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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沒有對保定府和順德府的犯事官員網開一面,刑部和大理寺審定了侵佔土地的事實。
最終他們不僅要吐出自己所霸佔的財物,還面臨五到八年不等的刑期,與此同時《大明報》上也多了幾個名字。
剛剛穿越那會兒,他覺得懲治這些貪官應該會非常具有爽感,但這幾年皇帝當下來,這種感覺已經一點兒都沒有了。
取而代之的是痛心,是可惜,每一個能走上知府職位的人都有可能是下一個能力很強的官員。但最終他們成為了殘害百姓的惡官。
以至於吏部尚書梁儲和少府令顧佐在奏對時,都能感受到皇帝的情緒變化。
朱厚照自己也漸漸明白過來,以往覺得這樣很爽,那是因為他從一個小老百姓的視角去看,再加上那麼多電視劇的渲染。
可真的是皇帝的話,哪一個還會把殺貪官當做一種樂趣不成?
“……如果沒有這些事,你這個吏部尚書就不會操這麼些心去挑選補缺的官員,更不會為了一個四品官,還要和顧禮卿相爭。”
“陛下不必痛心,即便是貞觀之治那樣的罕見盛世,天下也總是會有三兩貪官,陛下懲治了他們,為百姓討回了公道,這正彰顯了明君的賢德,相信天下百姓也會感念陛下之恩。”
“也許吧。”朱厚照甩甩腦袋,不去想太多,“說說你們吧,具體怎麼回事?”
“微臣先說吧。”顧佐作揖,而後講:“陛下說與梁學士相爭,倒也不是。只不過少府裡一個官員,微臣原本是要派他去行商屯之事,恰好與梁學士的名單有些衝突。畢竟……是四品官,還是要稟報陛下臣等才敢定。”
朱厚照明白。
因為梁儲報的名單,他已經批准了。
任命什麼人做什麼官,這是皇權的具體體現之一。如果說顧佐發現上面一個人不能給他,那梁儲也不能說換就換了。
朱厚照覺得有意思,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辦了幾個,似乎又冒出了個人才。
“能讓你們兩位到朕的面前來爭其去留,想必此人很不簡單。叫什麼?”
“回陛下,此人姓呂,名恩。是弘治十五年進士,不過當年中第以後,他卻拒絕了朝廷授予其禮部官政之職。”
“既然拒絕當官,為什麼又回來當官?”
“應該是為了家中的老母親。”
又是那一套,“孝子?”
“孝子!”顧佐重重的點頭,“弘治十七年,他拗不過家中的母親,託人在通州找了個縣丞當,三年後,恰逢陛下在北直隸分官莊田地,他因此而得到顯露才華的機會,通州四萬餘畝官莊,便是他一人一畝一畝分下來的,分到最後不差一分、不欺一民。按照規矩,似這樣的幹員,吏部考核之後必然有所升賞,不過直至正德四年,他還是縣丞。”
朱厚照本來覺得是老套路,聽到這裡來了點興趣,“為什麼?”
梁儲補充,“吏部當時升了他一級,不過他仍是拒絕。說要侍奉母親。不僅如此,八品的縣丞他仍然覺得大,還自請要當九品典吏。”
“這是什麼意思?他到底是要當官,還是不當官?”
顧佐解釋說,“此人性格孤傲怪癖,平時少言寡語,不喜與人接觸,也不習慣官場之上的人情往來,所以想把官越做越小,這樣,便不會有那麼多人找他了。”
朱厚照指了指梁儲的名單,“那麼伱們還讓他當知府?熱臉貼了冷屁股不說,關鍵貼完了,人家屁股還是冷的。他不願意上任,那有什麼用?”
“這是顧人儀與他說的。前陣子,陛下派遣顧人儀乘船出使,這個呂恩丁憂結束,便去找了顧人儀說要一併出海。但是卻被拒絕了,除非他真正靜下心,做一任好官。”
“既然是個人才,顧人儀為何拒絕他?”
顧佐笑了笑,“便是因為他的性格,桀驁不馴,藐視權貴,朝廷授官、升官皆拒,這樣的官員連遵朝廷令都不懂,帶出去以後豈不是給陛下丟臉?”
朱厚照點頭,“顧人儀還是知道朕心思的。天下千萬人就有千萬個模樣,有人是官迷,也有人不想做官,既然不想就不必勉強,坐在衙門裡盡積攢怨氣了,那有什麼意思?大明朝也不是缺了誰就倒了的吧?不至於。”
顧佐大概也知道皇帝的脾性,所以他最初是想讓梁儲自己決定,這等小事、小人物不必詳稟。
不過樑儲知道正德皇帝的規矩,都已經定好的人,不能他自己偷偷就換了。
“陛下,”顧佐想為其求情,“自古有才者,脾氣稟性多與旁人不同,其人做事仔細幹練,且一心為民,廉名在外,雖略有狂悖,但瑕不掩瑜。所謂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臣想請陛下當一回伯樂。”
“千里馬也有烈與不烈的區別。這個人你們留給朕,你們都回去重新選人,朕還是那句話,大明朝不缺他一個呂恩。”
顧佐和梁儲的心裡都詫異起來,皇帝要這麼個刺頭幹什麼?
一邊嘀咕著,一邊領旨退下。
而等他們一走,朱厚照直接下旨,“去把人帶進宮,到後面運動場去找朕。如果去的早了,就讓他等一會兒。”
“是,奴婢遵旨。”
見完了這兩位大臣,朱厚照便寬衣,帶領自己那一幫侍衛到開闢出的運動場蹴鞠去了。
這是例行性的,所以梅懷古早就換好了衣裳在這等著了。
見到他們跪一地,朱厚照抬抬手,“都起來,懷古,你過來。”
“陛下。”
皇帝掐腰扭身,一邊熱身一邊說:“找西洋教習的事,現在有結果了沒?”
“陛下放心,臣已經在找了,快些的話,下個月便能到。到了以後,臣要教會他們宮廷禮儀,之後便帶來讓陛下考校考校。”
“怎麼算起來少說還得三個月。”
他自己也知道急不來,所以就沒再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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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佐回去以後繼續操心他那商囤之事。
這事在之前就有商人這麼做過,所以沒什麼難的,而且大同本身也是商囤之地,當年納鹽而換鹽引的時候,很多商人會選擇這樣的邊境地區進行屯田。
所以大同其實還有些基礎。
這兩個月王守仁在那裡丈量田畝搞得很迅速,他一封信過去,很快就有迴音。
周錚被顧人儀要走以後,他現在人手更缺,想來想去只得把汪獻找過來。
道明原委後把這封信交到他的手上,“王伯安是務實之人,他說大同有三十萬畝可屯之地,那絕對少不了。原本這是並不需要你,不過萬事開頭難,一開始還是要理順才最好。種子和耕牛,本官會去和戶部討要,最多出些銀子,而僱傭之人,你必定也清楚。以及……朝廷商囤和商人商囤的不同之處……”
汪獻的能力不必多講,“顧府放心。我明白的,朝廷商囤,並不是為了賺錢。”
有他這話,顧佐便放心許多。
商人一定要有利可圖,但他們不是。在大同附近商囤,所產出的糧食不必擔心沒有市場,賣過去當做軍糧就可以了。
這種供軍糧的情況,他們甚至可以承擔一定的虧損,因為都是朝廷自己的錢,無非是從左手到右手。這樣一來,他們不必壓榨那些種地的老百姓過甚。
還是那句話,賺錢是商囤最不重要的目的,其根本目的在於用國家力量進行組織,組織一群貧困的人伺候好一片土地,種出來的糧食多與少都算是給整個國家增加的產量。
至於在河套,那賺錢就更加不重要了。這其實也是把一部分軍屯的任務從軍隊的身上卸下來,軍隊這種東西成為既得利益階層,不是那麼好處理的,但是經營一些生意的少府文官卻不具備那種力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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