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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劍裹脅著浩大的劍意墜落下來。
轟鳴聲在兩隻荒蕪的立身之處盪開,漫天塵埃揚起,劇烈的罡風擴散。
眾人紛紛激發出各自的靈力抵禦襲來的罡風。
數息之後,罡風平息,漫天的塵埃也開始漸漸散去。
眾人都神情緊張的看著那處。
褚青霄等人在擔心那孩子的安危,而伏正良則在暗暗想著方才那一招能否確定將那兩隻荒蕪徹底湮滅,以期不留下任何可能得痕跡,讓人抓住把柄。
“旭兒!”
“旭兒!”
被荒蕪擊飛的孩子的父親狼狽的站起身子,拖著渾身的傷勢,向著那處跑去。
他的神情焦急,臉色惶恐。
而當他衝到爆炸中心時,漫天的塵埃也散去大半,裡面的場景漸漸浮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許沉所化的荒蕪已經死去,滿地只剩下一塊塊焦黑的血肉。
但那白青渠所召喚出來的骨牢還依然聳立,在男人靠近的剎那。
砰。
只聽一聲輕響,骨牢碎裂。
一臉手足無措的男孩出現在那處。
他看上去很是慌張,但身上卻並無什麼傷勢,顯然,白青渠救下了他。
男孩的父親也是一愣,他大概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孩子能從這樣的厄運中逃出生天。
而這時,已經在飛劍的轟擊下,周身已經找不到半點完整之處的白青渠艱難的低下身子,用雙手將男孩託舉,遞到了男人的跟前。
男人錯愕的看著眼前這個醜陋,但卻保護了自己孩子的怪物。
本能的有一瞬心頭泛起恐懼,但也只是一瞬。
很快他就壓下了心頭的恐懼,然後也伸出雙手,帶著感激,從對方的手裡接過了自己的兒子。
“謝謝……”他感激的說道。
而白青渠只是看著他,用低沉又沙啞的聲音應道:“保護好……他……”
那話一落,他伸出的雙手陡然垂下,幾乎只剩白骨的身軀也在那一瞬間徹底崩碎,隨著夜風一襲,化作塵埃,消散開來……
……
“這……這怎麼可能……”宋清清將眼前這一幕看在眼裡,嘴裡不可思議的喃喃言道。
她閱讀大量關於神靈以及荒蕪的記載。
這裡面所記錄的荒蕪千奇百怪,或強大或弱小,但無一例外的是,他們的內心只渴望殺戮與破壞,亦或者某些怨毒的願景。
這世上從未有過一隻荒蕪會去保護誰。
褚青霄看著這一幕,卻喃喃言道:“大抵是執念吧?”
“執念?”楚昭昭不解的看向褚青霄。
“一個父親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死在自己的懷裡。”
“大抵從那時起,他便在心底暗暗悔恨自己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
“七年時間,這樣的悔恨在他的心底堆積,成了心魔……”
“哪怕化為荒蕪,哪怕靈魂被啃食,可這樣的執念卻已經融入了他的血肉,與其說他在救那孩子,倒不如說……”
“他在救的是七年前那個無能為力的自己……”
……
“伏峰主好劍法,這一劍下去,屍骨無存,確實讓我佩服。”而這時,那位武王府的千夫長走到了已經化作粉粒的兩隻荒蕪的立身之處。
他一腳踢出,地上焦黑的事物就化作了粉粒,他看向伏正良,意味深長的如此說道。
伏正良面不改色的應道:“將軍謬讚,老朽年邁,對於武道修行遠不如其餘幾峰的峰主,我天懸山修為戰力在我之上者比比皆是,將軍若得空,可去我神峰一觀。”
鍾元聽出了他話外之音,卻並不點破,只是看了看滿地的狼藉道:“這兩隻荒蕪來得古怪,還聲稱是服了貴峰長老伏玄策的丹藥所致,當然,我與武王殿下是素來相信天懸山的,伏長老更是德高望重之人,想來斷不會觸碰那般禁忌之物,想來這一切定然是有人在背後搞鬼,意欲誣陷天懸山!”
伏正良聞言態度恭敬的應道:“將軍明鑑。”
鍾元卻擺了擺手,目光陰沉的盯著伏正良言道:“本來透過這兩具屍首,武王府是有能力追查到他們體內荒蕪之力的來源的,可是伏峰主這功法兇厲,讓他們屍骨無存,這一切可就死無對證,想要查起可就難上加難了。”
伏正良依舊態度恭敬的拱手道:“在下學藝不精,當時又情況危急,擔心再讓著孽畜肆虐下去,不知要再害死多少人,只想著早些將之斬殺,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請將軍恕罪!”
伏正良的回答可謂滴水不漏,鍾元也知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也難以再有收穫,他的手裡尚且還有那份名單,倒也不急於一時,故而不再理會伏正良,而是目光一轉看向了一旁站著的徐染一行人。
他的臉上頓時露出笑容,上前有意大聲言道:“徐城主許久不見!”
“上次一別已是三年之久了吧?未曾想能與徐城主在這天懸城遇見!”
徐染等人此刻已經休整完畢,看著走來的鐘元徐染拱手言道:“鍾將軍。”
“前些日子收到訊息,聽聞武陵城有幸存者出現,此事事關劍嶽城舊部,我自然得帶人前來看一看。”
徐染說著目光一轉落在了不遠處的褚青霄等人的身上。
宋清清顯然對徐染深惡痛絕,感受到他的目光,撇過頭,不願去看。
徐染卻並不在意,只是一眼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並未在這個問題上多做深究。
“這樣啊。”鍾元笑著說道,旋即他面色一正,又言道:“說起來還得多謝徐城主,若不是你方才出手,那荒蕪不知還要禍害多少性命。”
“劍嶽城身負巡天司傳承,同時亦是大夏境內唯一成建制的龍驤衛,誅殺惡神與荒蕪本就是我們分內之事,將軍何需誇讚。”徐染卻態度謙遜的應道。
“說得好!”鍾元聞言卻大聲言道,旋即目光看向身後臉色難看的喬清芝道:“對了,喬司命,你們監天司與巡天司皆是為了保護蒼生不被惡神侵害而成立的,日後倒是可以多走動走動。”
“我觀今日徐城主他們對付惡神之法,頗有成效,或許有值得喬司命借鑑之處。”
鍾元說得是滿臉笑意,可聽聞這話的喬清芝卻臉色漸漸難看。
她終於想明白了一切,為什麼鍾元會稱病不出手,原來他從一開始就等著劍嶽城的人。
他算準了自己要對付荒蕪,獨自一人的情況下需要大量的時間去凝聚力量,索性就放任荒蕪大肆破壞,然後在關鍵時刻讓劍嶽城的出手,制服荒蕪。
然後,再在一切事情平息之後,特意點到自己。
這樣一來在場不明真相之人,就會覺得,監天司的人分明在場,卻不願出手,反倒是劍嶽城的人不懼生死,甚至還為此負了傷。
此事傳揚出去,加上武王府有心運作,一定會讓劍嶽城的名聲大振,而監天司說不得就得落下一個惡名。
早就聽聞武王府與劍嶽城來往密切,有意扶持對方制衡監天司。
如今這處戲碼,不僅劍指天懸山,更是連監天司也算計了進去。
不可謂用心不險惡。
雖然心頭惱怒,但也自知著了道的喬清芝只能咬牙吞下苦果,在那時點頭應是。
同時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抬起頭朝著四周張望,目光很快就落在了那正帶著同伴離去的少年的背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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