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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太原鎮或是山西鎮,原本是叫三關鎮,所駐守的也是一個關隘——偏關,並不是真的在太原。
三關、大同、宣府,這是大明北邊數千公里防線的中段,也稱“中三邊”。
尤其是大同這個地方,它北部山地較為平緩,屬於易攻難守的地方,但是又不得不守,大同不守,太原就危險,太原有失,那中原腹地就向遊牧民族開啟了。
既然不好守,就只能屯重兵了,洪武年間這裡有13萬兵馬,其後略有減少,到了弘治年間,邊患加重,大同屯兵又超過10萬人,下轄衛所17個。
其中包括西邊的平虜衛、威遠衛,西北的玉林衛、大同右衛,東北的陽和衛、高山衛以及各類千戶所。
修築的大小軍事城堡也有四十餘座。
是個切切實實的軍事區域。
這種地方,軍既是民,民既是軍,總兵掌握著所有人的生生死死。而除了軍屯,還有民屯、商屯,當然商屯因為鹽的事已經沒落,總之就是一個字:亂。
現在朝廷一聲令下,要把這裡爛事兒全都翻出來說清楚,這片地是哪個衛所、那片地是哪個衛所,這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這些田地基本都被17個衛所大大小小的將官全部分食了。
大同鎮總兵石奉是靠著點卯、調換、禁令等一系列的手段才控制住了局面。
但你不能一直有禁令吧?所以聽聞朝廷派了京營壓陣,他沒有產生那種自己不被信任的感覺,尤其看到楊尚義在薊州的狼狽,反而是更加慶幸。
於是飛書要王守仁儘快入大同。
石奉只認字,自己的字卻寫不好,邊上的文書問他報哪裡清屯有困難,他想了一下,說:“除了大同周邊區域,都有困難。”
“這……”
“就這麼寫。你不這麼寫,他要是先去了西邊兒怎麼辦?”
真他孃的有道理。
大同的副總兵朱鳳也在,都到這個時候了,再怎麼遲鈍也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我還是去巡視吧。”
鎮城的各個門,已經城內的府庫、王府都是朱鳳親自巡視的。
就是擔心出什麼亂子。
……
……
京師。
朱厚照那日喝多以後反倒覺得舒服多了,有時候人還是需要醉一場。
之後幾日批閱奏疏的心情都比較平靜,尤其是他看到有御史言官在參奏梅可甲。
“世上之事總是迷霧重重,若是沒有一雙心眼有時還真難以看清。”
尤址低頭過來,“陛下,是說什麼?”
“說這些忠臣們吶,朕今年少進項四十萬兩銀子,可是把他們給急死了,恨不得要把梅可甲大卸八塊。”
人家都說文人心眼多,的確有那麼些人,張嘴仁義道德,閉嘴道德仁義,但實際上為的是什麼呢?
也是有意思。
“外臣們體會皇上的難處,皇上應該高興才是。”
朱厚照哼哼笑了笑,沒多講其他,而是吩咐道:“你閒著也無事,給你找件差事,將這邊兩大摞整理一下,涉及平海伯的放一邊,不涉及的放另一邊。”
“奴婢遵旨。”
兩個人看起來稍微快了一些。
整體上更快,因為尤址拿三本就發現有兩本是關於平海伯的。
而這些奏疏朱厚照是不看的,全部留中,來一封就是泥牛入海,非得急死他們不可。
只有他們急到一定程度,才會支援朝廷的水師擴編計劃。
這樣一來,今天奏疏批閱的倒是快了許多。
天還沒黑,這些就都完事了。
“什麼日子了?”
“回陛下,今天大耕了。”
大耕,也就是正月二十日。
朱厚照眯著眼,揣起了農民端,到門口叫人開門。
尤址則在後面細心的給他披上大氅。
外面沒有雨雪,只有冷風,呼呼的,吹起來有一股刺耳的聲音。
朱厚照縮了縮腦袋走到外面去。
這個地方,其實他就是他前生所看的故宮的模樣,雖然細節上略有差異,但整體都一樣,看了這麼些年,便是原先的細節也忘記了。
憑欄眺望就是連片的宮闕,紅色的城牆、白色的石階。
不管看多少次,他還是覺得有一種歷史的厚重感。
大風吹得他眯起眼,“尤址。”
“奴婢在。”
“劉瑾怎麼樣了?”
尤址一愣,不知道是不是這種環境的原因,皇上竟開始想念老人了。
“遵照陛下旨意,已派人送他去中都了。”
大概是因為心中不穩,所以多問了句:“陛下……此番劉公公也遭了懲戒了,是不是要宣其回宮?”
朱厚照視線一偏,落在他的臉上。
尤址嚇了一跳,立馬跪下,“奴婢失言,請陛下治罪。”
“起來吧,”皇帝只動動胳膊,給雙手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地上涼,你這個年紀,寒風當頭的,腰不酸,腿不疼麼?”
尤址嚇得失了魂,他剛剛的試探實在有些魯莽了。舒服久了,有時候會忘記眼前這位其實恩威難測。
“是,奴婢謝陛下寬恕之恩。”
朱厚照是懶得和他計較,剛剛他那個眼神去的快,收得也快。
“大耕日……過些日子遞個旨意給楊廷和。也一年了,今年紅薯播種面積應該不小,跟他說,第一塊地,朕要去看。”
“是,奴婢記住了。”
朱厚照自己順著臺階往下走,他是這裡的主人了,溜達溜達,緩解緩解乏味單調,尤址就一直這麼跟著他。
一行人,緩緩行走著。
“地方上的官員,有已經先到的麼?”
“現在還少。為了趕上大朝會,大部分地方官員都在元宵之後就啟程,現在應該都在路上了。”
“嗯。”朱厚照自顧自的說著,“大明疆土遼闊,離京師近的還好。遠的幾個,過完年就要啟程,三月份大朝會結束再趕回去,都是盛夏了,待了不到半年又得趕路,這樣舟車勞頓不談,但一年的時間是半年幹活、半年趕路。朕去年就覺得這樣不好了。
正德五年之後,大朝會還是改為每兩年一次,明年就算了。除了路途遙遠,有些政務本來一年也幹不出個眉目來。實際上,每一年的議題也有重疊,議來議去還是那樣。”
尤址道:“陛下說什麼就是什麼,只要下個聖旨,便這樣定了就好。”
“嗯。”朱厚照輕輕笑著,之後衝後面喊了一句,“景暘。”
後面隊伍之中,景暘快速向前,“陛下。”
“前面就到了文華殿了,朕當太子時在這裡蒙學開課,今日得空,你給朕講講課。”
景暘微微彎腰,“陛下讀書甚多,學識淵博,微臣不敢言講課二字,只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且不知陛下想聽什麼?”
“朕沒什麼想聽與不想聽,天下事都得知道啊,不過要說今天,朕還是想聽盛唐。盛唐的疆域可是遼闊的很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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