高聲，生怕被老豬聽到。

其中一些村民想要詢問陸瑾，但一看到他身旁的老豬瞬間就失去了上前的勇氣。

等陸瑾他們離去後，有人忽然說道:“你們說…如果陸憨知道他大伯將他的家給翻了會怎樣？”

“我看陸大海得吃苦頭了！很明顯這巨漢就是跟陸憨一夥的。有了這巨漢撐腰，要是你你會怎麼做？”

“肯定是上門討個公道啊！難不成還打上門去嗎？畢竟是自己的大伯！”

……

“你們沒聽說嗎？今天陸憨不知怎麼的，想要砍陸青那小子呢！要不是他跑得快，人可就沒了！”

“按你這麼說，這陸憨明天豈不是要殺上門？”

“不行！搞出人命就不好了！我得通知村長！”

“哎！怎麼只有我覺得陸大海一家做得有點過火了嗎？沒分家前就壓榨陸憨的父母，分家時又一點銀子不給，二十多的畝好田，只分了六畝瘦田，分家後又翻人家的屋……”

眾人議論紛紛，好奇著明天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