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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的造反數量比我們後世人想象得要多,之所以我們覺得少,那是因為大部分都沒撲騰幾下就沒了,這樣自然就無人關注。
這裡面,不是每一次都把軍隊、情報、糧草、兵源等等全部搞定才起事,很多人並沒有那種見識。
漢王朱高煦算是和朱棣見過世面的了,最後還不是以荒唐收尾。
所以王廷相才懶得去想這個問題。
他去年在陝西處理平叛事宜,就是剛柔並濟,對於犯事的人堅決的剿滅,對於普通的百姓則是安撫為主。
安化王連檄文都已經發出來了,那還有什麼好考慮的,大軍開過去就好。
靈州城內,便是一般農戶用的小船也被徵用了過來,他要率軍渡河。
這個巡撫大人,性子很急,一直催促靈州所千戶史鏞尋找船隻不說,最後不等木筏全部造完就要領兵出征。
史鏞勸說道:“朝廷大軍已到,為穩妥起見,中丞是不是再等等?到時兩路大軍齊上,反賊必無逃脫之可能。”
王廷相不是溫和脾氣的人,他駁斥道:“殺官造反,事務繁多,前幾日最為奔忙,其調兵遣將也必定急切。現在我們在這裡等上幾天,難道好讓他從容安排、安撫人心、鞏固城防嗎?你莫要說了,聽令行事!”
這傢伙風風火火的,搞得王守仁都不好講什麼,不過他本身也不認為叛軍能鬧出多大的事端。
要渡……便渡吧……
王守仁對於這個人算是有些興趣,所以在王廷相下令渡河的時候,他也到渡口觀看。
這是陝西固原鎮的兵馬。
“應當是楊閣老當時編練之兵。”邊上仇鉞認得出,正德二年他與其並肩作戰過。
從高處俯視,王廷相這一路兵馬頗為齊整,在渡河號令的統一排程之下,後軍跟上前軍,緊迫有序,沒有明顯的混亂。
過河的軍隊也不耽擱,馬上在河岸邊擺開陣型,以免有意外之事發生。
從這裡就可看出,固原兵馬還是有紀律性的。
“渡口都不守。”韓十二郎也騎著馬與仇鉞左右守著王守仁,“到底什麼意思?”
“是官軍的動作太快了。”仇鉞分析說:“八月三十日夜舉事,這才不過三天,路上還要時間呢。”
“我們還繼續造木筏嗎?”
王守仁肯定應答,“造,他們渡河以後,我們也立馬渡河。陛下是有交代的。況且……我倒不覺得連渡口都不守,興許已經在路上,可以試試……”
這是一次功勞啊,王守仁本身是還好,他所得的聖寵已經足夠了,不過他還得為手下的人考慮。
“仇鉞,本官派你領左衛八百精兵閃擊鎮城,你可敢?”
仇鉞粗狂漢子一枚,他豪氣而應,“有何不敢?!”
王廷相領的是步卒,朝廷還沒那麼多的銀子養這麼多的騎兵。
甘肅有三萬,河套有一萬餘。
近五萬的騎兵部隊,以一箇中期王朝的國力,其實快到極限了。其他如宣府、榆林,基本就是兩三千人的規模。
所以,仇鉞一旦領左衛軍出擊,那麼必定會搶在王廷相的前面。
雖然說溫良恭儉讓有時候是挺重要的,但是王廷相可是一點都不和他客氣呢,這麼著急,難說沒有搶功勞的嫌疑。
這個時候,王守仁不能再軟糯。因為伱是一軍統帥,軍隊裡面都是氣血十足的青壯,誰會服一個軟綿綿的人。
當然,王守仁也不準備獨佔全功,他已經將木筏讓給王廷相,讓他先渡河了。
“那便去吧,若是能成,這個功勞可不小。若是不成,你也不可孤軍深入。”
“末將領命!”
八百人這個數量,要渡河還是相對簡單的,左右也就是幾個時辰的事。
實際上,安化王是派人過來守渡口的。
這幫人經過一番商議,決定以何錦義為討賊大將軍,周昂、丁廣為左右副將軍,孫景文為軍師,統率一萬兩千兵馬,直奔靈州北渡口。
但的的確確是朝廷‘未卜先知’,動作太快了,三十號出事,轉眼就有官兵進駐靈州所,彷彿就在等著似的。
何錦義也是走到半路,忽然聽聞靈州所出現官軍開始渡河。
帳下孫景文一聽都有些慌亂,他急切的說:“大將軍,渡口有失,則朝廷大軍可源源不斷而來!必須擊敵半渡!”
“本將軍知道!但根據奏報來看,渡河之兵已有數千,具體如何還應從長計議。”
孫景文聽後都傻了,“大將軍,時間緊迫,再從長計議渡河之兵只會更多啊。我軍距渡口不足四里,正應衝過去,一擊而潰!”
……
另外一邊,張璁領了一個人去見了王廷相。
“錦衣衛?”
王廷相驚詫的從主位上走下,略作思索之後問張璁:“是當初傳訊息給你的人?”
“正是小人。”楊述低頭,恭敬的說:“小人奉命,潛於安化王府之中。”
這個事情其實有些不同尋常。
錦衣衛設北司、南司,北司掌境外,南司負責境內,這是尋常。但怎麼那麼恰巧,難道錦衣衛在各王府之中都派人潛伏了嗎?
這次的平叛比他去年還要從容,朝廷官軍調動的速度出乎意料的快,其中之關鍵,不是他王廷相,也不是王守仁,而是眼前這個人。
可這個人是皇上的。
王廷相腦海中浮現起入宮陛見之時所見到的皇帝的身影。年輕睿智、精力充沛,手段也不缺,每次問話中的那種威勢,其實都讓他有些緊張。
了不得啊。
“有什麼訊息嗎?”
“有的。”楊述立馬將見聞說了出來,“三十日夜,安逆殺總兵官姜漢、副總兵楊英,妄上帝號,舉兵造反。此後,焚燒官府,釋放囚徒,命逆臣孟彬起檄文、逆臣何錦義為大將軍,此時,怕已不遠了。”
王廷相和張璁都一驚,叛賊來了?
他們此時還在渡河,雖然叛軍估計也是烏合之眾,不過萬一賊擊半渡總歸是不好的。搞不好還要叫王守仁看他的笑話。
“馬上傳令,令前鋒營許岡前出兩裡,拿下鎮邊堡駐紮,防範敵軍突襲。後續部隊加快渡河,不得有誤!”
不一會兒又有人過來稟報,
“朔方軍也渡河了!”
王廷相心說真不是時候,“張御史。”
“明白,下官這便去見王守仁。”
不管怎麼說,這訊息是要遞的。
但王守仁聽後沒什麼反應,他覺得固原之兵挺有章法,而且已經渡河大半,基本不會成問題。
再者,騎兵本身非常有衝擊力,正經的官軍都抵擋不住,更不要提所謂的叛軍了。
叛軍非常容易潰散,因為他們是做風險很高的事情,所有人都是高度緊張,在局面穩定之前,千萬不能遭遇逆風。
九月三日,從一早至午後,王廷相始終在緊張的指揮部隊渡河,錦衣衛稟報了訊息以後,他已派斥候去偵察,結果確實確認了有一路叛軍,但令他疑惑的是,這幫人動作很慢。
仇鉞則不管那麼多,他是敢領兵和韃靼騎兵對沖的人,一點兒叛軍算什麼。
所以招呼也不打,八百戰馬轟轟隆隆便出發了。
要說朱厚照在這次平叛之中有一點沒應對好,就是沒有統一軍隊的指揮。實在是,他不覺得還需要兩路合圍才能成事……就算單獨行動,叛軍也受不了。
王廷相眼看朔方軍已經出動,更加按捺不住,旁人不缺功勞,他可是缺的!因為他提拔速度過快,正是需要立功來展現自己的時候。
所以二話不說,上馬便出征。
一時間,兩路兵馬忽如疾風驟雨一般衝了過來。
縱馬狂奔,平生快意!
何錦義聽聞稟報之後,頓時開始出汗,但一仗不打,似乎也不對。
“將軍!官軍進攻了!”
“列陣迎敵!取本將刀來!”
叛軍其實原先就是官軍,作為普通軍士來說,聽令是一種習慣,反正被裹挾著也不知道怎麼就這樣了,但真的拔刀開始打仗,又是另外一番情緒了。
何錦義之下,周昂、丁光兩個副將也顧不上什麼情緒不情緒了,兩軍距離已近,只要打贏,才有生路。
“大將軍,末將願領兵擊敵!”
何錦義巴不得有人站出來,“好,周副將果然不愧猛將之名!”
北風陣陣,吹起黃沙漫天,士兵齊聚於野,便如一塊大地上的黑疤。
王廷相戰意正凶,他一個文臣卻比武將還要來勁。
“擂鼓!!”
作為陝西巡撫,寧夏鎮的兵馬和固原府的兵馬到底誰更精銳他還能不清楚麼,他就不相信,這一路叛軍能將他擊潰。
一片山谷之間,叛軍半推半就、官軍則氣勢洶洶,最終在震天的呼喊之中如泥沙一般撞擊在了一起。
一時間殺聲震天,血肉橫飛。
不僅如此,王守仁其實都已經到了,便沒有在旁看戲的理由,大約也聚齊了八百精兵以後,他便下令韓十二郎率軍擊敵側翼。
騎兵,是冷兵器時代的巔峰王者。
戰馬帶著十幾面軍旗在大風之中狂奔有一股恢弘難擋的氣勢。
韓十二郎還是驍勇之將,從空中看,這一路兵馬就如刀子一樣,一下子插進叛軍陣營之中,攪弄得叛軍陣營大亂。
隨後只見騎兵橫衝直撞,長刀左右不停揮舞,收割著敵軍士兵性命。
普通人看到一個人騎馬衝過來,本身就容易有懼意,更何況還是一群。
所以韓十二郎這一仗打的,就是在追人殺,基本不會有人敢於靠近他們。
“是朔方鎮的兵馬!”不知哪個識字的認出了軍旗,這麼喊了一句。
韓十二郎頗為興奮,“弟兄們,讓他們瞧瞧什麼是真正的官軍!”
“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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