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休書,剪除離黨羽翼
落日山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370章 休書,剪除離黨羽翼,滿門反派瘋批,王妃以醫治服,落日山海,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二表哥那樣的儒雅俊美病弱公子,難不成就該吃殘湯剩水的麼?
慕聽雪聽聞,二表哥在娶妻之前,別說是妾室、外宅了,甚至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過,至於青樓更是從未踏足一步。
他為了家族顏面,娶了婚前給他戴綠帽失貞的牧惜蕊。
如果二表哥不是處男,那麼這沒什麼好說的,誰也別嫌棄誰。但問題是,二表哥他是清清白白的。
他實在是愛不起來慕惜蕊,給了她妻子的地位、富貴,一心投入工作。結果妻子梅開二度,與舊情人通姦。
“夫君,我……”
牧惜蕊極為狼狽,又攏了攏凌亂的衣衫,看著立在門邊的丈夫,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最醜陋的一面,被他看到了。
完了。
她的人生,徹底完蛋了!
晏南業一襲白色長袍,白狐兒領,膚色蒼白到近乎透明,他是那種非常剋制的人,就算動怒了,都不會歇斯底里,會微笑著給你最後的體面:“娘子尚且年輕,錯嫁四載,休誤了前程。”
牧惜蕊宛如被狠狠抽了一巴掌,眼淚滾落下來:“不……”
他就是罵她也好,打她也罷。
為何那麼平靜?
一開口就是要舍了她,與她斷絕夫妻關係?
難道她牧惜蕊,四年來都沒能在這個男人心裡留下哪怕是一絲的痕跡?
“我這就立一封休書。”
晏南業信步入內,自東廠番子手中,借過筆墨來,鋪開一張灑金白棉紙,揮毫而就——
尚書左丞晏南業,有妻牧氏年少,四載來夫家,閨門頗瑕疵,犯七出之淫,與人有奸,古制有分離。願立此休書,任從改嫁,永無爭執。恐後無憑,立此文約為照。年月日。
這並非和離書。
而是棄妻的休書。
牧惜蕊雙目通紅,根據《雲煌律疏議·戶婚》,“七出”和“三不去”的禮教,具備條件,丈夫可以不經過官府,自行寫成休書,由男女雙方家主、雙親一起署名,則可棄妻。
晏南業剛寫完,晏泱作為晏家家主,就立刻簽上了名字。
慕聽雪作為晏氏主母,也一併署了名。
這代表了男方家裡的態度,休妻是鐵板釘釘的了。
“南業,你就一點兒也不在乎我麼?我們還有弘兒!”
牧惜蕊心如刀割,把孩子搬出來,打感情牌。
直到休書擺在她面前,她才意識到,自己其實是愛著他的……她深深地渴望著與他親密,得不到,才會崩潰地向外所求。
晏南業長袖之下的手,緩緩捏緊,聲音沙啞:“晏宏我會好好照顧,莫為我們父子,相誤了青春。”
他也曾打算,好好與她過日子,徹底拋卻訂婚期間的不愉快和背叛。
他給她送珍珠髮簪,他把俸祿和鋪子一併交予她打理,他每年都給她精心準備生辰禮物,今年元宵燈節的兩隻花燈,他都買好了,準備送給她和孩子的……
作為一個接盤的超優質老實人,二表哥還是被狠狠打醒了。
高彥崇只剩下最後一口氣。
他聽到那個女人,哭著哀求晏南業撤回休書,他看到師姐像條狗一樣,跪著求前夫不要拋棄她。
太可笑了。
他竟要為了這種女人,搭進去一條命?
她早已變心,不再是上陰學宮那個尤物小師姐,而變成了個面目可憎的女人!她和自己幽會,僅僅是因為慾望,而非感情……
最後一杖下去,姦夫就會氣絕身亡。
“慢著。”
晏南業忽然上前,制止了東廠持杖的番子,“他雙腿盡廢,又受了嚴重的內傷。”
晏泱銳利的眸子,陡然掃了過來:“你要留這姦夫性命?”
這委實是攝政王沒想到的。
南業的脾氣,未免也太好了點吧。
若是有聽雪收了男寵,他保準衝上去把人給砍成十八段兒。
“就當是弟弟任性一回,求大哥——”
*。*。*
牧惜蕊偷情被休。
鬧得滿城皆知。
成了雲都人茶餘飯後的一樁談資。
“姦夫淫婦,不得好死!”
“哎,這右丞相家的長公子,可真是個仁義之人吶。妻子背叛他,他竟還饒了姦夫一命,成全了這對狗男女。反正我是做不到他這樣。”
“哼!那個偷人的淫婦根本配不上他!”
“聽說,那淫婦剛拿了休書,牧家就派媒人上了高家的門,要把她嫁給重傷癱瘓的高彥崇。”
“那姦夫高興壞了吧。”
……
黃昏時分,一戴著竹斗笠的女子,用黑紗遮住面孔,躲躲藏藏地從巷子裡走出來。
正是牧惜蕊。
她現在名聲徹底爛臭,走到哪裡,都能聽見有人唾罵自己,就像過街老鼠一樣,得避著人。
瑤國夫人每月的今日,都會去大自在佛寺,替右丞相晏錫唸經祈福。而這條巷子,是車馬回府的必經之路。
瞅準了右相府的車馬馳來,牧惜蕊衝過去攔駕。
“蕊兒唐突婆婆,還請婆婆寬宥。”
她一個滑跪,大禮參拜,“懇請您聽我一言。”
瑤國夫人拉開杏色的車簾,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怒視著她:“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臉面出現在我面前?不許叫婆婆!我沒有你這樣下作的兒媳!”
“姑姑,嗚嗚——”
牧惜蕊又換了一個稱呼,膝行著趨上前,淚眼婆娑地哀求,“懇請姑姑幫幫蕊兒,我想念弘兒,想見他一見。”
想孩子是假。
借孩子靠近前夫是真。
“你既已與高家訂婚,日後就是高家的兒媳,就不要再靠近晏弘了。”
瑤國夫人雖是個性子軟的人,但在政治立場上,卻與丈夫兒子出奇的一致,為了長孫的未來,她難得強硬一回,“那孩子現在長公主和攝政王身邊,澤寶、涯寶帶著他玩兒。長公主殿下說了,再過兩年就讓弘兒作伴讀。你別再出現,他定前途無量。”
牧惜蕊哭著搖頭:“我不是高家的兒媳,我不嫁給高彥崇,他已經被打得雙腿殘廢癱瘓。”
她怎麼能嫁給一個殘疾呢?
腿和腰腎都被打壞了,縱勉強撿回一條命,但已不能人道。
真嫁過去,豈不是守活寡,她這難填的欲壑,又要往何處宣洩?
不止沒有夫妻生活,還得像個丫鬟一樣,給他擦身,伺候他拉屎撒尿。
“這可由不得你,出了這等醜事,兄長定會把你嫁到高家去。而高家世子聲望掃地,再也不會有好人家的女兒願意跟他,他也只能娶你。你們倆就互相折磨一輩子吧!”
翌日大朝會。
攝政王彈劾兵部尚書高大人貪汙軍餉,教子無方,家風不正,縱其子嗣淫人妻女。晏太后判高家父子革除官職,褫奪爵位。
成功剪除離黨羽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