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恩榮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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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醫館的建造、醫療考公費用、抗疫醫療隊支出、恩榮宴。
全都是慕聽雪從私庫出錢辦的。
作為一名從現代穿過來的外科女,她對醫療行業,有著極為特殊的感情。縱然在古代,處處受掣,謗議四起,政敵扇陰風點鬼火,這個馬蜂窩她也捅定了!
今日,她讓民間女大夫做御醫,來日,她還要讓天下女子跟自己一樣站在朝堂上。
恩榮宴。
薰香、設帷,置備酒具、餐具,八珍席,瓊漿飲。
樂工三十人,古琴三人,蕭三人,笙三人,琵琶四人,箜篌四人,大鼓二人……齊奏雅樂。
百桌宴席,宴請一百一十三名錄取者,以及參與監考、批卷、印卷、維持考試治安的所有公職人員。
“拜見長公主殿下千歲!”
“都起來吧。”
慕聽雪微微抬手,“爾等今日登榜之喜,本公主是來道賀的。”
眾男大夫、女醫心潮澎湃。
常言道,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長公主就是他們的伯樂!
他們作為第一批被錄取的執醫者,得長公主拔擢,或入仕途,或可持證契開國家認可的醫館,不說前途一片光明,至少生計不愁。
慕聽雪以茶代酒,鼓勵道:“人命至重,一方濟之。諸位皆是百裡挑一之良醫,日後當行仁德於黎庶,救人救世救天道,懸壺濟世獻榮光。”
“謝殿下。”
眾人舉杯,飲下一觴恩榮酒。
慕聽雪是一個樂於融入群眾的領導,說完了鼓勵的話,她就走到了這些醫者當中,與他們聊聊天,多勉勵勉勵他們。
這相當於是自己帶出來的第一屆醫學門生了。
“殿下,您還記得小的麼?”
一個高大健壯,眉目如鷹的英挺男子,十分激動,又不失矜持,“小的是白帝城的府兵第八名,跟荒竺總兵是一個小隊的,在隊中擔任醫療兵。”
慕聽雪嘴角微微上翹,想起來了;“記得,你們幾個在尖兵營考核的時候,掉進荒竺挖的陷阱裡了。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馬周,白天練兵,晚上看醫書,跟總兵請了三天假,想來雲都考個證兒。”
“小夥子很不錯嘛。”覺悟很高。
“殿下謬讚了,嘿嘿。您給小的分配到滄州擔任醫官,小的可以不去赴任麼?我想繼續回去白帝城尖兵營。”
馬周是第九名。但他不想當那個八品司醫。
尖兵營的福利多好啊!
“可以。”
慕聽雪答應了,“給你派發別的職位——擔任尖兵營醫療兵隊長,教其他醫療兵醫術。”
“是!殿下!小的定當竭盡忠忱!”
*。*。*
三月春陽。
午時。
慕聽雪帶著一支醫療隊伍來了,隨行的還有幾車藥物,防止大夫感染。
至於伙食費,包含在一百兩裡頭了,如果再派遣士兵運送糧食,就太麻煩了。
走馬上任的密州刺史,宗政元直,等在城門口,見到這個陣仗,也不免驚歎。
“殿下,請問這些是?”
“支援密州抗疫的大夫,三千人。萬望宗政大人不要推辭。”
宗政元直哪裡會推辭?他簡直欣喜若狂。
因上疏勸誡先帝不要大興土木勞民傷財,他被下了昭獄,在牢裡關了七年,斷了三根骨頭,瞎了一隻眼,得蒙天恩,平反大赦,官復原職。
長公主不止把他從牢裡撈了出來,還送了他一份臨別大禮!
“殿下深明大義,有此三千人,密州無憂矣!”
宗政元直眼角泛紅,對著慕聽雪跪下行了個大禮,這個女人,是他命中的貴人。
這支醫療抗疫隊伍,等於是給他送了一項政績。
一旦抗疫成功,朝廷會嘉獎他這個刺史。
“卑職本昭獄一罪臣,旦夕且死,得您重用,必效死以報!”
“密州地理位置很重要,跟北境就隔著一條河。你好好撫慰百姓。”
“臣定不負殿下!”
宗政元直又重重地磕了個頭。
帶領三千人的抗疫醫療隊,向密州進發。
*。*。*
醫療考公的事兒告一段落。
慕聽雪略感疲憊,決定打轎回府,睡個美美的白日懶覺。
甫一進門。
景修就迎了上來:“殿下,有一位和尚找您。”
慕聽雪入書房,呷了一杯清熱解毒的金銀花茶:“曾經在太常寺、鴻臚寺掛職,被我裁汰了的和尚?”
該不會是記仇,上門找茬兒的吧。
景修搖頭:“屬下也參詳不透,那和尚說是打白帝城來的,路過此地,特來拜望。”
慕聽雪心中一格登:“快請!本公主有重要的事與之磋商。”
須臾之後。
法院禪師,於慕聽雪的對面蒲團上,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公主大善,以仁為政,大平冤獄。貧僧日日誦經,懇求觀音菩薩保佑您。”
慕聽雪察言觀色,這老和尚是登門致謝的。
因為她向母后請求,為罪太子平反,為蘭陵蕭氏平反。
他不是以蕭望之的身份來的,而是以佛門弟子的身份來的——這並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沉默了少頃,慕聽雪心生一計。
“禪師,荒竺還好麼?”
“很好,日日為殿下操練尖兵營,守護城內百姓。”
“禪師來雲都,是為了什麼?”
“來探望長公主。”
“還有呢?”慕聽雪緊追不捨。
法願禪師沉默了。
“禪師,您不想念親人麼?”慕聽雪盯著他,“蘭陵蕭氏已得平反,您可以為父母妻兒兄弟立碑、篆文了。”
更深的沉默。
半晌之後,老和尚發出了一身極為沉重的嘆息:“貧僧是出家人,已斷絕紅塵親緣。”
慕聽雪決定攻破他最後的心理防線:“您不想念他們麼?”
老和尚勾頭不語。
但捧著茶杯的手,已經微微顫抖。
怎麼能不想呢?
可一旦承認,就等於是違背了出家人五蘊皆空的理念,他潛心修佛二十載……
“想念自己的親人,是很正常的,您不該因此而感到痛苦。”
慕聽雪靜靜地看著他,沒有任何逼迫的意思,她的態度極為柔和,“七情六慾是人與生俱來的,親情也是其中之一,何必執著於滅人慾?您不可能把親情滅掉,它存在,即是合理的。”
老和尚越發為自己無法斷絕人慾,而感到羞愧。
幾十年的堅定佛心,竟被一個小姑娘給說動了。
“禪師,您看窗外的晴空。”
老和尚看了過去,陽光和煦,晴空萬里,十分澄澈。
“喜歡麼?”
“喜歡。”大自然的風景,誰不喜歡呢。
“您不能因為喜歡晴空,就讓天不生雲彩。”
慕聽雪的心境,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寧靜。
“當您的執行力,與您的認知不相符,那麼認知就會讓您痛苦,精神內耗。”
蕭望之猛然站了起來。
他這些日子以來,日夜痛苦不已,作為一個出家人本該滅了七情六慾,可他還是抑制不住心底的渴望,出發來了雲都。
到了雲都,又不敢去為親人們掃墓,為他們重新立碑、纂文,修建寢地。唯恐多看一眼,就一發不可收拾,就違背了心中的佛。
他起身離開書房。
“禪師去哪兒?”
“去給親人掃墓、立碑。”蕭望之的目光不再迷茫,“殿下既向太后請求,赦免了蕭某妻兒父母、兄弟姐妹罪人的身份,恢復名譽。蕭某自當還俗,去探望他們,以蘭陵侯蕭氏親族之禮,重新風光下葬,並竭力尋找蕭氏殘存倖存者,庇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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