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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朝會改為兩年一次以後,很多重要的大臣就可以回京了。
因為已經是慣例,所以不必朱厚照一個個下旨,他們會在上呈奏疏中明言此事,大概意思就是,皇上臣看日子快到了,我這就啟程了拜見您了。
有的人還會加上些別的,比如說:皇上,俺們最近這裡出了個什麼好東西,北京那邊長不出來,我給您帶一個您瞧瞧。
朱厚照每次批示都是:人來了即可,不許帶東西。
現在嚴嵩從貴州來,他能到京,基本上也不差什麼人了。
不過皇帝近來明顯關心這個安全形勢大會,四川、貴州、兩廣、遼東等邊疆之地的朝廷要員,陸陸續續的進宮陛見皇帝。
嚴嵩說的土司制度,其實並不只存在於貴州,實際上在廣西、四川、遼東、甘肅甚至湘西等區域都有。
土司,這個類似酋長概念的職務名稱,並非只是一個兩個,而是有一千來個那麼多。
這個數量實際上是朝廷有意為之,其效果有些類似於漢初實行的推恩令——土司越分越小,總比一個省就一個大土司要好。
當然,這一千多個土司之中有的大,有的小,有得心向朝廷,有的還要從朝廷身上啃下一塊肉。所以實際情況相當的複雜。
明初因為國力強盛,在西北、東北、西南以及南方多個方向上實行擴張的政策。
但經過這一百年,真的把這些東西拿出來細看已經很難看了——其實很多皇帝可能都不願意拿出來看。
“……從全面擴張,到全面收縮,尚且不到一百年的時間。朕並非要重提舊事,舊事既然已經過去,不必再提,朕今日是要說以後。”
朱厚照作為明朝的皇帝,受基本的道德約束,交趾、河套、哈密等等地區,你可以說自己收回,但就不要細講是誰將它弄丟的,否則不是讓祖宗沒有臉面麼?
“…此次靖虜侯在西北大勝,朕下定決心在哈密、西州(土魯番)擴築城池,引以漢民,大明要實行真正的統治。否則的話,人家寫幾句話,稱兩句萬歲,就把咱們給打發了,咱們自己覺得四夷賓服,殊不知人家還嘲笑大明只是好一些虛面。
朕也一直在思量,為何漢人王朝對於偏遠的地區總是打得下,守不住,或是不能很長時間守住。其要害在於,那些地方不適合耕種。但在如今的正德一朝,這個問題不應該存在,漢人百姓吃苦耐勞,聰明機智,除了種地,生意不是也做得不錯?海貿便證實了這一點。而既然海貿能豐盈國庫,那麼陸地上的商路怎麼就不可以了呢?”
皇帝三兩句已經定調了今後的方向。
言語之中充滿了用兵的傾向。
這一點,其實在文人當中是很不受歡迎的。
但是正德皇帝豈是一般人,他早就和戶部盤過賬了,按照今年國庫的情況,哪怕已經連打了兩場戰役,今年再來兩場區域性戰爭仍然不是問題。
而且這並未加徵任何糧餉。
真的要到使用民力較大的程度,那五十萬大軍也就組織起來了。
這種形勢之下,他們也很難阻止皇帝用兵。
但文臣從來都不是‘怕事’的主,聽到皇帝這樣講,戶部尚書何鑑已經慌了,“皇上,邊境偏遠之地歷來賴蠻夷之酋而控,且漢匈之爭時就已有古訓,謂之:得其地不足為廣,有其眾不足為強,自上古弗屬。這樣的土地臣不知伐來何用?執意如此,反倒會引得邊民反抗,致使戰亂不斷,徒耗國力啊!”
朱厚照仍顯輕鬆,“何尚書不要那麼急,朕一口氣說那麼多的地方,也不是要一年就辦完,更不是直接派大軍過去殺完,否則咱們君臣今日不需議了,下旨調兵就可以了。今日之所以召集內閣、六部,再加上朝中勳貴、地方要員,便是要分門別類,針對不同的地方,採取不同的策略。這裡的策略不僅包含方法,也有時間。你便放心吧。”
楊廷和進言道:“臣在想,陛下今日之意,是要明晰大明與四方諸國的具體關係。”
“對,可以這麼理解。”
“那也不都是要征伐吧?”何鑑顫著聲問。
嚴嵩補充說:“有些土司本身習漢字、曉漢禮,心向朝廷,意歸入中原。所以當然是不會全部要征伐。”
周尚文也說:“還有,朝廷對一些區域的掌控仍然還在,興許也不需要大軍。譬如遼東。”
一般來說,很多人都覺得明朝在取消了奴兒干都司以後失去了對遼東的掌控,但事實並非如此。
奴兒干都司本質上是一個招撫機構,並非一個軍事機構,裁撤了它,並不代表就不控制那裡的衛所了,其實一直到萬曆年,遼東都司對那裡的管控一直都是存在的。
否則,努爾哈赤當的什麼大明的臣子?還不是形勢比人強,不得不低頭。
但原奴兒干都司區域的衛所確實也比較像是土司制,即朝廷以酋長來體現對當地的統治。
真的要徵賦稅、調兵馬的時候,問題就來了。你要是給錢,說不定也能行,伱要是不給錢,有的衛所就不理你了。
而朱厚照之所以一定要找這些人的麻煩,就是因為後來的確就是西南、東北方向的這些名義上是明朝的臣子在作亂。
西南有播州楊應龍之亂,他本身就是個大的土司。
東北就不必提了,基本是要了大明的老命。
現在朱厚照有這個機會,當然不能什麼也不做。
不過土司制是延續了一千多年的基本制度,突然之間要改掉,是不大可能的,正如嚴嵩所說,山高路險,軍隊都進不去,怎麼征伐?即便打贏了,因為交通不便也很難進行有效的統治。
這就是他說的分門別類,該招撫的暫時招撫,該收拾的要趕緊收拾。
倒不是簡單粗暴、一根筋的就是要發動什麼大戰,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他們的確不是在忽悠何鑑等一眾老臣。
“何尚書你可聽明白了?”
何鑑則說:“話雖如此,朝廷之策轉而強硬,邊疆戰事總歸也難以避免。”
這話朱厚照就不管了。
“嚴嵩。”
“臣在。”
“你在邊遠地區待了數年,土司制的優劣、朝廷到底該如何應對想必都在你的心中。今日咱大明的核心都在這裡了,都聽聽。朕再多說一句,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我是朱家人,自然要為大明開疆拓土,為後世兒孫剪除這一個個威脅,不然的話,難道要當個偏居一隅便心滿意足的弱主?”
皇帝這句話帶著幾分嚴厲,宮殿裡頓時安靜了不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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